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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劇時,十分小心,除了對劇本看得特別仔細,還要衡量一下製作班底。但兩項都優秀的,鍾嘉文至今沒遇到。
正劇風的古裝劇更傾向於請那些三四十歲、表演經驗豐富的男演員來扛鼎;偶像劇一點的,靠譜得又太少,更多的是賣相。
給姜吹雨發來邀約的古裝劇倒是如雪花一樣,但鍾嘉文略一看,大部分都是圖姜吹雨的好相貌,要麼企圖靠他一個人撐噱頭,來一通男默女淚的狗血故事賺一票就走,要麼就是用來給有靠山有資本的同組演員抬轎。
偶有古裝爆款,幾率太小,也不會就恰好落到姜吹雨頭上。
種種因素加起來,導致姜吹雨出道這麼多年,一直和古裝無緣。
《念秧》可以說是他演藝生涯的第一部古裝劇。
顧玉庭當然不會放過這一個渾然天成又很有爆點的炒作點,早就下命令讓底下的人蒐羅類似於“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等麻程度十級的古詩詞句,據說熱風傳媒營銷部門人手入了一本《世說新語》,對著《容止》篇找形容古風美男子的好詞好句,爭取從定妝照發出去後就開始一天一小誇、三天一大誇,絕不重樣,保證每篇彩虹
的詞句重複率可以過論文查重。
麥青青瞭然地笑笑,又問:“那你以前是專門學過騎馬哦?不是為了拍戲才學的。”姜吹雨的眼神像鋪滿晨曦的草原被馬蹄踏了一下,閃著碎碎的光。他拉了下韁繩,溫馴的馬小跑起來,說道:“嗯,愛好。”騎馬接到的撲面柔風,跳動的青綠
草原,都讓姜吹雨想起和仰雪風一起學騎馬的時光。
大三那個暑假,仰雪風接了一部電影,演年輕的沙場將軍,有不少騎馬戰鬥的戲。
導演沒說到時候怎麼拍騎馬戲。但仰雪風覺得,那將軍自會走路就過上戎馬生涯,馬背是他第二個家,無論需不需要他真的騎馬,他都得至少去體驗一下坐在奔跑的馬背上是什麼覺,要和馬匹親密接觸,餵食,梳理
髮,瞭解馬的體型、飲食、特徵,像一個騎兵戰士那樣,愛他的馬,懂他的馬,和馬相依為命。
於是仰雪風聯繫上他一個開馬術俱樂部的朋友,趁暑期去他那裡練習馬術。
當時姜吹雨和仰雪風情正你儂我儂,一秒也不捨得分開,就跟著他一起去了。仰雪風朋友的馬術俱樂部相當私人化,姜吹雨和他就無須避諱地住進同一間房,白天一起騎馬、餵馬,其他時間大可盡情耳鬢廝磨。
姜吹雨鬧著要讓仰雪風帶他看星星,仰雪風說這只是個郊區的小馬場又不是大草原,到哪裡去看星星。
姜吹雨就嫌棄仰雪風不會講土味情話,說起他曾經收到過的許多情書,其中一份短而詩意地寫:當我遇見你之後,就時常為你到遺憾——你永遠看不到最美的星空,因為它們在你的眼睛裡。
“不能照鏡子嗎?”仰雪風聽完後說。
姜吹雨當時也是這麼說的,那位恐怕是第一個收到姜吹雨回覆情書的人,喜出望外,意識到只有槓到底才能引起男神注意,於是又回了一封:生在人間的星星是靈,總是躲在心底。
只有你在人群顧盼神飛,它們才會在你眼中閃耀。
如何看到我眼中的星星?姜吹雨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那就是凝視一個你愛的人,而那個人也無比愛你,他專注而貪婪地看著你,不漏過你的點點滴滴。你們親密無間地相擁,沒有任何隔閡地貼近。那麼,你在他的瞳孔裡,就能看見自己的眼睛在星光閃耀。……不知道這北方的草原能不能看到一塵不染的星空。
姜吹雨一夾馬腹,棕髮的溫順小馬領悟到臨時主人的意思,加快馬蹄,往前小跑起來。姜吹雨起初還控制一下馬的方向,後來放開繩,信馬由韁,在寬闊的馬場上越走越偏。
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到他附近便緩下來。
一匹黑馬很快和他並行。
仰雪風說:“你跑出了教練的視野,不太安全。”姜吹雨斜瞥他一眼,從善如地勒勒韁繩,掉轉馬頭,一言不發往回去。
仰雪風跟了上來,保持和他一樣的速度,笑道;“你在跟我冷戰嗎?”姜吹雨這才有點凶地瞪著他:和你說話,說我勾引你;不和你說話,又說我在冷戰,有病啊。
仰雪風讀懂了他的眼神,摸著鼻子訕笑兩聲。
姜吹雨終究還是先開口,打破所謂“冷戰”的不實謠言:“你想過會輸嗎?”仰雪風怔了一會兒,才意識沒頭沒尾的這一句,指的是《念秧》和《大富翁》的對壘。
輸了,就輸掉一次熱風視頻千載難逢的躍升機會,輸掉元和影視和李鼎的好,輸掉經營多年的娛樂圈路人緣。
仰雪風早就設想的一清二楚,因此他此刻說來也很淡定:“不會輸。”在姜吹雨追問底的目光中,仰雪風補充道:“沒有任何一種情況,比你退組的那一刻要更糟糕。在那之後,無論如何,都不算輸。”姜吹雨心跳了一跳。
姜吹雨不想到,仰雪風或許在利用他。
用這種模糊糾纏到分不清動機的行為,利用他為他賣命、心動、輾轉難安。
讓他傻乎乎地想,控制不住地想,仰雪風是不是為了替他出氣才退組,拉上整個熱風冒一場瘋狂的險,去打餘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