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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煩死了。”九條美姬睜開眼，“看什麼呀？”

“嗯。”渡邊徹示意了一下窗外。

九條美姬看過去。

明快的秋雨中，一直連接到天際的黃燈籠，點綴在京都古樸的街道上。

近處有燈的院子裡，栽了一顆楓樹，紅的葉子在低落水珠，遠處，是重巒疊嶂的東山。

歷經風雨，京都千年的美景都在這裡了。

九條美姬也沉這夜。

“美姬，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嗯？”九條美姬懶洋洋地應道。

“以後，你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能不能不要再傷害普通人？”渡邊徹在她耳邊悄聲低語。

附近古街上游客的談聲，從雨幕中傳到這邊，已經模糊不清。

“我說不呢。”九條美姬視線看著窗外，聲音聽不出情。

“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讓它過去，將來，我希望我們能互相信任。”

“你在威脅我？”渡邊徹緊緊摟住她，輕聲而堅定地說:“不是威脅，我希望你能為我改變……你願意嗎？”皎潔月經過窗戶，如探照燈般籠罩著兩人。

“在你死之前。”說完這句，九條美姬身體重新放鬆，像是要睡著一樣靠在渡邊徹懷裡。

渡邊徹笑起來。

他的手從九條美姬肩頭滑落，順著手臂直到手掌。

在夜中，渡邊徹舉起九條美姬的左手，把一枚戒指戴進她的無名指。

藉著月光，九條美姬打量這枚戒指。

分不清材質，戒圈是九條藤，戒面上，九條藤葉子的包裹下，是一塊血紅方形寶石。

“我們還沒訂婚吧？”九條美姬滿意地眯著眼。

渡邊徹沒有回答，俯下身，貪婪地她的嘴，就像捨不得一口吃掉果凍的孩子。

九條美姬靜靜垂下眼簾。

第164章修學旅行（13）十一月五，週四，修學旅行的第三天。

清晨，四周寂靜無聲，渡邊徹醒過來。

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手已經先一步摸到九條美姬滑溜溜、熱乎乎的身體上。

九條美姬不滿地呻一聲，無意識地把他推開，背過身去。

渡邊徹又貼上去，從後面摟住她。

九條美姬這次沒有逃，在他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安逸地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