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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黑獄角抵戲團2021年12月19屠夫摘下帽子撓了撓頭,他留了個三絡頭,就是腦袋中間剃光,兩側和後面各梳一個小辮。

歷史上,遊牧民族最喜歡的髮型有三種。

披髮,就是披散著頭髮,羌人及其後裔項人多披髮。

索頭,不是光頭,而是類似於後世「髒辮」的髮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鮮卑人最喜歡索頭。

髡頂,就是剃掉中間的頭髮,再把周圍的編成小辮,可以是一條、兩條或三條。

髡頂源於契丹人,男女都喜歡髡髮。

蒙古人沒發跡前是契丹人的附庸,也接受了這個習俗。

對於趙淳來說,披髮和索頭都可以嘗試,但髡頂真心愛不起來。

慶幸的是,為了除蝨子,屠夫給他剃了個光頭。

「怎麼說呢?虎牙思原來是沒有監獄的,小罪會被處以罰金或刑罰,大罪會被貶為奴隸或直接處死,都是當場執行的,沒必要設立監獄。」屠夫盤腿坐在了矮上,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袋馬酒,就這麼喝了起來。

「老爺原來是開角抵戲團的,最近幾年,越來越行那種血腥角抵戲,要麼人獸相搏,要麼真刀真槍,奴隸消耗過快。老爺就想了個辦法,進獻了一大筆錢給察合臺汗,說服大汗設立了監獄,把應該當場斬首的死囚們送了進來,老爺也就成為了第一任典獄長……死囚們只要在角抵場上表現得彩,就有可能得到大汗的特赦成為白身。」原來是這樣,管不得剛才的院子裡關著那麼多惡漢。

「這所黑獄堡分為前堡、中堡和後堡。後堡你已經見過,那是監獄;中堡是我們待的地方;前堡是角抵戲場,以後你會見到的。」說完,屠夫喝完了最後一滴酒,站了起來,扔給了趙淳一件髒兮兮的罩衣。

「現在該幹活了,我們去準備飼料。」說完屠夫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趙淳提著一桶井水,跟著屠夫來到另一間木屋前。

推門進去,一股強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趙淳抬頭觀察了幾分鐘就放下水桶跑出了屋子,哇哇地大吐特吐。

剛剛喝下去的湯全部吐了出來。

屠夫在屋子裡哈哈大笑起來。

說實話,在前世趙淳並不是個好人,整天好勇鬥狠,為了做邊貿生意,和人火拼過,手裡也有那麼一兩條人命。

如果屋子裡木案上擺放的僅僅是屍體,他反應不會這麼強烈,可是一具開膛破肚、血淋淋的屍體那就另當別論了!第一眼他以為是頭豬或者羊之類的,第二眼他才發覺那是具無頭男屍,肚子敞開著,裡面的內臟被取了出來,整整齊齊擺放在木案上。

屠夫走了過來,把酒囊遞給了他,笑眯眯地說道:「來,喝口酒,吐著吐著就習慣了。」趙淳喝了口又淡又酸的馬酒,定了定心神,「這就是飼料?」

「廢物利用罷了,都是角抵時死去的死囚。扔到外面也是喂野獸。」又喝了口酒,趙淳突然想到個問題,「剛才你給我的湯,裡面的?」

「你說呢?」哇,趙淳又開始吐了,這次連胃都吐了出來。

屠夫這才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說了實話,「給你吃的是羊了。人又酸又糟,口極差,只能喂野獸。」看著屠夫的厚嘴一翻一翻,說得頭頭是道,趙淳覺自己又想吐了。

說歸說,做歸做,既然被典獄長分配了這個任務,趙淳知道自己就必須執行。

這可不像個講理的地方,他更不想躺到案板上。

忍著噁心,趙淳配合著屠夫肢解完了這具屍體。

然後今天的事務就算做完了,屠夫順便在廚房裡給趙淳了個地鋪。

吃過晚飯,趙淳早早地上了,一會兒就睡死了過去。

一個黑衣人從屋外走了進來。

「老爺。」屠夫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