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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要考慮的技術細節太多,沒有經驗的人幾乎無法設計。最靠譜的法子還是找到這個時代有經驗的水軍人才,模仿和利用現有的技術。
就在求賢若渴的時候,終於有了眉目,汪昱給張寧帶來了好消息。
汪昱前陣子奉命去拉攏原嶽州巴陵知縣徐子新,不想二人年紀相當志趣相投,徐子新後來便動心和汪昱一起謀事,加上張寧打的仍是大明旗號、在佔領區的所作所為並沒讓士人百姓牴觸,就給士大夫階層改投門面降低了很大的心理負擔。終於徐子新願意投奔過來了。
後來參議部在內部發文要尋造船和治水軍的人才,還在嶽州的汪昱便上書舉薦了徐子新。
嶽州處於長江和庭湖畔,歷來就是大明水師的一個重要基地,當地管理造船業也是官府很重要的一項政務。徐子新任巴陵知縣近三年,管著轄地上的戰船製造,不僅懂這一行,而且認識許多懂造船和維修的商人和工匠頭目。
張寧聞訊後與朱恆商議,認為建立水軍最好的地方是嶽州。只要阻斷庭湖入江口,戰船就能在不受危險的情況下在
庭水面訓練水軍;等到成軍,通過湖口又能輕易駛入長江。於訓練和實戰為一體的好地方。
於是他便讓朱恆及參議部一部分人留在武昌主持大局,自己帶著一些人返回嶽州張羅水軍的事。返回嶽州後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見徐子新,問及戰場選擇等事宜,朱雀軍手裡還有一批船隻可以挑選出來充當戰船。
徐子新提出了許多建議,但他投過來急於立功作為見面禮,建議還在其次、而是遂自薦要為張寧拉來一批水軍將領。
此時官軍在荊州那邊的水軍中,一大批人是從嶽州調過去的,家眷財產全在嶽州,而嶽州又在朱雀軍手裡,他們都回不了家、也擔憂家眷的安危……但問題是一般人特別是外來的人誰也沒有水軍將領的名單,也無從入手;而知縣徐子新就有下手的地方。
顯然當初張寧攻下嶽州後一系列的安撫政策,到現在終於見到實質的回報,所以張寧當初才願意親自和當地官吏名士一起遊岳陽樓。如果朱雀軍一來就大肆劫掠把當地人都得罪個遍,往後得不到嶽州官民的支持配合,許多事都沒有頭緒。
張寧立刻將徐子新任命到參議部,新設水軍司一個部門,讓他擔任主事職務,全權負責籌建。前期主要是拉人,徐子新先鎖定一些官軍將領,派人打探清楚他們的家室,拿到其家眷的信物或書信,然後潛密使混入江北,尋機與官軍將領取得聯繫。
經過不長一段時間,有的武將回絕了,也有想回來的;但暫時無人將密探揭發,大約大夥兒沒人想把事做得太絕,畢竟家眷在別人手裡,被捏著短處。
張寧很快就有了一些懂水戰的人才,也接收了官府的船廠找到了管事的和工匠,籌備工作進行得還算順利。但他需要一個重要的人才坐鎮水軍,掌握兵權……否則新建的水軍兵權都掌握在官軍降將手裡,到時候萬一反水,豈不是白忙活一場為他人作嫁衣?
