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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會掌方向盤肯定衝路邊去。

他把自己搞得滿頭是汗,羅么娘也受不了已經乾嘔幾回。

折騰了許久,他們到了一處市集就在驛道旁邊,口子上有一座形似牌坊的山門,上面三個字“龍井市”。這個市應該是指鄉村市集的意思,並非城市,明朝城市都有城牆工事的。羅么娘已經熬不住了,非得停下來找郎中瞧瞧不可,至少要換身乾的衣裳,不然病情只能越來越重。

清晨的集市上熱鬧的,鬧哄哄一片遠遠看去有很多人。張寧勒住馬兒,準備下馬步行進去,不然他不會控制速度在人群裡橫衝直撞撞傷了人,多的麻煩都要惹上。羅么娘已經走不動路了,扶著都沒辦法,一張臉燒得通紅處於半昏狀態,張寧沒法只好揹著她走。

進了集市,裡面是泥路塵土飛揚和南京城的狀況完全是兩碼事,不過看樣子東西齊全的,街邊賣什麼的都有,瓜果、零嘴、竹編盛器、瓷罐、鐵匠鋪等等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可就是沒見著成衣店,賣布的倒有。張寧身無分文,本來有五兩銀子丟在家裡沒想著帶,他便在羅么孃的間摸索,找到一個錢袋取下來揣進袖帶裡。路過一家藥鋪,張寧知道一般這種鋪子都有坐堂郎中,多少有點水準的才有資格被藥鋪聘請。他腦子裡盤算了個先後緩急,便揹著羅么娘進去看病,不出所料正有個郎中坐堂。

那郎中觀察了羅么孃的臉和眼睛,說道:“一會先給她換身乾衣服。”然後詢問張寧一些狀況和病情,問完了郎中便說:“淋了生雨,又正好月事,風寒侵體無疑。”說罷連脈都不把,直接開藥方,讓張寧就在藥鋪裡抓藥。張寧拿碎銀子付賬,掌櫃的見門外有兩個兵丁剛過去,面:“銅錢可有?寶鈔也可以。”原來永樂帝下過聖旨止民間用金銀通,要用大明寶鈔,這道聖旨基本是一張沒法落實的空文,作用只在於讓大家都違法,不過在這種集市上萬一運氣不好加上兵馬司的人存心想敲詐的話可能會倒黴。大明寶鈔這玩意自發行之起就不斷貶值,到現在一石米要五十貫大明寶鈔,而用真金白銀只需要半兩銀子,一貫大明寶鈔和一貫銅錢或者一兩銀子本就是兩碼事。朝廷寶鈔只發不收不通貨膨脹才怪,加上明朝前期比較缺銅,經濟沒有因此崩潰大約是因為龍脈很正。

張寧掏出幾張大明寶鈔,已經泡爛了,放在櫃檯上道:“那我用寶鈔結賬。”然後輕輕用袖子將那塊銀子推到櫃檯下面。掌櫃的會意,也就沒說什麼。

“對了,我有一事相求……”張寧想著沒有賣成衣的,總不能買兩匹布裹在身上,“咱們在路上打溼了衣服,病人需要儘快換乾衣裳,您能不能賣我兩套舊衣服,只要乾淨就行,價錢好說。”第十六章夜的掩飾(1)看病抓藥又買了舊衣服,張寧便揹著羅么娘找了家客棧。集市上不僅有客棧,生意還不錯。在南京到北京的驛道上,兩站驛城之間相隔幾百裡,往來商賈遊人不少,大部分人不可能像信差一般夜兼程馬不停蹄,在這種市集上的客棧過夜既能休息又安全,所以龍井市塵土飛揚雜亂不堪卻市面繁榮。其實驛道上的黑店很少,特別是江蘇這種農業發達的太平地區,開黑店早就被官兵滅了。除非是那種山區或沙漠戈壁的荒野中人煙稀少,如果有家突兀的客棧,傻子都知道不安全。

