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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想起于謙還被關押在常德城,他來不了多少有些遺憾。因為提及岳陽樓,就不能不想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在這個時代有此襟者,其真誠度張寧最信于謙。

不巧的是一行人快要走到地方時,卻在一條街上被鬥毆給擋住了。隨行的衛隊生怕是刺客生事,搞得緊張了一回。

但很快就查實了和刺客沒啥關係,因為參與鬥毆的人許多穿著朱雀軍的軍服。與其說是鬥毆,還不如說是打人。出事兒的是一家酒肆花樓,裡面被人砸得一團糟,許多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那酒肆裡的人因見鬧事者穿著朱雀軍的衣甲,誰還敢還手,只有被打得份……嶽州城剛剛才被朱雀軍武力佔領,市井上的人反抗不是找死麼?

這花樓其實就是院,在大明朝庶民嫖是合法的,太祖還想當然地以為可以拿官賺民間富人的錢。

張寧親眼撞見這等事,正要去登岳陽樓的雅興都被破壞了,他心下十分惱怒:“本王剛剛才三番五次地嚴令軍紀,一天時間都管不過去,這是什麼事?”隨行武將忙派兵將花樓圍住,又叫人去責問狀況。不一會兒一員武將就返回了,卻不稟事,悄悄走到張寧的身邊說道:“姚將軍在裡面。”張寧明白是姚二郎,便下令道:“把他給我帶過來。”等了稍許,果見穿著常服一身狼狽的姚二郎自己走了過來,大夥都知道他是王爺的表弟,也沒敢綁他。姚二郎一臉氣呼呼的樣子,張寧便按捺下惱怒,先讓他解釋面前的情況。姚二郎好在是服張寧管的,雖神態倔強卻還知道規矩,先跪拜了才說:“這幫商欺人太甚!正門關了開個偏門不也是做生意麼,給了足足一貫真金白銀不讓……”旁邊的官吏將領聽著,有人沒忍住已經笑出聲來。這些人裡面還有嶽州官場上投降的人,跟著過來奉承的。張寧當下便打斷了姚二郎的話,說道:“張承宗,你來負責,把涉事的人全部抓了拿回兵營,按軍紀懲辦!姚指揮的過錯我親自過問。另著官吏讓酒肆清點損失,參議部審議賠償。”

“得令。”張寧說罷藉口嫌姚二郎表述不清事情原委,見附近有個城隍廟,便讓他同自己一道過去解釋清楚……當眾說什麼嫖之類的確實有傷大雅。

緩了一陣,總算搞清楚為啥姚二郎大打出手了。原來姚二郎部下有個軍士叫顧大石,是幾個月前自願加入朱雀軍的官軍衛所軍戶,在沅水大戰中作戰勇猛很得姚二郎賞識,還提拔他當了個隊正。今大軍在嶽州休整,那顧大石就在營中和姚二郎閒聊,說自己是個光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以前在衛所中沒錢沒勢娶不到老婆,活著沒啥趣味,投奔朱雀軍就是想啥時候能玩女人(或許他起初以為謀反就可以無惡不作)。聊著聊著,武將們都嚴令不準姦擄掠,恐嚇是要殺頭的,怎麼辦呢?姚二郎興起,便帶上顧隊正等人出營買

朱雀軍軍紀條目簡單明瞭,但也確實過於簡單,沒那麼細,並未規定士卒不準嫖。原本這事兒沒什麼要緊,不過嶽州城剛經戰火,許多地方都沒開門,好不容易找著了一家。在這當口上,價錢不低,要一貫銅或銀……聽到這裡張寧暗自也覺得確實貴,想那南京舊院(大官窯富樂院)裡面都是好貨、又在大都市中,價格也才一兩,嶽州這酒肆裡的粉頭恐怕差得遠。

不料出了點意外……“那姑娘收了錢,又嫌顧大石長相太噁心,竟不讓,只給摸了下子。孃的,咱們花了足足二兩銀子,就只給摸一把?我知道後穿上褲子,便找她理論,後來鴇兒也來了,說既然也給摸了,便退咱們五百文解決這事。我念大石在戰場上不要命的兄弟,怎肯罷休,便再拍出一塊銀子來,非得讓姑娘給大石一次不可。後來……”

