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恩怨難分倩女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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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秋塵那肯任他從容遣走,大喝一聲,飛縱而起。
虯龍公主星目微轉,開口叫道:“秋塵哥,不要追趕,我們且料理修劍院的善後,秦風雖然逃走,涼他終難逃正義制裁!”黃秋塵聽到呼叫,翻身跳落院中。
袁麗姬吩咐秋塵把安道全捆綁起來,放置正殿之上。
美目掃望四外修劍院士,厲聲說道:“本院主念你等是受安道全脅迫,不究既往,且饒死罪。”修士們當時屈膝跪倒,齊聲說道:“院主慈悲!”袁麗姬凝立正殿階前,正肅容道:“死罪雖免,卻須罰你等面壁三年,痛思過去,悔改前非,如敢再抗墨玉神符,定按門規治罪。”眾門下那敢再存反抗之心,俯伏在地,涕淚,齊稱“門下不敢,願院主慈悲,永蒙天佑!”不多時靈堂布妥,袁麗姬率領門下上香頂禮,在兩廂哀樂聲中,兩名修士簇擁著安道全來在階下。
袁麗姬喝令將安道全開膛剖心,呈現靈前。
一名修士掣出匕首,撕開安道全衣襟,冷森森刀光閃處,鮮血四濺。
安道全背後一名壯健修士,抬起一腳,恰正端到際,一顆血淋淋心臟立即跳落地上。
持刀修士連忙揀起,放在一隻木盤之上,跪獻靈前。
祭奠已畢,袁麗姬命人掃清血跡,安道全屍身投入萬丈深淵,任供虎狼噬。
諸事完畢,袁麗姬肅容進入靜室。
柳雁紅輕嘆一聲,道:“愚姐姐目睹今慘狀,深為慨,想安道全身列武林九劍,一念之差,落此悽慘下場,怎不令人惋惜!”虯龍公主神態平靜,淺淺一笑道:“安道全雖然下場悽慘,要知反叛修劍院之時,五大劍客在不防之中,盡遭毒手,那種慘狀恐怕更為淒厲!”袁麗姬長嘆一聲黯然說道:“修劍院九大劍客死亡過半,元氣大傷,如想重建昔聲威,恐怕還有許多困難…。”四位青年俠士黯然相對,靜室立即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忽然黃秋塵劍眉一揚,笑道:“事情已龍過去,徒傷無益,還須打起神,做重整修劍院之計才是…。”虯龍公主想了一想說道:“袁姐姐,小妹有一計劃,只恐有藉著代庖之嫌,不便出口!”袁麗姬雖然才智過人,但在這時卻覺得一籌莫展,忽她聽東方珠似是有成竹,不由臉上綻現一絲苦笑,道:“知己姐妹何必心存芥蒂,如有高見請即說出,袁麗姬如能重建修劍院,終生不盡!”虯龍公主道:“這班曾經叛背修便院門下,姐姐認為還可重用?”袁麗姬聽她開門見山,一口便指出心中隱憂,不輕聲一嘆,道:“珠妹認為姐姐處理有錯?”黃秋塵對這班院士也頗懷疑,不過,不便直言道出,如今東方珠已然提出,遂口說道:“自古不間親,只是在下也懷疑!”袁麗姬微然一笑,道:“這班人中暗藏細,愚姐怎會如此糊塗,而姬示以寬大不過斬時安撫之計…。”柳雁紅道:“袁家妹妹身陷困境,遍地荊棘,珠妹如有良策,快些說出來,大家也好商量一個萬全之策。”虯龍公主幽幽一嘆,道:“這班人心懷怯懼,待時而動,確實值得顧慮,為今之計,不如且請郭老前輩率領幾名高手,來此鎮壓,然後暗中偵察,發現可疑人物,立即剪除,免得養虎貽患,消除後顧之憂!”黃秋塵搖了搖頭,表示不妥,慨然說道:“郭前輩未必首肯!”柳雁紅道:“那為什麼?秋弟怎麼可以知道不會答應?”黃秋塵道:“在下雖然不曾得到郭老前輩示意,但推度他的言行,便可顯明示出。
