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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直接過來的。”他開車往家走，路上又買點了菜，謝斂還記他高中時候給自己做的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有點後悔沒吃飯就跟他出了門。

晚飯只有他們兩人，謝斂時不時望著手機，顧言看了一眼，往他碗裡夾了塊。

“吃飯，他們在公司還有事，要很晚才能結束。”謝斂這才收了視線，哦了一聲。

哥哥做的飯沒有記憶中的難吃，謝斂心驚膽戰地咬完每一道新菜，發現竟然都能吃。

吃完飯後顧言把一旁冷掉的飯菜收在冰箱裡，謝斂跟在他後面問他幹什麼，顧言邊收拾邊說，“留給你哥，他在外面吃不習慣。”他們這樣好，手上還有自己最羨慕的戒指，謝斂癟了嘴，跑到沙發那翻自己的小箱子，委屈巴巴地掏出一大沓紅包。

“……”顧言一轉頭，就看見他抱著一堆紅包站在自己後面。

“你幹什麼？”

“我也想要戒指。”謝斂委屈，“哥哥幫我買，錢都給你。”他把紅包都進顧言懷裡，生氣地說，“我要求婚，氣死我了。”他等不來傅韶，只好自己來了。

“……”顧言哭笑不得地看他，才知道他要來自己這住是為什麼。

“我量好了傅韶的手指。”謝斂偷偷摸摸說，“我看電視學的，趁傅韶睡覺的時候。”顧言應了好，笑眯眯看他，“你真聰明。”謝斂得意，“那當然了，傅韶笨死了，我提醒了好多次都不明白。”他又開心起來，晚上接到傅韶電話時都趾高氣昂，不要他來接自己。顧言看他掛了電話，眼睛都閃著光，開心又興奮地抓著自己說戒指，說要跟傅韶求婚。

隔天顧言就帶他去了相的設計師那，當場定下來一對戒指。

“我的紅包…”謝斂念念不捨地回頭看，又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戒指，“好貴啊。”把他攢了這麼多年的紅包全都用光了，再也買不了傅韶在家了。

顧言眼裡帶著狡黠的笑意，牽著他佯裝要回頭，“怎麼辦，那要不要退掉？”謝斂著了急，連忙搖頭，“不要不要，我要求婚的。”而且戒指也太好看了，簡直像是按照他喜好做的一樣。

謝斂在生前一晚回了家，揣著他花了大價錢買的戒指，氣勢洶洶地推開了家門。

一進門，傅韶和哥哥都在，姨姨也從廚房端出個好看的蛋糕。

“哎呀，壽星迴家啦。”姨姨笑著叫他，“快跟你哥哥進來。”顧言在身後推著他，謝斂暈暈乎乎被推到傅韶面前，糊著說，“不是今天呀。”傅韶牽過他的手，溫柔地看他，說，“沒關係，我們斂斂每天都可以是生。”客廳的燈被關了，房間裡只有蛋糕上的蠟燭在亮著，謝斂頭上被戴了頂小王冠，傅韶在一旁摟著他，身旁都是他的家人。

哥哥帶頭唱起了生歌，謝斂被圍坐在中間，糊糊看著他們，心口的戒指燙的他發抖，他哆嗦著從黑暗裡掏出來，緊張地揣在自己的手心。

“斂斂，許願了。”傅韶笑著說。

“我…我…”謝斂在大家的注視下結結巴巴地發抖，對面的顧言朝他眨了眨眼，謝斂緊張的手心全是汗，顫抖著點了點頭，朝傅韶望。

“傅、傅韶……”

“但是要先做一件事。”傅韶笑了一下，在他面前微微彎下，親了親他的額頭。

“謝斂，你長大了。”他說。

“請問，你允許傅韶和你結婚嗎？”傅韶半跪下來，掏出一對閃著光的戒指，溫柔地問他。

蠟燭的光很小，身邊也很安靜，謝斂的心跳瞬間像擂鼓一樣充斥著耳膜，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傅韶，還有他手裡的戒指，像做夢一樣暈了頭。

他覺得自己好暈，可是面前的一切又好真實，手心的盒子被他濡溼了，炙鐵一樣的戳著他的心，催他快點開口。

他張開自己全是汗的手，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可是我也有。”

“花光了我所有的錢…”傅韶笑了笑，幫他把那個溼的盒子打開，裡面的戒指閃著細碎的銀光，一大一小，相互依偎著。

傅韶將小的那一隻取出來，指腹摩挲著凹凸的內圈，輕聲說，“沒關係，爸爸給你報銷，那今天用我們斂斂的，好不好？”謝斂被嚇得有點傻，聽到他的話緊張地直點頭，帶著哭腔說，“我好開心。”他的眼淚不受控的掉下來，看著自己的無名指一點點被套入一個冰涼光滑的銀圈，他心裡被得很滿很滿，張著嘴叫他，“傅韶。”他的眼淚有一滴掉在了手指上，傅韶低頭嗯了一聲，吻上了他的指尖，低聲問他，“斂斂，你允許嗎？”心裡漲得好疼，隨著傅韶的動作拼命向外溢出，謝斂哆嗦著點頭，然後在下一秒撲進他的懷裡。

“允許！！”他手忙腳亂地幫傅韶帶上另一隻，邊哭邊親他，身旁的人都在笑，謝斂卻比每一次都要開心。

“我也有戒指了…”謝斂哽咽著說，“貴死了，我差點就捨不得了。”一秒鐘就變成窮光蛋了。

傅韶失笑，知道他剛才緊張的本沒聽進他的話。

“可是斂斂還是買了。”傅韶給他擦眼淚，他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頭上王冠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