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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聲問:“……想了？”能讓衛驍這樣的，只有他去世的了。

陸封還記得，拿著遺物的衛小小哭得有多兇。

衛驍:“……”不提沒事，一提他瞬間繃不住了。

他想，但剛才他不是在想，可陸封用這麼溫柔的聲線提到‘’二字，衛驍心中豎起的高牆瞬間坍塌，脆弱擁擠而出，霸佔了他所有情緒。

陸封愣了:“別、別哭。”他心疼得厲害，又不知道該怎麼哄他。

衛驍絕對是那種不會哭的小孩，從小就沒學會該怎麼哭，所以只會眼淚，無聲無息得，好像只需要自己難過，而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只有當哭聲沒用的時候，孩子才會把眼淚給自己。

陸封將他拉入懷中，按在自己肩膀上:“……小小乖，不哭。”衛驍眼淚得更兇了:這是寫在記裡的話。

陸封心疼得不知該怎麼是好:“沒事的，以後ftw就是你的家。”衛驍動了下，溫熱的氣息拂在他耳畔:“隊長……”陸封后背神經緊繃，差點推開他。

衛驍聲音溫軟:“ftw也是你的家嗎？”陸封微怔，半晌才低聲道:“嗯。”衛驍比他矮了半頭，下巴剛好落在他肩膀上:“那我們是家人嗎？”陸封心猛地一跳，他道:“如果你想的話……”衛驍立刻道:“我想！”陸封輕口氣:“那就不要哭了，以後我做你的家人。”是不可替代的，但衛驍會這麼難過，更多的是因為自己沒有家。

他明明有生身父母，卻活得像個孤兒。

有家不能回的滋味，有時候比沒有家還折磨人。

陸封明白。

衛驍枕在他肩膀上笑了下。

陸封:“……”衛驍起來，看他:“那隊長，我該怎麼稱呼你？”看到悉的笑臉，陸封的心放鬆了些:“嗯？”他惦記著衛驍，沒太留意他說什麼。

衛驍思考得很認真:“家人嘛，不就是爸爸媽媽和兄弟姐妹。”陸封隱約猜到了。

衛驍眼睛完成月牙，滿是戲謔道:“你是男的，又比我年長，所以只剩下爸爸和哥哥了。”陸封:“……”衛驍:“哥哥？”陸隊:“！”衛驍又皺眉道:“不行，我爸不配有你這麼好的兒子。”陸封:“………………”衛驍:“那就只能是……”陸封聽不下去了，轉身往外走:“不睡覺的話，下午自由匹配讓湯臣替你。”衛驍驚了:“晚上還有訓練賽呢！”自由匹配是湯臣的話，那訓練賽也得是湯臣上場。

陸封:“湯臣上路，我打野，沒問題。”衛驍跟上來:“那怎麼能行，隊長你不愛玩打野的！”陸封冷笑:“偶爾打一局，很新鮮。”衛驍悲憤道:“怎麼肥事，剛還說ftw是我家，這會兒就不要我了嗎！”大魔王把人拎回屋，反手關門。

衛驍眨眨眼，投降:“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早睡早起乖乖聽話，爸爸別把我逐出家門！”陸封把浴巾扔他身上:“去洗澡。”衛驍接住:“好嘞！”去了浴室，他又探頭出來:“爸爸~！”尾音輕飄飄的，叫得很不正經。

陸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大魔王破功了:“閉嘴！”難得能捉隊長，衛驍樂死了，躲在浴室裡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