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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是謹言慎行,行事滴水不漏。

蕭玉山飲下一口清茶潤喉,繼而望向他,蹙眉問道:“赫連王子又是所為何事?”赫連歸雁先施一禮,再答道:“並無其他,亦是為玉石失竊之事。”

“今夜聽聞晉安王舊宅走水,火勢不小,臣下只怕進獻之物化作焦土。如若當真如此,漠北便是萬死難辭其咎。”赫連歸雁委實有些本事,將“誠懇坦然”一詞演得惟妙惟肖,若非一早就知曉晉安王舊宅走水一事乃漠北人所為,蕭玉山幾乎要教他瞞過去。然而此時,蕭玉山縱使有心挑錯,也瞧不出半分錯漏之處,本發難不得。

如此一來,他也只好說些場面話,繼續虛與委蛇:“赫連王子言重了,此事本是賊人盜寶,怎能教漠北擔責?”說話間,赫連歸雁竟單膝跪於地上,與蕭玉山道:“此事亦有漠北看管寶物不力之責,還望陛下恕罪。”蕭玉山見他如此情狀,只道斷不會計較漠北之責,親自扶赫連歸雁起身:“赫連王子快快請起。”赫連歸雁本卻不起身,長跪於地上,做那萬分懇切之狀:“臣願擔全責,只望陛下莫回拒聯姻之事。”

“赫連王子可知曉,關內有古話——君無戲言。”蕭玉山也演得有模有樣,扶著赫連歸雁起身,好生安撫,“此事本非漠北之過,寡人又豈會因此食言?”如此一來,赫連歸雁才似稍稍安心,終歸站起身來。

更漏已至三更天時,赫連歸雁才步出偏殿,伴著月華歸去,踏碎一地銀霜。行至丹樨外不遠處,他忽而回眸,再度望向偏殿窗扉。

只見燭光昏黃,光影都落在窗樞間素白絹布上,有人久坐於窗扉側畔,身影隱約可見。燈影幢幢下,那側顏光影竟有幾許嫋娜,像極了剪紙。

分明是個錚錚男兒,卻生了誤事的相貌。如是想著,赫連歸雁轉身之際,無聲而笑,微一對尖牙,又狼相。

作者有話要說:儲棲雲暖安風木小狼狗狠求個預收異世總攻養成計劃[系統]第31章一朝天子一朝臣(下)晉安王舊宅走水乃是因人縱丿火所致,現如今,縱丿火犯已然捉住,押入牢獄夜審。

此事本該由軍那處主審,也不知為何,皇帝口諭欽點了尚書郎葉文卿,還將吳統領押入大牢候審。

葉文卿夜審人犯,安風徹夜相陪,偶然間一瞥,又發覺異常之處——這縱火之人,竟是漠北王子獻來的雕玉師。

晉安王府人去樓空,后街也並無燈火,安風追逐之時並無瞧清此人相貌。現如今,藉著大牢中燭火一瞧,才看清真容實貌。

“這個人我認得。”安風走進牢房,見此人已受鞭刑,仍舊如頑石一般,半個字不肯吐

葉文卿走上前來,心下好奇:“安大人竟知曉?”安風用劍柄挑起那漠北人下頷,冷眼睥著,應道:“這便是雖赫連王子獻入宮,為陛下雕玉之人。”此話一出,無異於坐實漠北人監守自盜。葉文卿心念一動,親自檢查此人手指,果見得食指拇指皆有厚繭,似是常年攥著雕刻刀所致。

葉文卿隨即問他:“你是赫連王子部屬?”那漠北人一聲不發,縱使已教安風戳穿身份,亦是負隅頑抗。

待到天亮時分,軍統領入獄待審一事,已然群臣皆知。早朝前夕,陛下未到之時,眾人議論紛紛,有人道,吳統領是因查辦盜寶案不力,惹怒聖上,才淪落如今下場;也有人道,晉安王舊宅是因軍疏漏,才突發走水之事,陛下是發落吳統領,乃數罪併罰。

朝臣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只等與陛下問個明白。

想那吳統領與章太尉沾親帶故,除卻府上正為章太尉外甥女,更有旁系姻親。

章太尉本是當朝第一門閥,真正的兩朝貴胄,門第之煊赫可追溯至前朝景帝在位以前。若論及祖上,當今陛下再往前數五代,也不過是邊外草莽,而章氏早已名滿天下。

而如今,新帝先有立惠妃為後之意,後有收監吳統領一事,並不曾效法先帝,給這章氏一族格外的顏面。觀其種種,聖心所向便不難揣測了。

因而早朝之時,章太尉非但不為外甥女婿求情,若非陛下主動問及,他連一字都不願多說,斷不會不漏一絲錯處。

蕭玉山雖已知曉其與漠北人密會之事,奈何毫無證據,此刻貿然試探老狐狸,只怕打草驚蛇。如此顧慮重重之下,蕭玉山少不得將怒意暫按,與章太尉幾番周旋,甚至說了好些安撫之言。

待到散了早朝去到後殿,蕭玉山才見著安風已歸來。許是因徹夜未眠更兼心事重重,這人眼下一片烏青。

蕭玉山心繫縱丿火之事,忙問道:“可曾審出至關重要之事?”安風搖頭,滿是無奈:“那漠北人負隅頑抗,並不曾開口,但微臣卻發覺,此人陛下認得。”聽得此話,蕭玉山驀然記起昨夜,他還曾與儲棲雲戲言,說那漠北人面善。蕭玉山長眉漸蹙,越往深處想,便越覺得幕後還有更多隱情:“究竟是何人?”安風如實以答:“就是那名漠北雕玉師。”

“竟是他!”蕭玉山拍案而起,也終歸知曉,昨夜街肆偶遇此人,深之因,“這般看來,赫連歸雁也與此事脫不開干係。”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