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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卻不說,有心留下局,等蕭玉山親自走入其中。

蕭玉山本以為,鐵礦外一事自大燕而起,最終止於向漠北。而如今聽得赫連歸雁所言,他才驀然驚覺,興許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這鐵礦究竟牽連了幾方勢力?自晉安王世子自作聰明犯下重案,破開一片缺口,接連有吳統領、章太尉、漠北赫連氏浮出水面,誰知竟還有邊陲小國牽涉其中。

但誰又曉得這幾方人馬背後,究竟因何而串聯為一線。蕭玉山越往深處想些,便越憂懼加——這所盛世繁華如斯,卻也早已似錦緞上蛀出千瘡百孔。

正所謂不破不立,門閥不除,規矩難立。即便已淪落赫連氏手中,蕭玉山亦不曾後悔徹查鐵礦之舉。

這一回,輪到蕭玉山徹夜輾轉,直至天大亮,才朦朧睡去。只是饒是睡夢之中,他亦是眉宇深鎖,攏作“川”字。

===望月邊城來客到來之前,蕭玉山由僕從領路,直去往宴廳。

宴廳擺設矮几一十二章,相對排開,赫連歸雁高居主座,卻不正襟危坐,正半披衣衫,命人上藥。

次迦跪坐於一旁,服侍赫連王子上藥包紮,在蕭玉山來到之時,立時起身退離。許是記起那荒誕不經之事,擦肩而過之刻,他竟是腳步慌亂。

蕭玉山亦是蹙眉,卻又不著痕跡地倏然散去,與赫連歸雁問道:“你又在盤算什麼?”

“過來。”赫連歸雁招手,喚他來跟前。

蕭玉山卻置若罔聞,只站在原處,冷聲問:“若是為戲於我,你便打錯主意了。”赫連歸雁自有辦法教他聽話,慢慢悠悠說道:“你不想知道望月邊城與鐵礦之事了?”蕭玉山暗自咬牙,只猶豫片刻,便行至赫連歸雁身側,但懷著萬分提防。

“我又不是狼。”赫連歸雁見他忌憚之堪比瞧見洪水猛獸,忽而笑出聲來,一把拽住蕭玉山衣袖,強行將人拽入懷中。

腕間鐐銬一陣叮嚀作響,蕭玉山始料未及,腳步趔趄,還未及穩住身形,便已跌坐入赫連歸雁臂膀之間:“你做什麼?”

“望月邊城使者將至,我又能做什麼?當著眾人要了你不成?”赫連歸雁不顧傷處,緊攬蕭玉山,心裡頭極是喜歡他這一副掙脫不得之狀,“還是說,你已心生懼怕?”

“我倒委實有懼怕之意,但所怕之並非因你赫連歸雁而生,而是怕小人陰險,使遍詭計。”蕭玉山也不甘示弱,這一席話無異於當面唾罵赫連歸雁。

“陰險?詭計?”赫連歸雁猝然嗤笑,滿面促狹,“你若看見自望月邊城趕來的貴客,興許……”話未說完,宴廳門扉再度開啟,一行人次第而入,皆著異族衣飾,只是面貌卻多是關內人長相。

“貴客來了。”赫連歸雁在懷中人耳畔輕聲提點,氣息縈繞耳畔,雖是溫熱,但在蕭玉山看來,如蛇吐信。

為首之人儼然此地常客,便行至近處,便與赫連歸雁笑道:“看來赫連王子又覓得佳人。”蕭玉山見自己教那人當做佞幸之,心下憤然不已,起身走。赫連歸雁卻單手環住他削,將人牢牢圈在懷中。

赫連歸雁悍勇,力氣相較一事上,蕭玉山又豈是對手?蕭玉山掙脫五門,當著一眾來客與僕從跟前,怒罵道:“混賬東西,還不鬆手?”此言一出,舉座皆驚,獨赫連歸雁笑意不減。他自身後箍住蕭玉山面頰,只稍稍用力,便教他望向一眾賓客。

蕭玉山回眼望去,只見得來著剛好一十二人,多是關內人樣貌,也不知是何身份。憤然慌亂之下,他竭力想要別過臉去,餘光卻在掙扎之間猝然瞥見一人身影——只一剎那,蕭玉山好似教雷電擊中,竟是渾身一顫,連掙扎都已忘記。他瓣微啟,言又止,眸光之中皆是不敢置信:“儲棲……”他才說出兩個字,赫連歸雁便將話頭打斷,故意曲解其意,自身後笑問他:“出去?本王偏不放你。”那個人跟了他十數年,一言一行,一顰一笑,皆已刻入腦海,蕭玉山自知絕不會誤將旁人認作他。

正巧,那人也遙遙望著蕭玉山,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幾乎化作雕像,也不知是何想。直到同行之人與他耳語提點,他才倏然回過神,去席間落座。

左側第一席,那人已然落座,赫連歸雁似是要應證蕭玉山所想,猶不鬆手,故意將他面頰朝左掰去。

蕭玉山心亂如麻,儲棲雲未死雖是大喜之事,但與望月邊城為伍又牽涉鐵礦一事,只能讓他有驚無喜。

為首那人細細瞧了蕭玉山面貌,笑問道:“在下怎瞧著這一位新人,與次迦有幾許相似?”

“次迦哪抵得過他?”赫連歸雁鬆手,不再緊箍蕭玉山面頰,指端卻纏繞起他身後一綹黑髮,“此乃正主。”原來赫連王子眼中,次迦不過是替身,那人會意,卻不免調笑道:“殿下不曾得到正主之時,便與在下要了次迦去。如今正主已是囊中物,豈不得冷落了舊人?”

“你們關內人素有‘坐享齊人之福’一說,如今本王才曉得樂趣萬千,難言說其中之一二。”說話之時,赫連歸雁先笑望向蕭玉山,繼而往左一睇,笑意裡頭蓄含意味萬千。

左側端坐之人眉宇漸趨鎖,自方才落座起,目光便不曾移開一瞬,由始至終凝望蕭玉山,言又止,似有千言萬語言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