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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札蘭丁兩隻肌虯結的胳膊突然鎖住了他的腦袋,在他求饒的慘叫聲中,胳膊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把腦袋轉了360度,擰了下來。

札蘭丁的腦袋在地上跳了幾跳,滾落到了阿馬爾的腳邊。

黑胖子看了看腳邊的腦袋,又看了看倒在血泊裡的不花,突然拔腿就向院外衝去,同時一隊僧兵衝了進來。

他這一逃卻引了怨靈的注意,無頭軀體從水裡一躍而出,幾個箭步就衝進了僧兵堆裡。

這些僧兵都是凡人,哪是怨靈的對手。怨靈駕馭著神軀,也不躲避,一拳一個,不是頭顱爆開就是部塌陷。等怨靈搶到武器後殺戮的速度就更快了,進來的僧人很快被屠殺一空。怨靈沒有停留,直追阿馬爾而去。

滿枝湊了過來,揮舞著小斧頭,"要不要出去幫忙?"她今天還沒出力,難免有些高手寂寞。

趙淳一點她的額頭,"幫什麼忙?瞎湊什麼熱鬧?趕緊做自己的事……你去把札蘭丁的腦袋收拾下,我去搜下他的身。做完趕緊走!"也不知怨靈會不會找上自己。

雖然趙淳不信有什麼藏寶圖,但既然答應了法蒂瑪,那就好好找一找。

把札蘭丁的衣服一件件剝下來仔細查找,出乎他的意料還真有發現。札蘭丁瘦骨伶仃的口上紋著一副簡陋的地圖。

"這是什麼?"耳邊傳來了娜仁的聲音,她在崖上看到下面打了起來,和小青趕緊下來支援。

"這可能是什麼藏寶圖……不管了,我把它帶回去讓法蒂瑪研究吧。"雖然沒剝過人皮,但羊皮剝過不少,黑蛇刀輕輕劃了幾下,地圖就被剝了下來。

把地圖在泉水裡洗了洗,幾人就想離開,打算從崖壁上再爬上去。

"什麼人?"娜仁突然叫了出來,張弓搭箭就瞄準了院牆上突兀出現的怨靈。

"娜仁姐不要!"滿枝叫了起來,"不一定是敵人。"趙淳向前一步,把兩女護在身後,聖甲術開啟,戒備地看著無頭軀體。

"這是什麼怪物啊?"娜仁低聲問滿枝,主要它現在的樣子更加嚇人了。

它的頭部還是沒有,渾身鮮血淋淋,但應該不是它的血,不像受傷的樣子。這時趙淳才發現外面一片寂靜,都給它殺光了?

更嚇人的是,它的腋下竟然又長出了一對手,就像大殿中的溼婆神像,不愧被叫作神軀。

正常的手上分別拿著鬼頭刀和阿馬爾的頭顱,而副手上,我們姑且稱這對古怪的新手臂為副手,拿著一支長矛和一把彎刀。趙淳想象不出它是怎麼戰鬥的。

怨靈站在牆上看了幾人一會兒,大概沒到惡意,想了想丟掉了長矛和彎刀,副手也縮進了身體裡。

趙淳示意了一下,三人也收起了武器,氣氛緩和下來。

怨靈跳下院牆走到溫泉邊把安拉伊的屍體撈了上來和她的頭顱拼在了一起,然後把阿馬爾的腦袋放在了屍體前面,自己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趙淳三人看懂了這是在祭拜那個聖女。

祭拜完後,怨靈先是撿起了阿姐鼓,把它拆了開來……把潔白的鼓面放在手裡溫柔地摸了又摸,非常留念。趙淳很理解,這鼓面畢竟是她的皮膚。

把鼓面卷好,怨靈小心翼翼地把它進了軀體裡,當然是從脖子那進去的。

最後來到安拉伊的屍體旁,又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然後捧起了她的腦袋,舉到了自己的脖子那。

