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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妙。”張寧問道:“怎麼說?”梅道:“楊士奇的養女羅么娘身邊那個蕭青,那天進宮為王妃把脈那婦人,秋葉認為她可疑,我便受命安排了兩撥人監視她們,連帶羅么娘一起盯著。不久前我安排的人稟報羅么娘就在這院子附近,她來了有一陣……此處人跡少、什麼都沒有,她怎麼恰好在附近,所以我認為羅么娘或許已經看到王爺和於夫人了。”董氏聽罷大驚失,張寧發現她臉上的血是在一瞬間消失的,變得紙白。

梅不動聲地看了一眼董氏,說道:“現在立刻將羅么娘秘密抓住就能阻止事情擴散。”

“那個蕭青和羅么娘一起?”張寧問道。

梅搖頭道:“沒有,就羅一個人。咱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覺察到於夫人的行蹤的。”董氏顫聲道:“她一定會告訴夫君,這樣她就能……”董氏好像一直認為羅么娘和于謙眉來眼去。

張寧忽然道:“別動羅么娘,立刻將蕭青抓住。別貿然闖楊府,想辦法讓她出來後動手,別驚動太多人。”梅的眼珠一轉,嘴角一動:“佩服王爺的決斷。我怎沒想到這個法子呢?”第四百九十一章秘密的事這樣的事很細小,卻又很難辦。張寧來到了內侍省總壇,楚王宮望京門內西端,一座很不起眼的單獨院子裡,沒有地牢,但是一旦進來,想從這裡出去很難,除非被主動釋放。

他就坐在這個被稱為蕭青的女子前面,她的手裡還捏著姚姬親手送給她的發花,好像她的護身符一樣緊緊握著。她看起來很緊張,但沒受皮之苦……因為連內侍省都不確定她是細,之前只是常規地進行監視一段時間,畢竟是從京師來的人。

抓都抓了,只好審一下。

張寧只想藉此提醒羅么娘一下讓她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爭取時間讓他想到怎麼處理的好法子。羅么娘一定會投鼠忌器的,張寧太瞭解她了;何況把這種事說出去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付出代價、代價多大可輕可重,至於董氏說得想借機搶她的丈夫更是無稽之談,羅么娘不會幹那種事,她要幹也會明搶不會用這種不合俠義風範的“卑鄙”手段。

其實這事兒最簡單暴的法子是直接殺羅么娘滅口,但張寧顯然下不了手。何況怎麼向楊士奇代,首輔的養女在武昌莫名其妙消失,內外都是守備和密探控制的城市,一個叫人信服接受的說法都沒有?

暫時張寧還不敢對蕭青嚴刑供,萬一她是無辜的或者沒有確鑿可信的證據,真是就把羅么娘得罪了,事情只能越搞越糟。

但如果這個蕭青真是間諜呢?張寧冒出靈,而且他注意到蕭青一直握著姚姬送的“護身符”,就產生一種直覺,這娘們不是那麼天真爛漫的,她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東西。

當年在京師做官的時候,胡瀅教會了張寧很多東西。當時張寧有些牴觸,比如如何不擇手段要一個犯人招供,做法很無恥,但無疑很有效。

“知道咱們為什麼要抓你嗎?”。張寧終於在久久的沉默開口了。後面站著張寧認為人格有點變態的老婦冬雪,還有梅,她們都沒出聲,大概很有興趣瞧瞧張寧要怎麼審訊犯人;梅臉上帶著很詭異的微笑,難道她認為張寧會先把這個女的了再說?像當年對待董氏那樣。

蕭青搖搖頭,無辜地說:“不知道。”張寧大喜,這娘們比當年審的宮女容易多了,直接就開口說話。胡瀅教會他,第一步是讓犯人開口,無論說什麼,這一步竟然不費吹灰之力。

張寧又問:“你知道我是湘王,那天在王宮裡請你進來為湘王妃把脈,你見過我的;母妃還贊你是喜鵲。那為何我一個親王會坐在這裡親自審你,而且又是審母妃誇讚的喜鵲?”蕭青的臉充滿了恐懼,很多細小的動作暴出緊張之來。張寧見狀,覺得這娘們確實不是受過訓練的刺客,刺客沒這麼容易對付。

