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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拒絕他。

“說真的。”韓頌道，“如果姜吹雨改好了，你會和他複合嗎？”仰雪風看向江面，正有一艘貨輪快速開過去，江上的水因此更加劇烈地滾動，“我沒覺得他哪裡需要改的。”上風向傳來隱約的吉他聲。

韓頌跟著那節奏哼:“不知道不明瞭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那愛情的綺麗，總是在孤單裡，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姜吹雨選的這首歌，意味深長啊。

仰雪風稀奇地看了一眼韓頌。

韓頌覺得好笑:“這麼看我做什麼？不記得高中文藝晚會我還上臺表演過呢。”仰雪風回想起遙遠的多才多藝的高中，一時間有些慨。

他們也曾年少熱血愛追夢，現在年紀也才二十五歲，堪堪站在青的尾巴上。但他們早早出來創業，需要時刻沉著冷靜，壓抑住所有的少年天，他們要讓手底下的人服氣，要讓合作伙伴服氣，更要讓競爭對手服氣。

已經很久很久，他們沒有像個男孩一樣唱歌玩鬧了。

韓頌起了興致，提議道:“等年底熱風年會的時候，我們可以個才藝展示。熱風現在走上正軌，是時候表現我們的親民形象了。”

“行啊。”仰雪風笑，眉宇間亮起來。

對於姜吹雨，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再談。

等他們再返回車旁的時候，姜吹雨結束了正常的展示環節，正在瞎彈瞎唱。

“你看這條河，它又長又寬。”景明接上:“你看這條河，它其實不是河，它是一條江。”姜吹雨忍不住笑:“江…江…江邊有個姜吹雨呀……‘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唱到這兒，姜吹雨不唱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突然想游泳。”景明見他嚮往地看著江心，甚至按捺不住地動動雙腳，頓時嚇了一跳:“你別在這兒遊啊。”他揮揮手，把韓頌和仰雪風招呼了過來，生怕姜吹雨不知道哪弦搭錯了要往江裡跳，他可攔不住。

姜吹雨看傻子一樣看景明，他至於這麼沒理智嗎？

他平時給人的形象到底是多麼瞎胡鬧啊。

姜吹雨沒好氣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拿了一支菸點燃。

景明比看到他跳江還驚訝:“你什麼時候學會菸了！”

“著玩。”姜吹雨了一口，“你要嗎？”景明搖頭:“我靠嗓子活呢，菸害嗓子。”姜吹雨嘆氣:“幹你那行也不容易。”

“誰說不是呢。”景明惆悵不已，“我都十幾年沒碰過辣椒那些刺的東西了。誰讓我選了這條路呢，哪能不犧牲就能取得成功，世界上可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我愛音樂，我甘願犧牲。”姜吹雨想了一會兒:“總覺得你意有所指。”景明哈哈大笑。

韓頌和仰雪風現在的站位離他們不遠，能看得到姜吹雨指尖上一閃一爍的紅點。

仰雪風眉一皺，沒忍住往前走了半步，但很快還是停了下來，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姜吹雨的餘光瞥到了，暗暗地想，這要換以前仰雪風還是他男朋友的時候，仰雪風肯定會走過來，拿走他的煙，還要告訴他菸有害健康。

姜吹雨忽然站了起來，景明嚇得跟他一起起立，還擔心姜吹雨想不開要跳江游泳呢。

但姜吹雨只是往仰雪風那邊走過去，一直走到仰雪風面前站定。

帶點挑釁的，姜吹雨重重地了一口煙。

仰雪風看著他，黯淡的燈光下，他的神情顯得神秘莫測。

姜吹雨很煩躁，一把按住仰雪風的頭，找到嘴就湊上去親，把他剛剛進去的一口煙，全都渡到了仰雪風嘴裡。要他品品這煙的味道。

韓頌和景明都是如出一轍地仰頭看天，再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嫌棄。

仰雪風品出了煙的味道，寡淡到近乎無味。他想起來了，這是在拍《大富翁》時，他讓小墨給姜吹雨送的柳葉煙。

姜吹雨沒有學壞。甚至還一直隨身帶著那包無味的煙。

不知道姜吹雨突如其來的親吻，是不是想說這一點。

姜吹雨想表示什麼，自己也不清楚了。

他只想起大學的時候，老師要求擴充觀影量。仰雪風自小觀影無數，不缺量，但姜吹雨缺。

仰雪風就帶著他一起補經典電影，補到賈樟柯系列，有部電影是《任逍遙》，小城鎮的非主男女主角談戀愛時，會自己口煙，再餵給對方，煙霧自兩人嘴間冒出來的時候，充斥著那個時代小城青年特有的中二和裝和無處發洩的茫然。

當時姜吹雨看到這個情節笑得不能自理，躺在仰雪風懷裡半天起不來。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居然也做出了這麼中二的動作。

姜吹雨又想笑了。

可這氛圍，笑得像個傻子明顯不太合適。

姜吹雨強行嚴肅，扯了扯仰雪風的t恤上的怪物圖案:“這什麼玩意啊，貓不貓虎不虎的。”仰雪風下意識低頭看，鬧不明白自己隨便穿件衣服，怎麼又堵姜吹雨的眼了。

景明忍俊不，總算是知道柏冬說的“看什麼都不順眼”是個什麼狀態。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提到的歌詞來自五月天《溫柔》。

第28章分手姜吹雨還是想要游泳。

他一旦升起了什麼念頭，短時間內要是得不到滿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