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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官和吏是分開的,吏實際上事務官,具體處理政務;官掌握決策權。顯然做官更好,不用幹那麼多瑣事,又有權力。汪昱現在乾的事,顯然是一個吏該乾的。

汪昱有些微詞,梁硯聽罷卻勸道:“目前看來我反倒覺得情況很好。”

“梁先生是說,三殿下留我們在身邊做瑣事,是在考驗我們?”汪昱沉道。

梁硯道:“考驗倒未必,三皇子肯定相信我們不可能向朝廷倒戈。恰恰相反,我認為他是真想重用我們。今天少爺也看到了,三皇子俗務纏身,事必躬親,為何?他身邊沒有可堪大用的謀事文官,只有一些武將;現在他很缺人手,求賢若渴……只不過三皇子為人不同於周公曹之輩一般求賢之事可傳為佳話。”汪昱摸了摸下巴:“梁先生這麼一說確是有幾分道理。這麼說來,投三殿下這樣的人其實更好。孟德之輩,好時對人萬般好,翻臉便無情;還是三殿下一般的人主實在一些。”

“實在,少爺此言妙哉。”梁硯笑道,隨即想起汪家的靈堂還在院子裡,忙收住笑容,“我們除了讀書識字明理,真能做的事也就是當地方官,少爺為官也僅是在石門縣做過幾年知縣。三皇子沒有讓您繼續執掌地方之權,或許是想培養您以為重用,因為石門縣這等地方,王典史以下的官吏就能勝任。三皇子讓王典史執掌石門縣政務,他真信王典史?”汪昱的臉上出鄙夷:“這等小人,有能耐勾心鬥角,無氣節無節,如何能信?”梁硯淡定地說道:“正是如此。三皇子能讓我們留在發號施令的中樞,時一長對他們的軍機定能知情,若是他不信我們,絕不會這樣安排的。況且但凡在主公身邊的人,離得近有進言之便利,假以時定是重臣。”二人商量了一番,汪昱情緒稍好,只是嘆道:“只是那些瑣事有的太難處置了。”梁硯微笑道:“既然三皇子明言讓我們辦,只得權衡著辦便是,若是做錯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無須太過小心。”

第二天,汪、梁二人照常到縣衙簽押房上直。

大大小小的事是一大堆。中午時來了急報,韋斌的人馬攻陷了澧州。華陽王挾家眷及侍衛在之前就逃走了,朱雀軍佔領王府,俘獲了二三十名妙齡宮女。張寧下令:叫軍中未娶者,自願按戰功大小為序挑選,把宮女賞給將士為,以抵戰功賞銀;將士不得擾民,燒殺、搶劫、姦民女者案軍律論處。

留守石門縣的將士獲悉這道命令,紛紛抱怨不讓他們參戰。因為有小道消息傳言,那華陽王的宮女是在成都府和湖廣各地挑選的美貌少女……攻打澧州的將士白白得嬌,連聘禮都沒花,著實讓沒分到的人十分羨慕。

下午,前往辰州和苗人聯絡的陳茂才返回了石門縣,與之同行回來的,除了隨行的侍從都安然無恙,還帶來了苗人使者及隨從,聽說使者是個女的。張寧下令先把使者好生安頓款待,立刻召見陳茂才到簽押房見面。

簽押房裡面有間屋子,張寧偶爾在這裡睡覺休息,同時也作為密見重要人物的會客室。他和老徐、侯茂在會客室等待陳茂才,在場的還有徐文君,她忙著做些端茶送水的事。但送茶的時候,大夥常常會客氣地道謝,沒人把她當丫鬟,這個姑娘不僅是張寧的心腹老徐的孫女,更和張寧形影不離。