“你招供,我是很好說話的人,你招了,我保證不會報復你,還會想辦法怎麼幫你。”張寧和顏悅地勸說道。

“我……我是冤枉的,不知道要招什麼。”蕭青顫聲道。

張寧琢磨,據羅么孃的介紹,這娘們是朝中蕭太醫的女兒,蕭太醫獲罪,她才跑到湖廣來投奔好姐妹避難;那就是說父親在詔獄裡,關押京官一般都是投到詔獄。

他並不想把自己的推論說出來,萬一蒙錯了,蕭青立馬就能明白自己啥都沒查到,肯定不改口了。一定要做出已經掌握了大部分情況和證據的假象,先詐她。老子不信還玩不動一個小姑娘。

“我們京師也有人的。”張寧道,“要不要看看從京裡傳來的密報?”蕭青戰戰兢兢地點頭,隨即又急忙搖頭:“我是冤枉的,什麼密報一定是讒言!”張寧冷笑道:“蕭太醫又不是軍國要員,咱們的人為何偏要構陷他逃掉的女兒?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身後的冬雪很配合地陰陰說道:“先把她的臉劃花再說。”蕭青立刻拿雙手捂住臉蛋,梅見狀不莞爾。冬雪又道:“來人,綁住!”立刻就有兩個婦人上前按住了蕭青,拿繩子將其綁在椅子上,她掙扎得十分無力,還哭了,實在一點刺客的樣子都沒有。

“咚!”一柄亮錚錚的尖刀到了桌子上。張寧盯著她的臉道:“一旦動了,就有更多的酷刑,你確定自己頂得住一種接一種酷刑麼?”蕭青哭道:“我是冤枉的……”這娘們越哭越傷心,整得張寧騎虎難下,動刑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嗎的這個冬雪動不動就想大刑侍候想,刀都拿出來了,叫老子怎辦?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得張寧都有點心軟了,萬一人家真是無辜的,這麼幹實在太不人道,而且只是婦孺……決不能輕易傷害她的,不然要得更麻煩。

張寧用幾乎要放棄的心態,率先退步,詐道:“廠衛以你父親要挾(特別是東廠是幫沒下限的太監,拿家人威脅是他們的管用手段,因為他們已經斷子絕孫),利用你與羅姑娘的關係,你到湖廣來替他們辦事;要是你不從,就殺你家的人。又利誘你,只要替他們辦事,就放過蕭太醫。這是密報來的事,而且情報可靠,咱們在廠衛有人!”蕭青哭著拼命搖頭,泣不成聲。

張寧又繼續道:“現在我要你招出在湖廣的同黨,只要招出他們,我就幫你。要是不招,蕭太醫也活不成,本王即刻密令咱們的人送他上路!”

“不要,不要……”蕭青掙扎著。

張寧一掌拍在桌子上,嚇得她一顫,他立刻喝道:“招是不招!”他緩一口氣,等了好一會兒,又好言勸道:“廠衛裡是些什麼東西,你沒見識過,總該聽過。你以為他們會言而有信嗎?蕭太醫乃朝廷命官,罪名是被三法司定的,東廠錦衣衛能一句話就免了他的罪?是欺騙你容易,還是費盡周折替蕭太醫洗清罪名容易?蕭姑娘,為何你那麼好騙?世道險惡呀!”

“我該怎麼辦?”蕭青哽咽道。

張寧眼睛一亮,忙好言道:“給她鬆綁。你聽我說,現在你只能站在咱們這邊,貴妃姚夫人很喜歡你,羅姑娘又替你求情,咱們不看僧面看佛面,只有本王才是真正想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