虯龍公主笑道:“秋塵哥的顧慮,可想而知,一是他已隱居山林,懶管武林之事,二是他潔身自好,不願為江湖言中傷,秋塵哥你說是嗎?”黃秋塵點頭說道:“在下正是此意!”男女群英也覺困難重重,默然不語。
突聽虯龍公主笑道:“話雖如此,小妹忖度郭老前輩必無推卻之理,各位且莫憂慮,請袁姐姐立時修書懇請臂助,我想他必然慷慨就道!”袁麗姬在這籌思無計之下,立刻寫好一篇言詞懇切的書信,差門下送往信陽。
群英意氣相投,閒來遊山玩景,悶來促膝談笑,眨眼十天過去。這果然郭風煙帶了幾名門下來到修劍院。
郭風煙江湖經難極豐,念在劍指羅漢鐵木僧知己之,盡竭全力幫助袁麗姬銳意整理,不出一月已然是整然有序,朝氣蓬,大有新生氣慨。
月荏冉,不覺已到七月上弦,黃秋塵心念鐘樓括蒼山相會之約,辭別眾人,登上旅程。
他乘了一隻小船,順而下,通過三峽,在馬當登巖直向括蒼山而去。
來到清河鋪時間尚早,屈指算來,距離七夕還有三,只為時間充裕,黃秋塵悠閒的登上青翠重疊的山峰,遍遊山中勝蹟。
括蒼山,峰巒秀麗,絕壁懸崖千峰競秀,深谷幽靜,鳥語花香,風光明媚,景如畫。
三光陰悄悄溜去,七夕夜晚碧空如洗,月明星稀,整座括蒼山猶如銀莊世界。
黃秋塵從容不迫,登上銀河峰頭,在懸崖旁坐了下來,靜候武林奇俠到時赴約。
黃秋塵仰望天邊明月,中輾轉,思起伏,想起一生際遇,不嘆萬千。
他雖在胡聖手口中,探得這位奇人便是外祖父,但他為何不立時相認,莫非其中還有難言之隱?
轉而想到海棠紅茶毒武林,像冷月蘭那樣秀美的少女,一時竟變得猶若幽靈鬼魁,劍指羅漢和佛字幫數十口,盡遭海棠花掌形消骨枯。
一時又想起袁麗姬,虯龍公主,南宮冷刀,秦風等的相逢,以及恩怨糾纏,他輕輕長嘆一口氣。
忽聽背後有人乾咳一聲,說道:“青年人何須煩惱,望月長吁莫非還有未了的恩怨?”這聲音來的奇突,卻使黃秋塵凜然一驚。
只好那聲音哈哈笑道:“這一次可以回頭看個清楚,你可認識老夫?”黃秋塵依言回頭望去。
只見五尺以外站著一位身材矮小的奇形老者,多皺的臉上映現一絲笑意,一雙炯炯目光不住向他掃視。
他深恐認錯,身站起,揮手拍去身上塵垢,抱拳正說道:“閣下是…。”古怪老人哈哈笑道:“你怎如此健忘,老夫鐘樓,青年人還記得荒原邂逅相遇嘛!”黃秋塵知道這老人正是要見的人,連忙深施一禮,說道:“晚輩黃秋塵拜見前輩!”古怪老人右手一揮,含笑說道:“青年人不要多禮,老夫一生灑脫,不拘俗禮…。””話音微頓,雙目落在秋塵臉上,輕嘆一聲,說道:“小夥子人雖生得英俊,可惜眉宇煞氣過重,定主命中多舛,確是美中不足!”這一句話說到秋塵心底,心裡深為佩服,雙手抱拳說道:“老前輩真知灼見,晚輩運途坎坷,父母早喪,如今落江湖,猶若大海浮萍,前途茫茫,還請前輩多加指揮!”古怪老人雙目神光湛湛,呈現一絲悲們惋惜的神情,冷峻的聲調變為祥和,說道:“老夫傳授的口訣,你已領略多少?”秋塵連忙答道:“晚輩愚鈍,承老前輩錯愛,秋塵雖已盡所能,不過僅解得一些淺近的皮,深奧之處仍未理得”古怪老人含笑說:“老夫眼光不差,你既有天賦聰慧,能夠解得也算不易,稍待老夫替你再加解說,定然可以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