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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聊到半夜,我頭重腳輕地爬下竹屋,吵著要回家。
孫蕊趕下來拉住我,說我一個人回去太危險,要送我。
我抱住支起竹屋的臺腳,莫名其妙開始哭。
“我不要,你讓我一個人回家…我要自己回家…”孫蕊只好放軟聲音哄我,說一定讓我自己回家。
最後她叫來孫爸爸,兩人開著兩輛電動摩托,孫爸爸載著我,孫蕊自己開一輛,兩人一起將我護送回了家。
將小龜王停在院中,孫蕊從我口袋裡摸出鑰匙把我送進屋後就走了。
阿公這個點早已睡,天上打響雷都震不醒他。
我搖搖晃晃上了樓,見房間窗戶開著,快走幾步來到窗前,盯著隔壁院子發起呆。
“好難哦…”我其實思維清晰,就是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酒把理智灌醉了,接手本應剋制的情。
我轉身衝下樓梯,一路開門跑向隔壁院子,大半夜按響了雁空山家的門鈴。
雁空山來開門時,我站在門口,衝他出了抹傻乎乎的笑。
“餘棉?”我一頭撲進他懷裡,牢牢抱住他的,嗚咽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啊!”第24章你還太小雁空山被我撲住,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撞倒一沓壘在地上的書堆才勉強穩住身形。
“餘棉,你喝酒了?”他扶住我,想讓我站直身體,我卻像是得了軟骨病,腳下始終打著彎。
“就喝了…一點點。”我抬起頭,用拇指與食指給他比劃出一釐米左右的距離,向他證明自己的確沒有喝多。
雁空山垂眼看著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將我拖進了客廳。
“誰讓你喝的?”哪怕他身高一米九,要搬動一個醉酒鬼也沒那麼容易,特別是我還像只八爪魚那樣扒在他身上。
“孫蕊。”我咯咯笑起來。
要不然怎麼說不要跟喝醉的人講道理呢?喝醉的人自己都沒什麼道理可言。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笑。
“她讓你喝你就喝了?你怎麼這麼聽話。先沙發上休息一下,我給你倒杯水。”雁空山半拖半抱地將我安置到沙發上。
我一直纏著他很不老實,幾次要從沙發上起來。他只能彎下按住我的肩膀,以確保我有好好躺下。
“我不想去上學。”我抓著他胳膊不讓他走,“他們都討厭我。”
“誰討厭你了?”
“很多…”我皺了皺眉,“付惟一開始是喜歡我的…我看到了,他變粉了…但為什麼我和他說了他反而討厭我了呢?我,我也不知道…大家好難懂…”我說話顛三倒四的,毫無邏輯可言。雁空山沉默地聽著,半晌掙開我的手,起身往廚房走去。
過了會兒,他拿著杯水又回到我身旁。
喂水的過程不太順利,他將我扶起來,讓我靠在他前,我喝了一口水就不肯再喝。
“不要…”我回身看了他一眼,開始指責他,“你為什麼要給我喝這麼難喝的東西?”我不確定我有沒有哭,但我真的覺得委屈極了。
雁空山盯著我,語氣還算冷靜:“這是水。”
“這不是,這是…毒藥!”怒氣突然而至,讓人猝不及防。我推搡著雁空山,將他推倒在沙發上。
“餘棉!”他為了不使手中的水打翻,只得姿勢十分別扭地歪倒下去,背脊抵在扶手上,一半身體掉到沙發外。
他努力地維持平衡,我卻猶覺得不夠,猛地壓上去,用自身重量制止他起來。
“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變粉?”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我攥著他衣襟,只是須臾功夫又難受起來,“我想讓你變粉…”
“你喝醉了。餘棉,讓我起來。”他一手按在我後,試著固定住我直起身。
但我並不配合。
“好癢…”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覺,就覺得特別的癢,一被碰到就想尖叫躲開。
我像跳活魚一樣扭動身體,忽地身下傳來一身悶哼,接著被更用力的收緊,天旋地轉間,我和雁空山已經掉到了地板上。
水杯終究沒有逃過破碎的命運,鋼化玻璃爆裂後形成細小的碎渣,撒了一地。
我仰躺在地上,茫然地盯著身體正上方的男人。
雁空山反應奇快,摔下來時手及時撐在了地上,因此沒有砸到我。
“別鬧了。”他眉心緊皺,臉有些不好看,“你是失戀了嗎?為什麼突然喝成這樣?”
“因為喜歡一個人太難了…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啊?”我抬手落到他臉側,拇指他的眼尾,“我好喜歡你。”雁空山拉下我的手:“你認錯人了,餘棉。”我歪了歪腦袋,有些困惑。
認錯?明明沒有啊。
就是這張臉,這個聲音,我怎麼會…怎麼會認錯呢?
“沒有認錯呀。”我不太高興他冤枉我,喃喃著要為自己證明,“你是,你是…”
“是”後面的音節,含混在齒間,此後的記憶一片模糊,我只能想起零星的一點片段。比如雁空山拉著一灘爛泥的我從地上起來,扛著我上了二樓,讓我睡在了他的上;又比如半夜醒來覺得口喝難耐,我摸到頭一杯涼白開狂灌了一整杯,以致於第二天被意憋醒…
我捂著額頭,有那麼十秒坐在上大腦一片空白,彷彿失憶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