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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電話,一秒、兩秒……對方卻遲遲沒有接通,隨後就是女人溫婉的提示音。
——“不過我高三手機被沒收了。”突然一個聲音閃過他的腦海。
傅汐媛的手機被沒收了??那、那這麼多天以來和自己在網上聊天的“酒米”
…
…
“吧嗒”,手機應聲落地,唐祁鎮回想起那些熱情洋溢的聊天記錄,只覺寒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第46章分道揚鑣傅研生去醫院買了藥,極其疲憊地走回寢室。
唐祁鎮估計是被自己嚇傻了,但回想起他那個同學——高同方口口聲聲說對不起的時候,他就只恨自己做得還不夠絕。
他對實驗室的構造一清二楚,也對人眼能承受的光照強度瞭如指掌。結合中午的光照情況,即使是材質最硬的反光板也不可能在瞬間閃出能讓人眩暈的亮度。
換言之,那人應該用了鏡子。或者更狡猾一點,特殊材質的手機鋼化膜也能反出這樣強度的光。
什麼狗反光板,這種謊話只能糊一下別人,在他這個醫學生面前簡直是無稽之談。傅研生一聽就知道他在撒謊,可沒想到唐祁鎮不僅搶著認錯攪渾場面,甚至還把屢次三番自己和這種人渣歸位一類。
叫做朋友。
朋友?
傅研生深深了口氣,按了按腫得沒法動彈的肩膀,生理的眼淚已經把眼眶全打溼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好人做到底,最後提醒唐祁鎮一句,拿起手機看了許久還是心煩丟到了一邊。
隨他去吧,反正現在也不會聽自己的話了。
想了想,他甚至狠心刪光了唐祁鎮的聯繫方式,隨便吃了點藥,拿著冰袋上直接睡下了。
肩膀疼到發麻,喉嚨也腫得厲害,像是卡了什麼東西說句話都費力。傅研生沒力氣想事情,側臥在裡躺了會兒就糊糊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因為突入其來的刺痛,睡夢中不小心翻了個身,原本脆弱不堪的肩膀直接撞在了護欄上。
就像一把刀直接捅進來,瞬間疼得他天旋地轉,卻因為喉嚨腫脹喊不出聲。換了幾口氣,他漸漸找回意識,睜眼只見窗簾裡一片昏暗,透過縫隙倒是能看見不少亮光。
現在幾點了?傅研生心裡掠過一陣不祥的預,憑覺摸到了手錶,摁亮屏幕一看——星期五,早晨十點半。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幾乎是自暴自棄地將手錶丟掉,轉而搭了下額頭。
果然,發燒了。
他又把冰袋找回來在肩上捂了會,勉強找回了意識從裡爬起來。
寢室裡空無一人,陽臺上窗戶大開,縱使是個晴天也絲毫沒有暖意,吹得他只打冷顫。傅研生嘆了口氣,找了件衣服披上,走過去關窗又出門去水房打了壺熱水。吃過消炎藥,他拿起藥膏走到鏡子前,脫下一半衣服,側坐在洗手檯上。
白襯衫鬆垮地垂在際,乾瘦緊緻的後背上,蝶狀肩胛骨和那塊細長的淤青疊成一個醒目的x。
他擠了點扶他林在手上,嘗試把肩上的淤青開。然而肩膀的骨架就像被膠水黏住,稍一碰就疼得他倒冷氣。他只能咬住嘴皮橫下心一通亂抹,直到最後嘴裡都有了股淡淡的血味。他又抿了下嘴,懲罰地將所有血水都下肚。
抹完藥瞬間他甚至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扶著牆艱難地爬回了上。
身上滾熱的溫度已經很難讓他去想太多東西,可尖銳的痛又一次次加深了他的恐懼。肩膀上有舊傷,是當年車禍留下的。他深知這雙手於自己的職業而言有多重要,多年來一直小心行事,就連最愛的羽球都很少再碰。
但他沒想到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還有實驗室管理員的職位,他以自己的信譽為擔保破格放他們進來,現在出了事他自然就要承擔責任。這份工作不僅僅是勤工儉學,也是校級的社團幹部,是記入簡歷的工作。
還有賠償問題,傅家並非沒錢,但當年他心高氣傲和家裡斷絕了經濟往來,現在所有的生活來源只有獎學金和勤工儉學,手裡的錢只能勉強過子。他沒時間去校外打工,眼下只能開口去找父母借。
想起這幾年自己和爸之間冷冰冰的關係,他更加心煩意亂。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變得嘈雜。傅研生從冰冷的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幾乎都快捂幹了,稍一動就是一片冰涼。
他強撐著從裡坐起來,費知白在底下聽到動靜,趕緊喊道:“你醒了?”
“嗯…咳咳……”他沒法說話,難受得咳了幾聲。
“看來不是普通發燒,是病毒冒?”費知白窸窸窣窣地翻著塑料袋,“早晨實在叫不醒你,我們只能自己去上學了。回來路上給你買了點藥,不知道對不對你的病症。”天已經完全黑了。傅研生沉沉地了口氣,下倒了杯水潤嗓子,好不容易才開口:“謝謝。”其他兩室友小聲:“這麼嚴重啊?這個人怎麼老生病,搞不好又要……”傅研生聞言有氣無力地瞥了他們一眼,扭頭問費知白:“老師點名了嗎?”醫學院一天五節大課都是排滿的,他睡了一天,就意味翹了五個老師的課。
“沒點,但少了你這個麼大學霸老師能看不出來嗎?”
“他們怎麼說?”
“我說你發燒了,老師讓你趕緊去補病假條給教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