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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找個乾淨聽話的小相公也不難。蘇少九是野犢子紈絝子,你馴不住。”季杏棠沒有說話,他早該想到躲不過寶山兄的眼,想來在醉香樓“三句不離本行,找你的財房要賬去了”也是給自己開脫,他咳了咳轉移了話題,“那個,寶山兄,我想你帶我去看看麵粉廠。”許寶山笑說,“你手頭富裕怎麼著?窮的光著股還欠著別人衣裳,還想著幹實業呢?這個忙我幫不上。”季杏棠尷尬的抿了抿嘴又說,“我花錢大來大往,欠債也是常有的事,不消擔心。銀行那邊已經開始籌備了,只要有客戶存款我就能轉放給別人賺利息,在自家的銀行裡調撥一下,也可以自摸不求人,債務也早晚會償完。我一開始想幹證券,股市的風險不如實業來的穩當,恰好前些子收到消息,說:政府出臺了一個‘裁釐加稅’政策,我想著趁機拉攏一批蘇浙皖的麵粉商。”許寶山忙吐出嘴裡的紅薯糰子,拍了拍桌子痛快大笑,“杏棠!行啊,當官的終於開了一回眼,早該裁釐!”許寶山把桌子拍的像猛虎震山響,季杏棠扶穩了碗筷笑著說,“寶山兄你不要動。”

“乖乖,能不動嗎?”許寶山興不可遏地說了起來,“就拿我們紡織行來說,洋鬼子運銷印度的面紗,一擔子納稅三錢五分;我們場子裡直接運棉花,納稅卻足足是洋鬼子的十倍。他們是現成的面紗,我們還得加工,棉花紡成土紗需要人工和其他成本費。相同的紗,市場價格就要高出洋鬼子五六倍,生意難做的緊啊。一旦裁釐,稅收低了,成本就低,價格就低,銷售就上去了啊。這忒動人心!”他一高興非要拉著季杏棠喝兩盅,季杏棠敵不過他的熱情似火,手裡就多了一杯威士忌。

季杏棠和他碰了個杯說道,“寶山兄,你說我們上海的麵粉業如何?”許寶山說,“你說要和蘇浙皖比?上海的機器肯定比他們略勝一籌,只不過小麥都是從蘇浙皖一帶運過來的,他們加工小麥直接就地取材,我們加工小麥需要進口,進到關卡就得納稅,成本上稍遜一籌。還是蘇浙皖一帶有競爭力。”季杏棠又說,“如果裁釐了呢?一旦政府裁釐,海關納稅少了加之技術優越,把握權就由我們上海說的算了。這還不算,政府一方面減少海關稅收另一方面增加了盈利稅收,這麼一來蘇浙皖沒在裁釐上得到好處還平白無故增加了稅收,和上海相比吃了不少虧,那些麵粉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想著出面幫他們解決加稅的問題,把他們拉攏過來,以後到了浙江能有一些靠山和合作夥伴。”許寶山知道,季杏棠沒什麼本錢卻有著巨大的人脈,真的和政府涉解決加稅問題也不是什麼難事,拉攏麵粉商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有做生意的頭腦,這個不用擔心。只是他聽出一些題外話,“做生意就是得有夥伴和人脈,我贊成你做這個事情。只是,杏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當真要跟著那小子去浙江?你在上海打下這麼大的地盤、這麼大的天下不要啦?”季杏棠輕笑,“什麼地盤不地盤、天下不天下,我一個人守著這些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守著一個能踏實過生活的人。”許寶山還要多勸他幾句,這熬到頭才換來的地位為了一個頭小子不能說扔就扔。季杏棠截了他的話,“寶山兄,我自己的事情你就不用替我心了。”許寶山不再多言,“行行行,就你視金錢如糞土,腦瓜瓢子不開竅早晚有你後悔的。”說罷,抱著酒瓶子回去呼嚕睡大覺去了。

季杏棠盛了碗熱粥,剛轉過身就看見了蘇少九,他放下粥碗扶著他坐下,“我正要上去,你怎麼自己下來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不敢亂動。”蘇少九環住了他的,把臉埋在他懷裡,心中五味雜陳——自己除了不著邊際的吃喝嫖賭什麼也不會幹,連累季杏棠背了一身的債,看著人活生生在他身上刀剜也無可奈何。季杏棠不僅沒有半分責怪,真心實意地對他好,還打算跟自己回浙江。真是讓他覺得窩囊透頂,慚愧至極,“哥,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放心罷,我一定會贏的,你跟我回浙江,從今往後我護著你。”季杏棠笑微微地低頭瞅他,“你不要瞎胡想了,傷好了我們就走,才不要買他的賬和他胡攪蠻纏。”蘇少九說,“不行,我不出了這口氣我心裡難受。”和白嘯泓賭,蘇少九是沒有一分勝算的。季杏棠都計劃好了,等少九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梓軒的煙癮也戒了七八成。穆如松一把穆柯送到東北去,他就帶著少九和梓軒去浙江,在那裡開始新的生活。

“少九,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嗎?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殺過人販過人口走私煙土......”話還沒說完,蘇少九勾住他的脖子親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又啃又咬把他親的暈頭轉向,“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再者說,你就是十惡不赦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季杏棠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笑著說,“我犯的罪罄竹難書,跟著我小心遭了報應。”蘇少九粲然一笑,“哥,你就是我的報應。”他們忘了賭法由白嘯泓來定。

是他的就是他的,白嘯泓才不屑和蘇少九上賭桌,只是在賭他們會不會來。如果兩個人來了,他要像囚若玉一樣把季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