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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啊,我都能受得到啊。她騙我在宇治橋上等你,但在平川次郎走來時我便知道事情不對,那雙狼一樣的眼睛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是惡鬼啊!他要下地獄啊!”子叫的撕心裂肺,但最終無奈平息,“無論我如何懇求他都不願意放手,這就是你們男人所謂的道義嗎?為報答另一個人的恩情來傷害無辜人的生命和尊嚴嗎?”
“不,不是這樣的。”母親曾經有恩於平川次郎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他沒料到她盡然會讓平川次郎做出這樣泯滅人之事。
“一切都晚了啊,”子搖頭,緩緩起身向河邊走去,她沒穿木屐,和服一件件退去,滿身的傷痕展現在野口面前,她回頭望著他一笑,就像當初他們在奈良櫻花樹下相遇的情景。
稚的少女穿著粉的和服,提著緻的小燈籠走在奈良的街道上,夜闌珊,人山人海中他與她在櫻花樹下偶遇,就是冥冥中註定的緣分。但他的子,隨著的離去已經像櫻花一般消逝了。
“志康君,水好涼。”河水中的子回頭望,事實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朦朧的,結局卻又如此明瞭,野口帶著淚水醒來。
“野口先生?野口先生你終於醒了嗎?”神樂出擔憂的神,“結界裂開後你就突然昏了過去,大家都非常擔心。”
“抱歉。”野口有些哽咽,“我遇到了子的鬼魂,她在夢中向我述說了一切。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倘若我可以早點意識到,事情也不會,不會……”野口本說不出話來,神樂拍拍的他的背部,有些遺憾的嘆息。
“她侵入了你的夢境?”大天狗皺眉,又看向晴明,“單憑一個女鬼是沒本事做這些的,想必——”晴明接下了大天狗的話,他對著白霧的一處輕笑,道,“橋姬已經出現了吧。”
“恭候各位多時。”第8章白霧散盡,周圍的景象明瞭起來。太陽高掛,綠草茵茵。晴明一行人站在花團錦簇的山林間,大家都提高了警惕。這本不是他們來時的樣子,現在應該是深夜,他們並不在宇治橋上。
“橋姬幻境。”大天狗輕聲念。
晴明垂眸,他原先還在奇怪,為什麼大天狗一向是不願意出門的子,今卻願意跟著他出來,現在看來他和宇治橋姬還是舊相識。
“野口君又帶來了陰陽師呀,真是強大,就是傳言中京都的那個安倍晴明大人吧。”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穿著淺橘和服的女子,她頭戴著野口手中的那隻木簪,笑容溫暖明媚。
“子?”野口想要上前,但被晴明攔住了,他示意野口安靜的待在他身後,野口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橋姬可願與我一見?”
“自然,”子點頭,但隨後又搖頭,“不過現在還不行。這是要怪您,在夢裡還沒說完的話,必須現在說完呢。”晴明知道她在暗指自己將她驅逐出野口夢境的事情。他帶著歉意的移開身子,讓子走近野口。
“對不起,”原本已經擦乾淚的野口在看到自己年輕的子靠近自己的那一刻,淚水又快踴躍而出了,他強忍著要哭的衝動,抱住了子,“真的非常抱歉啊!如果沒有遇見我,你也不會遭受如此多的傷害,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遇見我就好了……”
“幾個月不見志康君變得愛哭了啊,還說一些傻話,就像小孩子一樣。”子也抱住懷中泣著的男人,她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部,“不管怎麼樣,就算知道最後的結果非常慘痛,但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和你在一起,事情原本也不是志康君的錯。”
“為什麼要為我辯解,如果我可以早點注意到母親的意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是,可是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啊!就是因為我什麼也沒有做,事情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糟糕的樣子。”野口想要止住自己的眼淚,但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應該去死的,是我才對啊!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子都無法保護。”子放在野口身上的手頓了頓,“現在一切都無法挽回,志康君請不必自責。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夠做什麼,就算我告訴你,你的母親要殺我,你又會相信嗎?”望著野口那驚愕的面孔,子嘆氣,“我沒有怪你,雖然確實有怨恨,但已經沒關係了。希望志康君出去之後可以找到那個能和你相伴一生的人,我們之間的緣分太淺了,不過和志康君在一起的這些年我很開心。”
“子……”野口有些說不去話來,他不敢去看子的眼睛,事實上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麼,明明眼前這個溫柔的女子和平常沒什麼不同,但他就覺得在某一個瞬間,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她變了,野口能覺得到。他問,“人死後會有下一世嗎?”
“會有的。”子不清楚他的意思,但仍然誠實的回答他。
“那麼我明白了。”
“時間已經到了。”子擦拭野口的淚水,轉身恭敬的對晴明道,“大人說過,只見您和大天狗大人。”子看向神樂和白藏主,晴明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就勞煩你把他們帶出幻境了。”
“等等……遇到危險怎麼辦!不要擅作主張啊晴明大人!”白藏主掙扎著想要從神樂懷裡出來,但和以前一樣,神樂牢牢的抓住了它,“放開了!小鬼!”
“小狗又不乖了。”
“都說了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