陳茂才走進會客室時一臉淡定從容,一一和人見禮,寒暄之間、他和侯壇主好像也認識,侯壇主還開了個玩笑:“以前聽人說陳公子出使苗疆要施美男計,敢情你是真把哪個當權苗人的千金拿下了?”別人說他英俊瀟灑,陳茂才並不介意,而且拿手摸了摸髮鬢,動作之間頗有些自戀似的,笑道:“侯壇主說笑了,過來的苗人使者雖是個女的,但原來的身份不過是個侍女。她的主人卻是有些來頭,是自封了苗王的白叟之女。”侯茂笑道:“貼身侍女都隨你來了,這事大有可為啊。”陳茂才道:“可惜啊,那苗王之千金白鳳嬌早已招婿成家了。白叟有一女一子,白鳳嬌乃長女,其弟只十二三歲,子文弱;所以白鳳嬌很得苗王重用,很有些權勢。我到了那裡之後,摸清了其中關節,送了白鳳嬌重禮,得以結。慶幸的是,她較其他苗人來說對漢人沒有多少惡,對漢人的詩詞歌賦和字畫也頗有興致,我便又送了些字畫,與之聊那文辭風雅之事……”張寧道:“白叟的女婿應該也是個重要人物了?”陳茂才不以為然道:“此人是上門的贅婿,我連名字也忘了。總之在白家毫無地位和權力,無須在他身上花太多時間。倒是鎮溪出身的龍大蟲很值得結,此人在鎮溪起兵,推白叟為苗王,自身也是人馬甚眾在苗人中很有實力;可是因此行行程很緊,我未能找到機會與之聯繫。”張寧點點頭道:“陳先生此行不辱使命,讓咱們和苗人之間搭好一條聯繫溝通的橋樑,已是完成任務了。”陳茂才嘆道:“殿下神機妙算,所料不差,目前只能和苗人達到這種程度的關係。據我判斷,苗人並不重視我們,可能是認為我們實力太小,後來他們打探到殿下擊敗永定衛兵,攻佔了慈利、石門二縣,態度才稍微有些改觀,也止於此。至於結盟,他們隨便派個人過來就是來結盟的,不過我認為沒有實用;苗人的想法是,他們在辰州情勢堪危,能多一點援救聊勝於無,只是想利用我們。”

“咱們有利用價值應該值得高興才對。”張寧笑道,“我們與苗人素無關係,能說上話只因同屬起兵反朝廷的人馬。他們想利用我們的目的明顯,合作起來反而可靠了;若是一些素不相識的人,不明目的地要幫助咱們,又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那才有些危險。”眾人紛紛附和,以為是這麼個理。

張寧又道:“對待那個做使者的苗女要以禮相待,不能因為她出身卑微就輕視。此人雖是侍女,卻是和重要人物白鳳嬌關係親近的人,若不注意可能導致與苗人當權者關係惡化。”♂♂第二百一十六章慈利從陳茂才這裡瞭解到一些信息後,張寧初時打算派個人去和苗人的使者商談結盟等事,但第二天他臨時決定親自去見。大約是知道對方是個女人的關係……他的潛意識裡情不自地帶著一些香豔的期待。

對於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總是能讓男人想象出一個美女的樣子。豈料見面之後張寧便大失所望,那苗女的膚被太陽得有點黑,兩腮有雀斑,幸好皮膚較深,不然斑肯定更顯眼。還好圓臉和端正的五官並不難看,細看之下也“清秀”的,大概是他太久沒碰過女人的關係。

他在心下嘆,想象與現實總是有一點距離。

苗女的名字叫白妱,身邊有兩個男的隨從,說是副使。他們不會說官話,口音和四川人很相近,還好是漢語,大概能聽懂。他們很快提出了苗人叛軍的想法,希望張寧的人馬能夠南下攻佔高都縣,藉以牽制在龍頭寺的常德衛軍。

張寧對庭湖西地區的地形大概早已悉,之前繪製地圖他也是參與了的。常德府在石門縣正南面,路程約一百六十里;辰州府在常德府的西南方向,二府城之間自東向西依次是高都縣、龍頭寺。在張寧軍控制的三縣中,慈利縣距離高都縣最近,大概有一百多里,但道路不太好走。

苗人的要求還是很務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