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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彷彿樂隊在無形中加快了演奏,珀西沒察覺一切已經發生了變化,雙腳比頭腦更快一步記住了動作,他甚至在埃德加抬起手的時候自然而然地轉了一個圈,埃德加又緊接著將他拉回懷裡。他們跳了好幾支舞,又進入了另一場酣暢淋漓中,兩個人像是珀西擺在頭的一隻芭蕾舞八音盒,發條擰緊,相擁著就可以一直舞至世界盡頭。
“上帝,我希望這個夏天不會結束,酒永不盡,我們可以一直跳舞,擁有的都是重逢。”最後舞曲結束,埃德加後撤一步深深行了個鞠躬禮,珀西也隨著他的樣子屈膝還禮,他笑得停不下來,最後只能倒進埃德加的懷裡,用雙臂環繞著他,他有些累了,望進埃德加的眼裡,他的眼神依然熠熠人。
珀西閉上眼,覺愛火快將他燃燒成灰燼,他的嘴被溫柔親吻,覺就像是夜鶯的尾羽輕拂面頰。那一刻他沒能睜開眼,像往常一樣凝視他的情人和兄長,他知道自己正在淚。
第7章那些真正的,印象深刻的舞會,只會有一次。它或者教人們永葆情難捨難分,又或者帶來難以撫平的傷痕,這對於年輕的修斯兄弟來說,是一種如鴉片酒般的奇怪混合體。
他們在舞會還未開始之前就認識了孟弗西斯還有布朗寧兄妹,他們都來自紐約。孟弗西斯是一名年輕的演員,逢人就聲稱自己的家族曾在歐洲大陸的某個小王國擁有領土和統治權,儘管他本人看起來不太像一個貴族。他有一被煙油燻得焦黃的手指,用他本人的話來說,這是進行藝術思考時留下的烙印。他說自己在紐約出版過三部詩集,愛情,憂鬱,與痛苦。據艾什梅恩太太在當地的社圈的評價,表示沒有人曾經見過這些詩集,連一頁紙也沒有。
在見到凱瑟琳·布朗寧第一面時孟弗西斯就試圖用蹩腳的雙行雅韻詩來引起她的注意,“水中花,石上月,阿芙洛狄忒在你眼瞼已經沉眠。”他狹長的面孔和經過表演技巧折磨的五官組合出一種矯飾的憂鬱。所幸凱瑟琳是一位端莊且具有審美能力的女,冒犯和取悅在她臉上往往總顯示成一副不溫不火表情。她算不上是標準意義的美人,黑髮深眸,直視什麼東西時雙眼彷彿懸在蒼白海面上的月,她的眼下有一片零星雀斑,角甚至還未褪盡稚。
“這將是位優秀的子。”艾什梅恩太太不止一次在他們面前提及,“喜歡用天鵝絨布裝飾傢俱,卻也知道麻布的好處,她教育孩子很有一套,只瞧瞧她那個玩世不恭的哥哥現在的模樣就可以知道,如果沒有她,布朗寧在歐洲的祖業就會是一抔黃土。”珀西喜歡私底下稱孟弗西斯做瘋子,無論怎樣他喜歡他,好過應付布朗寧兄妹時需要的謹慎風度,這一點上埃德加·修斯是個中老手,而且誰都能看得出詹姆斯·布朗寧,老實而謹慎的商人,對他抱有的異常熱烈的好——猜想這大多和他在東海岸上往來的貿易有關。
艾什梅恩太太邀請所有人去落村莊外的原野騎馬——離舞會只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珀西帶上了他的速寫本,上面只有最初用鉛筆打下的寥寥輪廓,一個雛形,他還沒決定自己最終要畫什麼。他不喜歡馬術運動,更多時候只是跟在社隊伍的尾巴後面,他的表兄騎著一匹灰顏的馬,保持著直的騎姿踱步在前,即使是在馬背上,他表現得也像是個在眺望遠方燈塔的水手一樣。
他們在廣闊的平原上縱馬隨行,金的陽光束完整地鋪陳在綠茵茵的草地上,空氣中滿是香草的芳香,印度洋環繞在他們腳下的巨大岩石島畔輕柔呢喃。珀西的馬走得很緩,這年輕的小傢伙總是對路邊的野蘑菇和鼠尾草興趣,珀西每每要牽動韁繩將它引回正確的路線上,往來幾次他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放手讓馬兒自由探索。
遠處埃德加和布朗寧兄妹已經走遠,凱瑟琳今天穿了一套石青的騎裝,松綠石做成的紐扣,深的髮捲用帶蕾絲的金飾束起,出一截象牙般光潔的後頸。她的馬和埃德加齊頭並進,兄長與艾什梅恩太太跟隨在後,他的水手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嬌矜的千金小姐垂首含笑,豐滿的頸挨擠出褶來。
早有傳聞,且由來已久,這位持有布朗寧產業大半股份的女商人面臨著選擇夫婿的困境,漫的女思維不想讓婚姻變成一樁易,只是出於對自身財產的考慮,適當的權衡是必要的,而艾什梅恩太太則自願成為了擔保人。
珀西放鬆身體,把太陽帽拉下來蓋住眼,與此同時他聽見身後笨拙的吆喝聲,不用看,只需動動一側的耳朵就知道那是孟弗西斯。從騎上馬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陷入了危機,他和馬之間總有一個想要教會另一個如何好好走路,顯然孟弗西斯輸了。
最終他放棄了自己作為騎手的尊嚴,選擇下馬來牽行,他走到珀西身邊,脫帽致禮。
他們先是漫無目的地聊了一會兒天,從珀西一無所知的詩歌到孟弗西斯知之甚少的油畫。對話不算愉快,但至少不無聊,他們終於聊到艾什梅恩太太和她的客人們,孟弗西斯十分自然地摘下一醡漿草叼在嘴裡。
“你知道艾什梅恩太太想在派對上進行戲劇表演,她想找些不一樣的樂子玩玩,我告訴她也許我可以為她創作一份劇本,並且幫助尋覓演員——凱瑟琳是一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