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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你，爸爸願意為斂斂做任何事。”

“嗚嗚嗚……”謝斂兩隻手胡亂擦著臉上的淚，哭的不過氣，卻還是泣著問他，“那，我是壞孩子…你也愛嗎？”傅韶抬起他被淚水沾溼的小臉，輕聲說，“愛。”

“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

“那斂斂可以哭，可以鬧脾氣，可以纏著傅韶嗎？”

“可以，都可以，你做什麼都可以。”

“哇——”謝斂放聲大哭，抓著傅韶的衣服哭喊。

“我想要嗚嗚，傅韶陪我，我好想你。”

“斂斂真的，好想傅韶。”他的哭聲越來越大，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沾到傅韶臉上，傅韶哽了嗓子，一遍遍去親少年的臉。

“爸爸愛你，斂斂不要怕，好不好。”少年的身體在顫抖，他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醫生說過他不適合太大的情緒波動，可傅韶實在說不出，讓他別哭的話。

他的寶貝受了這麼多委屈，他心裡難受又害怕，如果不發洩出來，他要有多痛苦。

“嗚嗚我還以為，傅韶不要我。”他哭著告狀，“傅韶不回家，不要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傅韶紅了眼眶，緊緊摟住他顫抖的身體。

謝斂是個傻孩子，他的心思很直，也很通透。他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一目瞭然，他的害怕也一同如此。

他最怕的就是傅韶不喜歡他，傅韶不要他，那些人藉著他的名義來傷害他，可做的最錯的人…也恰恰是傅韶自己。

“是爸爸混蛋，爸爸是膽小鬼，斂斂再給爸爸一次機會，原諒我好不好。”

“好，嗚嗚嗚。”他的話音剛落，謝斂就哭著點頭，答應了他。

“我愛傅韶，我原諒傅韶。”謝斂跟他換條件，“你也，愛我，你也，原諒斂斂。”他的原諒來的這麼快，這麼容易，傅韶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他就輕而易舉的答應了他，沒有半分猶豫。

太傻了，太乖了。

他哭的臉頰通紅，微長的頭髮凌亂的鋪在臉上，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可憐。傅韶心裡不過氣的難受，顫抖著去親他，把他臉上的淚水一點點吻掉。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是爸爸沒保護好你……”呢喃聲被慢慢沒，因為謝斂哽咽著摟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下一次碰觸時，仰頭含住了他。……血在血管裡沸騰，顫慄遍佈全身，傅韶身體僵硬，呆滯的看著他，謝斂的眼淚還落在兩人瓣間，微鹹泛苦，帶著澀意。

但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謝斂就猛的往後退，拱到被子深處，害怕的看著他。

“我、我是不小心。”他囁嚅著說。

柔軟的觸還黏在嘴上，傅韶沒動，呆呆地坐在邊。謝斂親了他，他像是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好半天才哦了一聲。

靜謐在兩人之間纏，他們倆誰都沒有先開口，上次的親吻還是宴會廳上傅韶無意的碰觸，這次兩人卻都明白，謝斂剛才…是故意的。

“你說，我做什麼都可以的。”謝斂用被子藏住自己，只出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說，“是你自己說的。”他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是剛才情緒波動的太用力，這會躲在被子深處，像只小動物一樣縮成一團，可憐得讓人心驚。

“……”傅韶沉默。

他願意為謝斂做任何事，可他的傻寶貝，本不懂，親吻意味著什麼，他愛謝斂，但謝斂對他的喜歡，永遠都只會是孩子一樣的喜歡。

“你會走嗎。”

“你會生氣嗎。”謝斂又想哭了，傅韶剛才還說他做什麼都可以，為什麼現在又不說話了，難道，他剛才也在騙他嗎。

他的臉上溼漉漉的，手指緊緊抓著被子，著急的問傅韶。他漆黑的眼裡滿是恐慌，整個人都在顫抖，像是害怕他下一秒就會轉身離開，傅韶的喉嚨像是哽住一樣，好半天才抓著他泛白的手，搖了搖頭。

“不走，不會生氣。”他不能再讓謝斂害怕，也不能用任何方式傷害他，謝斂想要什麼，愛他、陪著他、不離開他，傅韶都會給他，無一例外。

“爸爸愛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傅韶再一次向他承諾。

“真的嗎，那這樣呢？”謝斂從被子裡鑽出來，忐忑不安的爬到他的懷裡，再一次用嘴貼上他的，小聲問他。

“斂斂…”

“這樣你會不要我嗎？”他退開一點，像個倉鼠一樣又縮起來，抬頭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少年的話音帶著顫，像個的孩子一樣，反覆確認他的話是否真實，是否值得相信，一次次觸碰著他害怕的底線。

謝斂怕他走，怕他反悔剛才的話，他的寶貝不安恐懼，瑟瑟發抖的看著他，怕他因為一個親吻，真的離開他。

“不會，永遠不會。”傅韶心疼，一句拒絕都說不出口。

謝斂出個安心的笑，像是終於相信了他，他掙開纏繞著的被子，摟著他的脖子黏糊糊的貼著他，小聲的說，“你愛我。”

“你愛我！”他的眼裡迸發出光亮，像個小太陽一樣，歪著頭貼在傅韶脖頸裡，眼睛都笑的彎起來。

傅韶愛他，他做什麼都可以，親吻，擁抱，和傅韶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無論什麼，都可以。

“…是，爸爸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