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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你家門口又有人守著,我都不知道他們誰是誰。”肖展低低地笑了一聲,眼眸深深的,低沉的聲音繞在陸垂青耳邊:“抱歉,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訴你。”陸垂青從肖展的懷裡抬起頭:“那……你以前有認真對待過的人嗎?”
“還在上學的時候有過,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太年輕了,說出來的話沒什麼分量。”肖展平淡地回答,“人也一樣。”陸垂青頓了頓,低頭往肖展的頸窩裡靠了靠,悶聲道:“算了,還是別和我說了,我也不是那麼大度的,聽了生氣……過去就過去了吧,不用提了。”更何況,他以前的事兒也沒和肖展提過,他也打算就這麼在心裡藏一輩子了,這麼一看,算是扯平了。
肖展吻了吻陸垂青的耳畔,意外地饒有興味道:“你剛才和邱奈說了什麼?”
“剛剛那個人叫邱奈?沒說什麼……就讓他別來找你了。”
“嗯,好的。”肖展對待自己不在意的人和事足夠冷漠,冷漠到當這些人裡有人愛上他、或者竭力想在他心裡佔據一席之地時,必然只有灰敗和痛苦的結局。
像他這樣的人,真正深情的時候,恐怕沒有人能夠招架得住了。
第31章一棟四層的別墅中,客廳的垂掛式水晶燈亮著,高跟鞋的聲音伴隨著幾位賓客的笑聲此起彼伏。院門外停著幾輛黑的高檔商務車,多是來負責將客人送到會場去的。
在車隊的末尾,一輛銀白的轎跑停在路燈下,燈光照下來,車尾在地面上投下長長的陰影。
一個年輕的穿著西服的男人坐在副駕駛上,細長的手指間夾著亮著火星的煙。男人的相貌十分出眾,漂亮得高調。他微微地垂著眼睛,雙眸裡卻了無興趣。
而在別墅四層主人臥室的陽臺上,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同樣孤身一人。他坐在單人沙發上,深深地佝僂著,面前的菸灰缸裡灑滿了菸蒂。他呆呆地盯著傍晚的天,再舉起手裡的煙時,手指竟有些細微的顫抖。
這時,臥室門被人敲了敲,夏豪推門而入,望著陽臺上的人影,喊道:“爸,媽叫你好幾次了。”夏遠博最後了一口煙,滅了菸頭,站了起來。他這輩子打拼了太久,臉上早已老態橫生,六十多歲了,他早已經不年輕了,刻意染黑的頭髮也掩飾不了他老態的臉和疲憊的神情。
夏遠博走到兒子身邊,看向自己兒子的眼神一時有些深。
夏遠博來到客廳,面對著提前拜訪的眾賓客,他一掃方才獨處時的憔悴與焦慮,換上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熱情地和眾人握手,接受眾人的道賀和讚美,偶爾還會發出一兩聲大笑。
今晚是夏豪的生宴會,見時間差不多了,夏遠博便請眾人坐車去會場,一旁的夏太太打扮得典雅貴氣,和幾個闊夫人有說有笑地同行。
夏遠博已經結婚的大女兒夏萱柔自然也和丈夫一起回孃家來了,她靠在自己的車邊,手裡牽著穿著蓬蓬裙的女兒,目光靜靜地穿過人群,望著自己的父親和弟弟。
夏豪打算自己開車去會場,看著家人上了商務車之後,他便扭頭走向隊伍的末尾,徑直拉開了那輛銀白轎跑的車門。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面毫無波瀾,甚至沒有抬頭看他。夏豪關上車門,瞟了對方一眼,視線忽地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男人的脖頸上戴著一圈細長的淺金頸環,很普通不過的款式。
夏豪皺了皺眉,伸出手指狎暱地勾住男人的頸環,不悅地甩了甩:“你怎麼戴這個?醜死了,我給你買的那個呢?”後者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我想戴什麼就戴什麼。”夏豪盯著他,眉頭輕蔑地挑起,冷笑道:“怎麼,想起他了,傷心難過了?”男人抖了抖菸灰,面無表情道:“你先管好自己的未婚再來說我吧。”夏豪不甚在意地嗤笑一聲,發動了汽車,後視鏡中,他的嘴角帶著惡意又刺眼的笑:“我奉勸你一句,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別總拿一副死人臉對著我。你心心念念著肖展是吧?可以,反正我也不在乎。只可惜啊,蘇唯宇,他恐怕不會再正眼看你了。”陸垂青坐在車內後排,正整理著自己的領帶。今天肖展沒有開車來,是司機王叔送他們過來的。
今天陸垂青晚宴的西服是肖展幫他準備的,帶暗格紋的淺灰的西服與磚紅的領帶,也許是因為有些緊張,陸垂青總覺得自己的領帶系得太緊了。
他扭頭看向坐在身邊的肖展,灰藍的雙排扣西服和淺藍帶玫瑰紋的打著叉結的領帶,襯得他肩寬窄。肖展的髮型也特意做了一些修飾,雙眸上的眉峰依舊鋒利。
陸垂青是從肖展家出發的,肖展的領帶都是他系的,按理說應該看習慣了,可每次打眼一看,都還是會忍不住在心裡唏噓。
肖展從包裡拿出那份宴會邀請函,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陸垂青跟著他邁上會場的臺階,周圍都是盛裝打扮的賓客,停車場裡一眼望去全是陸垂青只在電視上見過的豪車。
陸垂青抿了抿嘴,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衣服肖展沒告訴他價格,估計也是會讓他瞠目結舌的級別。雖說在一眾有錢人裡面他只有被埋沒的份,但至少也不會丟臉就是了。
賓人員收下肖展準備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