這個人得和周夢雄一般有足夠的威望和身份,也要關係較近的,才能給大權。他想到了一個人,姚和尚。
第三百二十九章外戚臘月,一份參議部“邸報”到了常德府,直接送去了武昌營營署。內容最重要的一條是通告文武,新設水軍第一營,並任命姚芳(姚和尚)為指揮使。
其它還有一些瑣碎的軍政之務,如改變編制稱號,把以前繁瑣的左哨前哨等難以分辨的稱號、改為第一哨第二哨,每營依舊四哨編制。
時湘王集團最重要的目標是軍事方面,下屬機構簡也未發展完善,無法實行文官行政;故一向是以軍治“國”。免去了許多動輒掣肘的複雜關係,效率
高,不過也難以避免地有掌兵大將職權過大的現狀。比如常德府的周夢雄,職位是武昌營指揮使,實則節制包括常德府辰州府等
庭南岸的府縣軍政,地方官都要看他的臉
行事,相當於明朝及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為一身的大員。參議部的邸報也是直接送到其中軍營署內。
這時時間已過酉時(下午六點),周夢雄已經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回家去了,臨走前還是大致看了一遍新來的邸報。
他坐在轎子裡琢磨了一會兒,很快發現了其中或許有些玄機。周夢雄是認識那姚和尚的,二十多年前確是當過錦衣衛的官、勉強算是武將,不過多年以來一直就在一個山嘎嘎裡當村長,不知道有什麼大能耐。
不過這老小子有個特別的身份,他是姚姬的兄長,也就是湘王的舅舅;而周夢雄自己是湘王的岳父。都是外戚,只不過姚姬那邊的親戚明顯是“母黨”;姚和尚平素很少面言論,不過他確實在湘王集團很有勢力,除了身份和他兒子是朱雀軍中的掌兵將領外,軍中老將老兵多與他有些淵源,比如永定營指揮使韋斌等人。
這麼一潭水生生給張寧佈置起制衡格局來,周夢雄想到這裡不知該欣還是擔憂。欣
的是女婿確實有些能耐,大夥兒不至於全然看不到前程。擔憂的是一有制衡就有失衡,有可能將來出現傾軋成為犧牲品;當年建文還是皇帝的時候,短短四年時間這種事沒少見過。
周夢雄回到家裡,先到茶廳裡一坐,自己寵愛的那個十七歲的小妾筠娘就抱著他的小兒子上來請安了。卻沒看到自己的老婆周李氏,往常一回家都能見著她的。周夢雄一問,才知道女兒二孃回家來了,娘倆正在裡面顧著說話。
周夢雄聽罷面上微微一喜,立刻站起身來,但很快又作起了漠不關心又嚴厲的表情來。作為父親怎能和她娘一樣長長短短的?他先找了個由頭把小妾給支開了,猶自一個人坐在這兒喝茶等著,週二娘回家來總得主動來見父親的。
果然沒一會兒,李氏就拉著週二娘從偏門進茶廳來了,娘倆現在還手拉著手。二孃見到周夢雄那個樣子,並沒有像外人一般被嚇著,反而悄悄對李氏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然後她才規規矩矩地走到椅子跟前,屈膝執禮道:“二孃問父親大人安好。”周夢雄只是點了下頭,威嚴地“嗯”了一聲。以前他只有在家裡才能找到做男人的覺,如今內外都有了尊嚴,他雖然板著臉心裡其實
覺良好。
他的長相其實嚇人的,一張刀削般的長臉,一點笑容都沒有,滿嘴大鬍子,長得高大魁梧。可惜兩個兒女都不太像自己,周忠和二孃都更像他們的娘,骨骼細長沒什麼氣勢。特別是眼前的二孃,長了副瓜子臉模樣柔弱得很,絲毫沒有人姚姬那種端莊大體之
。
李氏將屋子裡的丫鬟屏退,很快就開始在丈夫面前替女兒訴苦:“二妹(二孃)成親都好幾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怪不得她,著實是夫婿太過風。他還沒有成婚時,就有好幾個侍妾,剛成婚就把其中一個扶上了次妃的位置……”
“你們是說徐文君?”周夢雄皺眉問了一句,答案顯而易見,他頓時拉下臉道訓道,“那徐文君孃家已經沒人了,二妹和她有什麼好爭的?老徐在常德之戰中戰死、屍骨不存,你且不說應該同情她;就考慮到徐文君無依無靠,不正是你拉攏她的時候嗎?徐家人丁單薄,在王府本沒有什麼勢力;但是徐家是跟著湘王從起初同甘共苦過來的,湘王對她肯定有情。你不拉攏,難道等著……”周夢雄停頓了一下,緩一口氣正
道,“你作為王妃,正因恩澤下面的人,得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