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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官,那今天老徐他們被抓……或許老徐現在已經猜到鬧的那一出只是個考驗。被老徐猜到也沒什麼,張寧本身並無惡意。既然有了用意目的,興許老徐反而能安心一些,那文君嘀咕的一句“無事獻殷勤”確有幾分道理,莫名其妙有人對自己獻殷勤又不知道目的,不提防著才怪。

↓記住發佈頁↓www.91ks.online既然自己已經亮出了身份,本可以問老徐的來歷了,不過張寧還是覺得火候不夠,坐著佯裝看院子裡的黑乎乎的風景並不問這個。過了一會兒,他才用想要避免冷場的禮貌口氣問道:“老徐今後有什麼打算?”老徐的臉上忽然出些許滄桑,或許是皺紋太多給人的錯覺?他不緊不慢地說道:“走街串巷跑江湖賣唱的,能有什麼打算?四海為家罷了。”張寧點點頭,隨口道:“人生苦短。”老徐倒忍不住出笑容:“大人如此年輕,反倒慨嘆這個?”

“年輕或者年長,人生每個階段都有要做的事,錯過了今後難免倉促尷尬。”張寧微笑道,“我現在得成家立業,得在前程上有點進取,否則轉眼到中年,膝下無後或者一事無成,豈不尷尬?錯過了光陰機遇臨時想補回來談何容易?”

“大人年輕有為,明事理,可賀可贊。”老徐點點頭,神卻微微變得有些憂慮。

張寧面帶榮辱不驚般的微笑,不動聲地觀察著老徐,輕輕說道:“我閱歷尚淺,不知好歹冒然說一句,老徐已到殘年,四海為家固然灑脫,體衰不能自給之時已為時不遠,這不過是萬物更替人生興衰的自然之道,不必傷卻也不可不察。”

“身份卑微的老朽,無名無姓埋骨荒草有何不可?”老徐的臉有點不高興了。

張寧前世因病而終,沒體驗過老年人的覺,但看得也不少,大多數人見兒女成家立業了、最後還得給自己準備個棺材,什麼都好了才放得下心。張寧知道年紀越大的人越固執,就算身份地位高這樣說他也不會高興,可道理是順著老徐說的,張寧知道見效了:老徐一直表現得很淡然,何以忽然悲喜形於

他不管老徐的受,接著道:“您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得想想孫女不是?她一個女兒家若是沒了父母長輩作主,又沒有個見人的身份來歷,怎麼四海為家?如果你們的狀況沒有改觀,今後老徐不在了,您倒是想想她會是怎麼個處境……”老徐忽然站了起來,臉異常道:“你我互不相欠,咱們家的事用不著說長道短!”張寧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了,也跟著站起來,適時說道:“言盡於此,看來這頓飯我是無福受用,先行告辭。”說罷將鑰匙輕輕丟在坐的椅子上,不容分說轉身便走。

過了一會兒,文君拿一塊布墊著捧一大碗湯菜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見老徐板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忍不住問道:“爺爺怎麼了,那個人呢……鑰匙?”

“走了。”老徐緩下臉,頓了頓又道,“他是揚州的判官,上回拿十兩銀子來估計就是為了試試咱們。”文君撇了撇小嘴:“有幾個臭錢,拿人當猴兒耍!不過遇到個冤大頭也好,十兩加上那塊玉佩,夠我們好長一段子了。或是留著這個錢辦點什麼?”老徐道:“能辦什麼?買地又不夠,只能點傢什做佃戶,可是人生地不落籍就不容易,也怕官府查咱們出底細來……這個張判官應該看到咱們有點身手,想籠絡咱們,除此之外想不到別的用意。你看這院子裡的準備他很用了點心思,沒有目的大可不必如此。”

“種這些當官的名下的地沒有徭役,糧稅也輕。”文君輕輕說道,“可他肯定不是為了籠絡咱們做名下的佃戶,咱們也沒勞力,他更不用費那麼多事找那種人……”聽到沒勞動力老徐的嘴微微動了一下,說道:“正是如此,世上之事,給什麼禮遇就得做什麼事,守門小吏朱亥受魏國信陵君重用,獻的是殺魏國大將竊符救趙之計,計成只能望大軍出師而刎頸謝罪。今張判官不計身份禮賢下士,讓我們做的肯定不是什麼輕巧事,這碗飯咱們是不是端得了?”文君好言道:“不行就算了嘛,這也是爺爺有本事,不然那官老爺怎麼沒瞧上別人光瞧上您了?”

…喝了一碗甜而晶瑩的銀耳湯,吃了些糕點,張寧美美地在熱水裡沐浴洗漱,換了貼身舒服的上好棉布衣裳,在窗前的案旁坐會兒準備休息了。柔和的燈光、舒服的的大房子,這世上人與人之間佔有資源的多寡區別太明顯,也許公平如同典籍裡的道義一樣很容易淪為洗牌的一種藉口,人類先學會了使喚奴役動物,然後就學會了奴役同類。

不過在生老更替面前,確實人人都是平等的。他靜坐了一會兒,見櫃子上放著紙筆,便起身拿了東西過來,一時興起將茶杯裡水倒了一點在硯臺裡,拿一枝沒清洗過的筆蘸了蘸,寫下了四個頗有柳骨顏筋覺的字:人生苦短。

消磨了興致,他便順手將筆往硯臺裡一丟,脫衣服上睡覺了。沒一會韓五便竊手怯腳地走進來,默默地為他收拾亂擺的東西。一個男的在臥房裡幹這種事,張寧不頭皮一陣發麻,不過這是他自己說要男僕的,怨不得別人。

第二天一早起來,張寧收拾停當到馬廄裡取馬,徑直就去了城西北的那個院子。他牽著馬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院門沒鎖,又想人如果走了也不好把門鎖上,鑰匙不是留在裡面了?他便伸手輕輕一推,不料就把門給推開了,一進的院子一目瞭然,只見祖孫二人還在。

老徐正坐在臺階上的一把藤椅上,手上端著一個茶盅,而文君姑娘則拿著一在站在院子中間,正回頭來看。老徐起身拜道:“張大人。”張寧點點頭,順手將院門關上,然後把韁繩隨手往一棵樹上一拴了事。不緊不慢地做完這些瑣事,他便向前面走去,問道:“二位還住得習慣麼?”

“不錯,很清靜。”老徐道。

張寧又淡然道:“我付了半年的租金,空著也是空著,住著習慣多住一陣子,不習慣了言語一聲便行。”

“張大人請,屋裡坐下說話。”老徐道。

二人進堂屋入座,不一會文君端著兩盞茶上來,便站在門口賴著不走,好奇地想聽他們說話。老徐沒言語,張寧自然就由著她。

客套了幾句廢話,好像就沒什麼話了,老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地開口道:“老夫本在陝西做衛指揮使知事,確是姓徐,倒沒有誆你。”

“嗯。”張寧點頭,並不話,只是聽著。

老徐繼續說道:“膝下有個獨子,也在衛所裡做武官,不料年不利染病而亡,只給我留了個孫女,便是文君。她的生母因未能給徐家傳下香火,丈夫又過世便早早改嫁了。前幾年陝西布政使司派人押解本省錢賦上京,衛裡命我帶兵護送,卻在半道遇到響馬,那馬賊漫山遍野撲來行走如風,官兵戰不利折損了許多兄弟錢賦被搶了個光。那布政使司的人勾連衛指揮使,將大部罪責推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