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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傅韶，拿不下了。”姐姐們給了他好多，他推個門，懷裡的零食都左搖右晃的要掉下來，地上啪嗒一聲，一袋薯片掉到地上。他彎想去拿，結果懷裡的東西嘩的一聲全撒了下來。

“……啊。”他抬頭看了一眼傅韶，傅韶還是呆楞的站著，沒什麼動靜。

“傅韶…？”有個零食滾在他的兩腿間，謝斂蹲在地上去夠，但夠了一半他又不開心了，索撒了手，就這麼坐在地上。

“傅韶，喜歡斂斂。”他伸手抱著傅韶的一隻大腿，低頭嘟囔。

“不喜歡姐姐。”

“不喜歡，抱。”

“就喜歡我，是不是。”肯定是，一定是。

謝斂撅著嘴抬頭，傅韶卻沒回他，徑直蹲下來，捏著他的下巴來回的看。

“斂斂。”

“啊？”

“你什麼時候找過爸爸？”謝斂歪著頭，沒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叫什麼時候找過他，謝斂明明每天都在找他！

“每天都找！不回家，壞蛋！”謝斂撐著他的手臂向前傾，撅著嘴咬他的臉，含糊不清的說，“壞蛋，抱別人。”傅韶沒聽清他說了什麼，但是黏唧唧的口水塗滿了半張臉，身旁的小崽子犯了懶，還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不乖，就把你，關起來。”他做了個傅韶常做的表情，冷著臉看著他，以前他不乖的時候，傅韶就這樣嚇他。但是不一會自己又笑了出來，笑嘻嘻的伸著手要他抱。

“我不是問這個，謝斂，坐好了。”傅韶皺著眉把他擺正，捏他的臉沉聲問，“林魚帶你去找過我？什麼時候？”謝斂去了半天沒回來，他剛想去找他，就聽見了林魚和謝斂的對話。

林魚什麼時候帶過謝斂找他，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他們的話裡…明明是找到了傅韶，謝斂卻不肯去見他。

他為什麼對這些一點印象都沒有。

謝斂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想要他抱，但是肩膀卻被人牢牢握住，不能動彈。

“斂斂，你是不是好孩子，爸爸在問你話。”傅韶的表情變得很嚴肅，謝斂被嚇了一跳，僵著身體小聲說，“是好孩子…”

“林魚什麼時候帶你找過我。”

“帶你去了哪？”

“你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傅韶越問越急，捏著他肩膀的手也開始變重，謝斂呆呆的看著突然變兇的傅韶，害怕的往後退。

“不、不記得。”傅韶從剛才就有種心驚跳的覺，謝斂什麼時候找過他，是那晚嗎？他做夢的那一晚？還是說他本沒有做夢，那個晚上，他抱著的，他發情的對象，就是謝斂？

“傅韶，不要打我。”謝斂顫抖著去摸他，他還知道怕，更知道自己要做個好孩子。他那天偷偷跑出去就不是好孩子做的事，更不提後來他還把自己生病，傅韶已經很生氣很生氣了。

可是那晚傅韶把他的很疼，他都覺得開心，因為傅韶喜歡他，可是為什麼他現在這樣兇，難不成傅韶不喜歡他嗎。

“你要喜歡我，喜歡我啊。

“他的眼淚落了下來，向前緊緊摟住傅韶的脖子，“我乖，沒有亂跑的。”溼潤的眼淚很快就沾滿了傅韶的脖頸，他心裡的火被澆滅了點，這會看著他一雙惶恐不安的眼睛，卻怎麼也問不下去。

他不敢再撒謊，很怕傅韶會生氣，會不喜歡他，一股腦的把那天的事全都告訴他。

“沒有亂跑，在你樓下，看到姐姐，姐姐，帶我找傅韶。”他邊哭邊解釋，“是想傅韶，才出來的。”傅韶愣了一下，反問他，“公司？”那不是好久之前的事嗎？

林魚把他從樓下帶上來，找到了傅韶。

謝斂哽咽著點頭，“是…公司。”他太想傅韶了，才求著傅明玉帶他出來。

結果在公司樓下遇到了林魚，林魚帶他去宴會找到了傅韶。……原來他們說的是這個，傅韶鬆了口氣，甚至腿都有點發軟。

“那你為什麼生爸爸的氣。”他小心的擦掉謝斂臉上的淚，低聲問。

他還以為…那天晚上，確實是謝斂。

但怎麼可能呢，他明明打了電話確認過，謝斂那晚在家裡。

“你壞嗚嗚嗚。”傅韶恢復了以前的樣子，謝斂鬆了口氣，受了驚嚇的後遺症全湧了出來，眼淚像泉水一樣怎麼都止不住。

他把還在哭的謝斂抱起來，輕輕放到沙發上哄他，“爸爸壞，是爸爸錯了，斂斂打爸爸好不好。”他捉了謝斂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但是少年撐著手往後退，淚眼朦朧的看著傅韶，“不打，不打傅韶，斂斂喜歡傅韶。”他打了個嗝，又不好意思的看著傅韶，自己擦了擦眼淚低著頭亂哼。傅韶這會又對他很好，小心翼翼的樣子，謝斂撅著嘴生氣，氣傅韶剛才又嚇他，還把他嚇的哭出來，跟個小孩子一樣。

地上的零食還散亂著，他膽子又變大了起來，肚子也開始餓了，就伸著小腿去踢他，“壞蛋，給我，拿零食。”傅韶被他的上一句的神魂顛倒，明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卻還是忍不住為這一句孩子嘴裡的喜歡心花怒放。

“好，給你拿。”他把零食遞給少年，又鬼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