接著張寧將驛馬寄放,打賞店小二銅錢,讓他趕緊熬藥,又要了一些乾燥的宣紙、一盆熱水。

張寧閂上房門,見上的羅么娘閉著眼睛,便動手脫她的溼衣服,還管什麼男女大防,命都要玩完了還讓她裹著一身溼衣服幹甚。他拉開帶,正要開衣襟時,羅么娘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停下來問道:“能自己換衣服嗎?”羅么娘張了張嘴,張寧忙附耳過去,聽她說道:“你花錢請個婦人來照料我,然後趕緊走罷。”張寧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她說得不無道理,現在到了市集上比把她丟路邊要好得多。但這樣並不是就安全了,一則在這種陌生地方的人沒有半點情,會不會拿錢不幹活跑了?二則周訥的人極可能死她,什麼人命關天張寧是不信的,對付一個重病的人很容易成“暴病身亡”,特別是客死他鄉的人;要是羅么娘被張寧丟下而掛了,她是東宮官僚楊士奇之女,以後他怎麼混?

最讓他下不了決心離開的是,忽然想起了前世的妹妹溺亡的事。

難道我真的是貪生怕死的人、寧肯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去死也沒膽子跳下“水”?難道我要讓悲劇重演?難道我只能假惺惺地悔恨?!

不就是一條命麼,反正是賺來的。

張寧的眼睛裡冒出了怒火與堅定,他深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說道:“要走一起走,要淹死一起淹死。”羅么娘愣愣地打量著他的臉,片刻之後轉過頭去了,卻緊緊抓著張寧的手。張寧又問:“能自己換衣服嗎?”她搖搖頭。張寧遂用一隻手開了她的外衣,裡面還有一件紅的絲綢肚兜,敢情那天在廣陵驛換衣服沒有內衣,她一直穿著自己那件溼的,路上一天一夜興許是捂幹了,昨晚又下雨所以現在還是溼的,此時外衣解開她已是光乍洩了。張寧接著把她的肚兜也拔掉,一對白生生的豐滿柔軟就映入眼簾,因為羅么娘仰躺著它們就自然地攤開在脯上,尺寸大、不過兩顆紅豆卻不大還是豔紅的顏絲毫沒有變深,周圍的兩圈紅暈也淺淺的。

她一聲不吭,張寧又把她的褲子脫了,一雙修長的白腿中間黑的顏反差明顯十分顯眼。張寧把沾著血的溼宣紙扔掉,拿巾用熱水打溼給她擦拭身體,擦到那地方時她的雙腿使勁併攏著,臉是漲得通紅。張寧暴地掰開,然後用巾沾水清洗最後擦乾。

忙活完他便拿了新的宣紙給她墊上,給她穿上買來的舊衣服,然後拉被子蓋上。倆人無話,一個躺著一個坐著,張寧等著店小二送藥上來,一面琢磨現在的狀況。向市集上管治安的差役求助,說有人要殺我快調軍隊來保護?完全是扯淡,管集市的不是行政衙門是兵馬司,別說你是什麼禮部主事……的隨從,就是禮部主事大人親自去人家也不會買賬,禮部又管不著地方兵馬司,你本無權調動,他們除了找藉口推脫沒別的可能。像張寧這樣的去,就一張于謙蓋章的紙,又沒見真有人拿刀追,估計只有被轟走的份。

沒一會兒店小二把藥送來了,張寧又給了一串銅錢:“幫忙買點水果上來,剩下的錢歸你。再送些清淡的米粥鹹菜之類的,記房錢的賬上。”店小二顛地去了,今天他是運氣好,前後得了不少小費。

張寧尋思帶著羅么娘到鄉里找個農戶家躲起來,但很快又覺得毫無用處。如果周訥的人在這個市集上找到線索又沒找到人,肯定在四周範圍搜索,躲不躲是一回事遲早的問題。唯一存在僥倖的可能是,畢竟兩京之間的路長達兩千多里,大海撈針追擊堵截的人也許找不到線索。

他左右思量之後打算哪兒也不去,儘量抹掉行蹤的蛛絲馬跡。他喂羅么娘喝了一頓藥,便換了舊衣賞把信差那兩身行頭藏了起來。出門轉悠一陣就買了把菜刀,琢磨著兩匹馬是驛馬,馬身上有烙印的算是一個蛛絲馬跡,但是很不好處理殺掉的話馬屍體反而引人注意。

於是他又回到了客棧,喂羅么娘吃了點稀飯,自己也吃頓熱飯,便呆在客房裡陪著。

俗話說“飽懶餓心慌”,張寧吃飽了肚子就犯困,整整兩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