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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就知道。”謝斂傻笑，他被傅韶輕手輕腳的放在凳子上，傅韶又把洗乾淨的勺子遞給他，讓他吃飯。

“傅韶——”謝斂喝了兩口粥，又忍不住拖長了聲音叫他。

“嗯。”傅韶低著頭沒看他，他被謝斂攪亂了一池水，跟個傻子一樣竟然在幻想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

他心裡一驚，緊緊抓住手裡的筷子。

一隻柔軟的手伸了過來，謝斂仰頭朝他笑，傅韶心神一鬆，筷子就被他搶了過去。

“斂斂…？”謝斂乖的不成樣，見他望著自己，黏黏糊糊的又往他身上爬，雙腿大張的面對面坐他懷裡，去摟他的脖頸。

“笨傅韶。”謝斂軟乎乎的蹭他的臉，小聲說，“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傅韶只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好像要膨脹炸開。他喉嚨哽咽，不斷的上下滑動，目光鉤子似的鎖住懷裡的少年。謝斂的話甚至比結婚的衝擊還要大，即使他曾經說過無數次要不分開，愛傅韶，都沒有今天給他的震撼大。

為什麼呢，傅韶想。

他的寶貝，在黏糊糊的摟著自己，問能不能和他結婚，能不能和他永遠在一起。

少年柔軟的聲音近在耳旁，溫熱清甜的氣息撲在他的頸窩，傅韶的心緊張的怦怦直跳，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出膛，替他答應謝斂，和他永遠在一起。

他想說行，他想說我們結婚，爸爸什麼都答應你，爸爸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好不好呀。”謝斂著急咬他。

傅韶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稚氣、純真，跟個孩子一樣懵懂的謝斂，也是他的笨孩子。

他曾經不敢。

傅韶無數次不敢。

傅韶愛他，想要親吻他，擁抱他，甚至想要進入他，讓謝斂為他哭，為他笑，用那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含著愛意看著他，只看著他。

謝斂的心思通透明亮，並且純粹，像是要把傅韶的陰暗齷蹉的心思一股腦的反襯出來，讓他見識到自己的骯髒。

傅韶完了，他在這一刻甚至覺得自己像陳與真一樣噁心，一樣…在欺騙著少年的純粹。

因為，他心動了。

他也想和謝斂結婚，也想和謝斂永遠不分開，也想要…謝斂愛他。

傅韶，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了。

從昨天那個急切的吻開始，一切都已經失控。

“斂斂…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傅韶的手被謝斂握在手裡，少年摩挲著他的指腹把玩，軟軟地嵌在他懷裡撅嘴，不服氣的說，“知道啊，我又不是笨蛋。”斂斂不是笨蛋，爸爸才是笨蛋。

傅韶摟緊了他，緊緊地掐住他的，埋在他的頸窩，聲音低沉遲緩，也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好…”寶貝想要什麼，爸爸都會答應你。

如果這算偷來的愛，那便祈求謝斂不要早明白，讓他至少能在這份片刻歡愉裡，偷偷把自己的滿腔炙熱，都獻給少年。

若愛意無辜，我必，誓死聽從你的指令。

謝斂撒了歡一樣的興奮，連飯都不吃了，在家裡動的跑來跑去。

“我要告訴哥哥！！”之前哥哥還嘲笑過他，說傅韶不會跟他結婚，現在不是啦！傅韶答應他了，傅韶親口說的，他們會結婚！他還要告訴哥哥，傅韶愛他，是和愛哥哥不一樣的愛。

謝斂的小臉豔紅，是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好。”傅韶這會像昏君一樣，腦子極度不清醒，覺得謝斂說什麼都對。

“要結婚，要結婚，嘿嘿。”謝斂趴在沙發上傻笑，兩眼放光的看著傅韶，黏糊糊的說，“傅韶，我好喜歡你。”傅韶難以抑制的嗯了一聲，目光追隨著他的寶貝，緊緊的纏著他。

這是他偷來的寶貝，也是他偷來的愛。

欺負他的寶貝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欺負他不懂結婚和永遠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哄騙他和自己在一起，盲目聽從自己這個所謂的長輩。

多麼惡劣，多麼自私。

卻又義無反顧。

“嘿嘿。”謝斂一直在傻笑，今天是除夕，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林野的腳扭傷，傅韶早早給他放了假在家休息，這會只能牽著謝斂的手，上街採購。

傅韶看著人湧動的超市，皺緊了眉。

“斂斂，我們回去吧。”這裡人太多了，謝斂會害怕。

“不要不要！”謝斂正是興奮時候，現在哪裡怕什麼人多，只要和傅韶在一塊，他什麼都不怕。

“買！對聯！”謝斂大聲說。

過年要貼對聯，還要放鞭炮，還有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這都是姨姨之前跟他說的。

他一想到姨姨，又變得開心起來，傅韶說了，等姨姨家裡的事解決了，姨姨就可以回來啦！

傅韶拗不過他，只能牢牢牽著他的手，把他鎖在自己身邊。

傅韶買東西快速，卻抵不過好吃鬼謝斂走不動路。

謝斂看見零食區瘋了，張著嘴看著這一大片的好吃的，他還是第一次逛超市，也是頭一次看見這麼多傅韶嘴裡的“垃圾食品”。

“我…我想要…”謝斂抓了抓傅韶的衣角，往他身邊靠，哀求他。

傅韶嘆了口氣，心想大過年的，孩子要一次東西不容易，就點點頭同意了。

謝斂歡呼，看見什麼都要拿一點，他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