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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治療和療養,不然潰瘍反覆,長期下去會有癌變的可能。”
“…癌變?”
“對,所以等你弟醒了你最好問一下他,如果近些年有反覆的胃潰瘍病史,雖然可能很低,但是保險起見,最好做個活檢,排除一下胃癌的可能。”
…
…….
翟楊在輸血,還沒醒。
翟玉坐在雪白的病前看著他,心如刀絞。
他把翟楊趕出門後,翟楊不知道總共吃過幾頓飯,才能在短短二十天把自己折騰到吐血,還要做病理檢查,排除——……都怪我。
翟楊的手動了動,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
看見哥哥了,是幻覺嗎?
他抬起輸的那隻手去抓他哥,朦朦朧朧的,抓不到,深紅髮黑的塑料長管子在空中晃啊晃,在前人身上投出深灰的陰影,細細一道,把那張漂亮可恨的臉均勻地斬碎。
翟玉怕針頭移位,趕緊抓住他的手輕輕按回去。
啊,是真的哥哥。
翟楊緩緩笑了,乾裂發白的嘴扯出一絲血痕。
“哥哥,你來醫院看我啦?”
“你別生我氣了。”
“我之前說讓你走是氣話。”
“沒有真的想讓你走。”
“我十八歲許的生願望一個都沒實現。”
“求你別再扔我第三次了。”
“….好不好?”翟玉的腔悶得發疼,他想,自己真的錯了。
是他一直以來單方面無條件地寵愛著這個弟弟,才讓他對自己起了心思,而自己不光沒有發現,還拋下他這麼多年不聞不問,任憑他傷心傷身。
如今又自以為離他遠點是對他好,卻沒想到翟楊竟然已經執著至此。
這樣的弟弟,他再也不敢隨便丟下了。
翟楊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很快又睡了過去,翟玉於是抓緊時間回家洗澡換衣服,再給翟楊拿些換洗的東西。他揹著昏的翟楊下樓開車到醫院,前後背的衣服上全是翟楊吐出來的血,看上去像個拋了屍的殺人犯——即使這樣,還是有貪看不怕死的小姑娘上去小心翼翼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翟楊醒來後神好了很多,告訴翟玉他近些年一直很好,沒什麼胃病,但翟玉堅持,他第二天還是做了活檢。
檢查結果要等很久才能出來,翟楊不願意繼續住在醫院,那些個小護士總往他這跑,一天來十八趟,十八趟十八個人,各款各類的秋波不停地往他哥那邊飄,再不走這病房就要淹了。
醫生看他出院意願強烈,神也好得很,護士來給他打針,眼睛瞪得比呼叫鈴還大,既然沒有出現反覆出血的情況,就準了他出院,開了藥,又叮囑一堆注意事項,大多是關於飲食方面的,翟楊越聽臉越黑,戒甜戒辣戒葷腥冷硬油膩……
這他媽比出家當和尚還慘,簡直就是女人坐月子。
“對,太有營養的也不可以,不利於收……”
…
…比女人坐月子還慘。
“嗯,好……”翟楊轉頭一看,翟玉聽得十分認真,還在手機上做了筆記,顯然是要親自作。
他的心情瞬間明亮起來,頓覺醫生和藹可親,護士小姐人美心善,有哥哥在身邊,就算喝一輩子白米粥也值了。
“每個月定期來醫院複查一次胃鏡啊。”
“這個病啊,容易反覆,最主要的還是靠調理,尤其是注意飲食習慣。像你這個年紀的人,很少有胃潰瘍這麼嚴重的。”醫生扶了扶眼鏡,把鍵盤敲得哐哐響:“還沒成家吧?”
“沒。”翟楊居然下意識看了他哥一眼,含羞帶怯地低了下頭:“還沒。”翟玉:“……….”這小兔崽子要造反了。
自從那天晚上把所有的事情挑破之後,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氛圍。
主要是翟楊,在面對翟玉時絲毫沒有一種“對不起我對哥有非分之想真是太抱歉了”的愧疚尷尬心理,而是時常表現出“既然話都說明白了哥我們什麼時候去結婚”的理所應當,兩個人的距離在十公分內就親他,三十公分內就摸他,五十公分內就用眼神脫他衣服,隔著一堵牆那視線都能把牆燒個,比斯科特的鐳眼還厲害。
翟玉咬牙切齒八風不動,無視他弟源源不斷散發的雄侵略荷爾蒙,除了有時候躲著他點,其他一切照舊。
“早點成家,身邊有個人管著,省得成天胡吃海造,糟蹋身體。”醫生苦口婆心地勸說,現在的孩子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能折騰,“治療期有半年,飲食方面一定要細,身邊有個貼心人照顧是最好的。”翟楊揚起頭:“我有我哥照顧我。”醫生的兒子跟翟玉年紀差不多大,聽這話氣得鬍子直,“胡鬧!你哥人家沒有自己老婆孩子要照顧嗎?哪有那麼多時間貼你的心。”翟楊臉一沉,非常想醫鬧的樣子。
翟玉趕緊接過話頭,向醫生道過謝,拉著他去辦出院手續了。
“愣著幹什麼?”翟玉看上去很無奈,“收拾你東西去。”翟楊站在冷冰冰的客廳裡,驚喜的像個得了雙百的一年級小學生,不可置信道:“回哥家嗎?”
“不然呢,我總不能天天過來給你做飯。”翟楊星星眼撲上去:“哥——”翟玉擋開他,道:“算了你坐著別動,我去收拾。”
“哥哥,”翟楊一把攬住翟玉的,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