悉的場景再現,先是嵴椎骨連接,然後肌、皮膚融合,安拉伊的腦袋最終和神軀合二為一,而內裡是那個怨靈。

完成融合後的怨靈不聲不響地走進屋子,從裡面拖出了一張木,把安拉伊的無頭屍體放到了上……又找出一罐燈油撒到了屍體上。

"你是要火化她嗎?"趙淳走過來問道,一個響指,指尖出現一個火苗,"我可以幫你點火。"他試探著和怨靈

怨靈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嘴巴張了幾下,最後開口道:"謝謝!"聲音竟然是好聽的女聲。

趙淳一彈指,火苗落到了上,熊熊火焰開始燃起。

"你能幫我念段經文嗎?我只會溼婆教經文……我不想讓姐姐死後還要受溼婆神的荼毒。"

"當然可以。"趙淳叫過娜仁,兩人一起挑了段《起源》中適合送葬的經文朗誦了幾遍。

趙淳發覺歸一教的經文還是比較單一,他決定空下來要為幾種特定的場合,婚喪嫁娶之類的,專門再編寫幾篇經文……回去後可以參考下《阿維斯塔》。

諸事辦完,怨靈才到溫泉裡清洗滿身的血漬。她突然一呆,怔怔地看著下的一大坨。這時才意識到這具身體是男的啊……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了下來,不想讓別人看到,怨靈無聲無息地把全身浸泡在了泉水裡。

在泉水裡清洗乾淨後,從水裡站了出來,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咦,你身上的符文怎麼不見了?疤痕也變淡了。"不僅疤痕淡了,身體各部分的澤也有了變化,更加一致了,不再那麼斑駁難看。

怨靈習慣地捂住了口,馬上到那空蕩蕩的一片,哦,現在自己是個男人。

放下手,甩著鐘擺坦然地轉過身,是那個好看的光頭男人。對,是他殺了那個惡的韃靼薩滿解放了自己。那算是自己的恩人吧。

趙淳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衣服,"我同伴把我們的行李帶過來了,我覺得你的身高和她差不多,先穿她的衣服吧。"怨靈的身高約一米七三,比娜仁還高點。

"謝謝。"接過一套質孫服穿上,質孫服的樣式偏中,她非常喜歡,"我叫香農……這具身體鐫刻了'自愈符文',取他人血能修補自身。至於符文,已經轉移到了身體內部。"山谷裡的溼婆教徒被香農殺了大半,剩餘的都逃走了。趙淳決定在這裡休息一晚,順便搜刮下戰利品。

晚上沒什麼事,聊著聊著,香農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和安拉伊是一對雙胞胎,她是姐姐……我們出生在旁遮普地區的一個小村子裡,家裡屬於吠舍種姓,也有幾畝田,本來輪不到我和姐姐去寺廟做聖女的。"香農捧著馬茶停了停,眼睛裡出憤恨的神,"十歲那年,阿馬爾上我家化緣,看上了我和安拉伊,要求我們姐妹去他的廟裡做聖女。我父親當然不肯,當場回絕了他……過了幾天,村裡的牲畜突然得了瘟疫,開始大量死亡……阿馬爾那幫僧人就到處說,瘟疫是我們姐妹引起的。雙胞胎是不潔之物,是魔鬼的轉世,如果我和姐姐不去寺廟,災難將會繼續漫延。"

"我父親還是不忍心送我們去寺廟,決定帶全家去其他地方……消息走漏了,阿馬爾帶領僧人和村民們衝進了我們家,殺死了我的父母、哥哥,把我和安拉伊搶進了寺廟。當晚他就強姦了我和姐姐。"滿枝遞了塊絹帕給香農擦眼淚。她雖然知道香農的身體是個強壯高大的男人,但滿枝總覺得香農更像個女人,一點也不排斥她。

"謝謝……我的格不像姐姐,一直在反抗,一直想找機會殺了阿馬爾……最後阿馬爾把我送給了不花,煉製成了怨靈。"

"怨靈應該是沒有神智的,只會聽從鼓聲行事……我會恢復記憶,並且能控神軀,我猜測應該是那個養屍法陣起了某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