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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明天好了。”

“擇不如撞？”

“回去本也不需要準備什麼，王府裡什麼都準備好了，我們只管去便是。”林昭搖頭失笑，“夭夭和韓延一早就沒見到，我當是去哪了，今天是乞巧節那就不怪了，看來過不了多久，王府又有一樁喜事了。”聞言顧知安怔忪片刻，看著林昭，“王府的喜事多著，我們倆還在一起，那就是喜事，你怕什麼，還是你覺得——”

“恩？”

“要不我也八抬大轎把你抬進門？”顧知安湊到林昭臉邊低聲問，“挑個吉時，夜裡的，只要不敲鑼打鼓，也沒人知道，還走了個禮數，也算是——嘶，你下手沒輕沒重，變成傻子了你哭都來不及。”收回玉骨扇，林昭斜眼看著顧知安，突然覺得這段時間的確是太閒了，閒得顧知安腦子都不正常了。

不過，這樣輕鬆地子，多久了。

好似從他們入京後，便再也沒有，每不是在算計對方就是在算計別人，不是在奔波就是在拼命，似乎連思考閒下來要做什麼的時間都沒有。

“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只是……有些慨，物是人非。”林昭不避諱談到以前的事情，去年今，王府還很熱鬧，如今就剩下他們倆。

幸好還有個胡夭夭在，不然王府裡冷清不少。

顧知安走在他身側，看向巷口人來人往，勾一笑，“的確是物是人非，可不管是誰都得往前走，你看，一個月前京城那樣大的變動，百姓一個月後又恢復了往的生活，不過剛好一月，昨才拆了素縞。”秦王駕崩，大秦上下素縞一月，昨才拆了滿街的素縞，今天便已經掛上了七彩的花燈。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確如此，只是百姓所求不過安居樂業，朝代更迭，朝堂風雲變幻，影響的也不過一時。

這裡還是京城，換作那些遠離著皇權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連這些都不需要去理解，改朝換代對於他們而言，只是換了個人繼續做皇帝，昭告天下，天下改姓罷了。

“你說的有理，人的確應該向前看。”而不是執著在過去的事情，就算是執著，也於事無補，死的人不會再回來，過去的事也不可能逆轉。

抬眼看著顧知安，見顧知安一身白錦長衫，間金線玉帶，蟒紋玉牌格外扎眼，不過——光是這張臉已經足夠惹眼了。

才不過走了半條街，已經有不下於五位姑娘朝著顧知安看。

“今街上的確很多妙齡女子。”林昭打開扇面，角微揚帶著笑意，“王爺剛才不還打算尋覓一位妙齡女子花前月下成就一番佳話嗎？”顧知安一時語，沒想到林昭還記得這話，輕咳一聲，“妙齡女子哪裡比得上身邊人的君子氣度，更何況，我遇上那麼多貌美女子竟然錯把公子當佳人，你可得負責。”言下之意便是林昭害了他，讓他對女子心如止水，只對林昭有意。

歪理。

無奈笑道:“這事怪我還是怪你？你以前怎麼就是京城一霸，看著也不是個放的人偏偏和那些紈絝子弟廝混，若不是離了京城，你心思也動不到這上面，顧知安，你說你是不是有意？”

“有嗎？”

“居心不良。”兩人互相算計，早已經不知道誰先動了這樣的心思，大抵，這一輩子都不明白是誰先算計對方引他入局。

不過，既然入了局，就不可能回頭。

“你們倆怎麼也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倆大男人對燈會不興趣會在王府睡大覺！”胡夭夭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不知從哪竄出來攔在兩人面前，“天都快黑了你們才來，剛才那邊有個才子居然中了頭彩，旁邊好像有個姑娘瞧上他了，我剛才看見他們往這邊來了正打算看看是不是真的成了。”

“人家成不成和你有什麼關係？”瞪一眼顧知安，“那個公子是個騙子怎麼辦？我當然要保護一下弱女子的安全，要是個騙子我就把他踢到河裡餵魚。”顧知安挑眉，看了一眼韓延，“你就這麼任由她胡鬧，人家郎情妾意，你們倆跟著，別人還以為是什麼不軌之人。”聞言韓延摸了摸鼻尖，“不隨著她，她鬧起來你能架得住？”好像也是。

四人湊到一起，自然也不會各逛各的，乾脆一起同遊，幸好燈會熱鬧，胡夭夭顧著看熱鬧，沒時間和顧知安鬥嘴。

從燈會回到王府時都快到子時，顧知安和林昭走在後面，看著前面揹著胡夭夭的韓延，對視一眼不由笑起來。

“王爺，我先送夭夭回房。”

“恩。”顧知安點點頭，正打算和林昭進去就見石獅子旁站著一個人，懷抱襁褓，看模樣似乎在那裡有一會兒了。

伸手握住林昭胳膊把人拉住，見林昭回頭給了個眼示意他那邊。

林昭愣了下轉身看去，卻見一個身穿布衫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嬰孩從石獅子旁走了出來，一雙眼打量著他們倆。

這個時辰怎麼會有人抱著個孩子在這裡？

“請問這裡可是……定北王府？”

“正是，敢問閣下是？”中年男人忽地熱淚盈眶，含淚看著兩人，“……兩位，我不負恩公所託，終於尋到你們，這是恩公讓我轉給你們的東西！還有孩子，今天才滿月。”孩子？

顧知安盯著男人手裡的東西，五指收緊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