“行了行了!”張寧已聽明白,說道,“大點事,你非要搞得雞飛狗跳。我要不懲罰你,眾目睽睽定要說我護短。”姚二郎道:“法:聚眾鬧事,並著軍中衣甲,未有命傷殘,鞭五十。我早就知道,這就出去,叫人打便是,我也不求情。”第三百二十二章岳陽樓記(2)雖然旁邊站著桃花仙子這麼個女人,她穿著灰翻領長袍頭戴方巾男扮女裝在張寧身邊,但張寧真不是想在女人面前裝比。他在明朝沒什麼兄弟,養父張家的人死光了,朱家的“兄弟”也就是建文的太子恐怕難以和睦,就姚二郎這麼個表弟,是真心望二郎出息一點,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張寧語重心長地教訓姚二郎:“咱們不是江湖幫派,要和人稱兄道弟講什麼義氣;大丈夫也不是要和人置氣爭強鬥狠,只要別人沒欺負到自家家眷頭上,忍讓退一步又能掉塊?你二郎的身份軍中誰不知道,小處丟點面子那些士卒就敢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你雖莽撞不過畢竟年輕,還有上進的時候,我是對你寄予厚望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希望你平素少和那些兵痞混在一起,多和有氣度才能的人相處。像參議部的朱部堂,起碼在和人相與方面就值得你學幾年,還有汪昱為人也不錯啊……什麼?不喜和文人相與,表兄我就中過舉人,咱們不是好好的兄弟?況且多讀些書,研習兵法時是不是字也要多認識幾個?就算是武將,那馮友賢、張承宗等人不能結麼,他們什麼時候盡折騰這些破事……”見姚二郎點頭,張寧也就不想多說了,也不知他聽進去沒有……想來多半是沒聽進去,說教管用的話教育人就太簡單了。有些事真的自己去領悟,不然別人說再多道理都沒鳥用。

張寧又想起姚二郎之前敘述鬧事經過時提及的“二兩”,他說一個姑娘只要一兩,為何又說花了二兩;還有“提起褲子找那姑娘理論”

…他已猜出姚二郎也嫖了,但還是忍不住確認地問:“你也在窯子裡玩了個娘們?”姚二郎也不含糊,直接點頭稱是。

這讓張寧再次大為不,因為他是打算將妹子嫁給二郎的。想來這種事也是上樑下樑歪,自己也不是沒找過小姐,顧寒以前叫方泠,就是南京舊院出來的,雖然後來改名換姓不再幹那行了,但別人不知道姚二郎可能是有地方聽說的,張寧還把顧寒養家裡了……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張寧心裡卻想要求姚二郎做到,這便是“教育”的悖論。就好像世上有些父母,自己以身示範大幹壞事,卻在口頭上說教子女應該這樣那樣,不扯淡麼?

想到這裡,張寧已不知從何說起。但一想到自家妹子那乾淨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惱怒,越想越氣,已是口不擇言:“是個婦人就拿你的鳥戳!那窯子裡接客的粉頭,身體裡說不定還裝著上一個男人的玩意,洗都沒洗,你跑去戳一陣,不怕一身病……”姚二郎聽得目瞪口呆,脫口道:“搞個娘們,能有什麼病?”

“淋病!”張寧心頭已是火起,憤然起身招呼侍衛過來,“把他出去當眾五十鞭,長長記。”侍衛帶著姚二郎出城隍廟,張寧也跟著出來,正碰見等在外頭的汪昱,汪昱見張寧臉不虞,便問:“主公還要去岳陽樓麼?”

“都到這裡了,走罷。”張寧道。

姚二郎長得人模狗樣,皮膚還白,卻也是條漢子,被人當街綁著拿皮鞭,“噼裡啪啦”的響,他愣是哼都不哼一聲。

但打了也不解張寧心頭的不滿,他是明白的:一直到明末以前,嚴重的疾病梅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