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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在何處?”
“你現下身處東離山上虛鶴觀,貧道乃觀中無名小卒。”儲棲雲笑容依舊,說話間又多了幾分諧謔之意。
“葉文卿大人,你便在此好生將養,貧道斷言,歹人斷不會到此地行兇。”葉文卿本已戒心稍減,卻又聽儲棲雲直言點破自己遭人暗害一事,頓時眉眼一凜,冷聲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此事?”
“大人不會當真以為,虛鶴觀一道青牆能阻隔外頭的風起雲湧?”說話間,儲棲雲言辭間諧謔意味更勝方才,“還請葉大人將一整顆心放回肚子裡去,貧道可不是那賊人,更不敢忤逆當今陛下。”
“你這小道士可不像出家人。”葉文卿本以為,道士清修必然不問紅塵俗務,不聽山下風雨。可眼前之人除卻身穿道袍,就沒有一處像出家人的,三言兩語點出當今時政,通透得很。
儲棲雲生來伶牙俐齒,遇事總忍不住辯上幾句,眼下聽得此人譏諷之言,如何能忍得下?一時之間,他少不得說上許多詭辯之詞:“不染塵俗的都是天上神仙,貧道無緣仙班,自是要看清紅塵俗務。”
“再者,不入世焉能出世?貧道唯有看透了喧囂紅塵,才能當個世外高人。”這一番槍舌劍之下,提筆桿子的文官都被辯得啞口無言。葉文卿還病著,再無閒心與他說下去,得知已然安全,疲乏之
再度遊走於周身上下,不多時,便又昏昏睡去。
------------------------------------------------------------------再說蕭玉山這處,正因尋不到葉文卿而進退維谷——明曉得事情另有隱情,甚至知曉幕後定有黑手,卻因葉文卿失蹤而斷了全部線索。
“啟稟陛下,東離山虛鶴觀奉上符籙一枚。”說話之間,有小宮女捧著錦盒,跟隨王公公走到皇帝跟前。
自打東離山虛鶴觀成了蕭玉山的“福地”,自先帝在位之時,便會間或奉上符籙。只是在此關口送符籙來宮中,難教人不往別處想,不說蕭玉山,連王公公都知曉事情必不簡單。
蕭玉山開繩結,將這錦囊打開一看,入鬢長眉微挑,轉瞬之間,忽而
出幾許笑意:“這‘命中貴人’之稱,他倒是實至名歸。”耳聞陛下自言自語,王公公實在揣測不出聖意,只好問道:“陛下的意思是——”蕭玉山攥緊錦囊掩入袖中,大步邁向門外,邊走邊吩咐:“擺駕趟東離山,那裡有貴人能掐會算,定能算到葉文卿的下落。”也不知那符籙之上是否當真有神仙法力,竟讓陛下即刻下令去東離山。王公公伴駕多年,自詡比旁人懂得陛下之心,如今這光景,竟也看不透,恍如置身雲裡霧裡。
蕭玉山走到門前,又似想起一事,吩咐道:“再者,讓安護衛一同前往虛鶴觀。”
“安護衛還在查葉大人遇刺一案,想必此刻脫不得身。”自昨得知葉文卿掉落山崖,安風立時與蕭玉山請命,知道想為陛下分憂解難,協助晉安王尋找尚書郎。蕭玉山本不想遣他前去,卻又思及此案必與晉安王有所關聯,旁人懼於威勢少不得應付了事,遣安風前去至少能帶回些真話,故而應允。
蕭玉山眼明心亮,一來二往之下,早將安風那點小心思摸透,只是不曾言明:“即刻召他回來,寡人出宮怎能缺了貼身護衛?”
“是。”王公公實在摸不清皇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應聲退下,命人傳安護衛回來。
皇帝出宮並非簡單之事,依照從前的排場,只怕得提前數準備。蕭玉山心繫礦場一案,只道一切從簡,但當
就要出去,可憐王公公忙得腳不沾地。
午後時分,車輦終歸抵達東離山下。儲棲雲一早便候著,眼下遙遙見得蕭玉山到來,也不知怎的,忽然展笑顏,當即上前
接。
蕭玉山褪去朝服與冠冕,一身素錦衣,好似尋常清貴公子。殊不知,如他這般的好相貌,越是化繁為簡,越是如美玉未琢。儲棲雲已許久不曾見過這樣的蕭玉山,一瞬不瞬地凝望著,丟了魂似的,心道,也不怪外頭都說當今陛下以美鎮國。
“儲道長——”蕭玉山見這人痴了一般發怔,險些以為自己臉上畫了花,“儲道長?”儲棲雲終歸回了魂,顧及尚有閒雜人等在場,忙不迭朝著蕭玉山躬身施上一禮,繼而引路:“陛下請——”擦肩而過之時,蕭玉山忽而朝他一睇,美目盼睞生輝之下,卻是別有深意。儲棲雲心領神會,只稍稍頷首以回應,面紋絲不動。
道觀門前,蒼陽道人率眾弟子接。蕭玉山只道,此番輕車簡行而來,只為解卦,老神仙不必行大禮。
然而這一回,蕭玉山並不是來請蒼陽道人解卦的。他自袖中取出方才的錦囊,與老者解釋道:“老神仙座下有高徒,今奉上一卦,極準。”方才還說是符籙,怎到了虛鶴觀就成卦象?王公公提著拂塵站在一旁,不動聲
地想著。
聽得此話,蒼陽道人竟不訝異正不著痕跡地瞥向儲棲雲,轉而又與蕭玉山問道:“不知陛下要哪個弟子解卦?”蕭玉山神懇切得很,全然不似信口胡謅:“自是儲棲雲儲道長。”
“在。”說話之間,儲棲雲應聲走上前來,又施一禮。
蕭玉山將錦囊遞到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