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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姜由的話，“你和人打架了？”

“嗯，怎麼樣，特牛是不是？”

“是，”季遠衡應了一聲，他覺得，姜由還能開玩笑應該就是沒什麼大事，他笑著回了一句，“特牛。”

“掛了吧，你還上班呢。我沒什麼事，現在好好的在酒店睡著，樊哥也過來了，這事他能處理，你別擔心，好好上班就是了。”

“嗯，行。”季遠衡掛了電話剛好到公司，他和往常一樣照常上班，只是一整天心情都不怎麼好。

姜由下午的時候接到通知，說是要拍戲，讓他收拾一下直接去片場。李園打探了小道消息，說是這事兒就這麼結了，等平洲從醫院回來給何深倪道歉，然後微博上就說是他和平洲有場打戲，兩人喝多了情緒上來了，對戲就成了真打。

不說網友了，就這破理由，姜由自己都不信。

可是沒辦法，事情被曝光的太快了，本來不及做什麼。經紀人的意思是，他和平洲這段時間得裝一下兄弟情深，在《京華美人錄》開播之前，兩人都要有微博互動什麼的。

姜由想想就膈應，跟平洲那樣的人，別了吧。

樊可星知道他子直，把他拉到化妝間說教了一番。

他是連夜趕來的，一張臉滄桑的不行，黑眼圈大大的，鬍渣也長得滿下巴都是，整個一落魄漢，他拉著一張臉，手上夾著一支菸提神，說話的時候，隨著話語一同出來的，是濃濃的菸草味。

“你別犯渾，也不算是白退讓，我和老王要了個代言。然後平洲那邊也討不了好，何深倪經紀人有路子，說是要卡他一個在接洽的劇本。再說了，你打了他一頓，心氣也該順了，聽話啊，別叫哥為難。”老王是平洲所在娛樂公司的高層，和樊可星有點情。

姜由點了點頭，乖順的說，“知道了，樊哥你有事就先回去吧。這邊有李園在，有什麼事他都能處理的。”樊可星沒答應，說是待幾天看看平洲那邊的態度。到底是自己帶起來的人，樊可星比誰都怕姜由出事，姜由這些年不溫不火的，好不容易有點起，他得看緊了。這個圈子裡多得是牛鬼神蛇，姜由比起那些，始終是弱了點。

劇組的闢謠很早就發了，姜由轉發了一條，然後貼了幾張之前一起吃燒烤的照片，也算是應付過去了。

平洲的微博是團隊管理的，也轉發了劇組的微博。

這是這一出，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為此，姜由還多了場打戲，他和平洲的。樊可星叮囑他小心，怕平洲暗地裡使陰招，姜由倒覺得平洲不會，就他，能有什麼本事使陰招？大不了真打，他不慫平洲，也不信平洲有那個膽子把事情鬧大。

姜由到劇組的時候是和幾個群演對戲，大家表現得都正常的，拍攝也算順利。倒是孟悄，老是偷偷地看他。

“昨天沒事兒吧？”何深倪拿了杯茶遞給姜由，是溫的。

姜由搖了搖頭道了聲謝，他把茶戳開喝了一口，說，“我能有什麼事，你呢？還好嗎？”

“我也沒事。”何深倪說完，兩人相視而笑。多的不用說，有的事，盡在不言中。

拍完戲已經十二點半了，姜由和何深倪一塊兒回酒店，他們一直在聊劇本，姜由的戲拍的快，他要殺青了。他和何深倪還有幾場戲沒拍，一場是息和公主夢裡和珂大婚，一場是息和公主去禮佛，恍惚間看見了珂。

兩場戲分量都重的，和珂以往的人設不同，夢中的珂是溫暖的，他帶著愛入夢。寺廟裡的珂是清心寡慾的，他淡泊寧靜，像是佛前一縷青煙，隨時能離去。

姜由把何深倪送回房間後才回去，即使只隔著一條短短的走廊。

李園在他前面回來，姜由進門後沒看見他，就喊了一聲，“李園？”

“他不在。”季遠衡從浴室出來，他穿著深的睡衣，正用寬大的白巾擦著頭髮，在外的皮膚是泡過熱水後的粉紅。

姜由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季遠衡，有點懵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他心跳的很快，快的他腦子有點亂。

季遠衡胡亂的擦了幾把頭髮，不滴水了就把巾放回去，然後出來就看見姜由呆呆傻傻的模樣，他笑了一下，摸了摸姜由的臉，問他，“我來看看你，怎麼，不歡我？”姜由搖頭，小心翼翼的環住了季遠衡的，聞著他身上沐浴的味道，語氣難得帶著雀躍，“我沒想到你會過來，你幾點到的？吃過晚飯了嗎？”季遠衡回抱著他，將人緊緊地困在懷裡，才說道:“剛到沒多久，吃了飯過來的。我想你了，你呢？”

“真膩歪，”姜由笑著嫌棄他，還是回了他一句，“我也很想你。”季遠衡是下班後有個飯局，酒過三巡，所有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也就提前散了。

司機開著車回家，路上堵車一如既往的嚴重，他有些微醺，看著車窗外的霓虹，突然就開始想姜由了。他想著姜由的冷清，想著姜由的堅韌，越是想著，心裡越熱，就叫司機開車過來找姜由。

他很意外姜由會和人動手，但並不想問什麼，姜由是他戀人，但在此之前，他是姜由。

有些事，是否分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懷裡的溫暖，和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他朝思暮想的那張臉。

姜由洗澡去了，季遠衡一個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