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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間蓮印紛亂,面若出水芙蓉,眉黛如遠山。
當真是出水芙蓉一般清麗溫婉的女孩子,小小年紀一番氣度已是不容小覷,想必出身定非凡俗。
但不知怎的,這面目看起來卻是悉異常,只是一時記不起曾在何處見過。
“這位小公子若是想英雄救美,不妨考慮下我方才的提議,”丹衣青年目光卻在月清塵身上轉不已,繼續輕佻道,“不然我把你們兩個都帶回巫山行宮也是可以的。”說著,竟摺扇一合就要上前來挑他的下巴。
這是,被調戲了?莫非這便是傳說中合歡宗的行事方式?
不過,原身怎麼可能讓調戲者如願?月清塵只覺耳邊風聲忽的大作,緊接著幾招過後,那丹衣青年已被牢牢反剪住雙臂控於身前,半點動彈不得,手中那把花裡胡哨的摺扇也啪嘰一聲掉到了地上。
那材質不凡的摺扇背面竟還嵌有一面造型奇特的明鏡,或許是其主人閒來無事欣賞自己殊麗容貌用的。
由於扇子掉在地上剛好背面朝上,故而那明晃晃的鏡子也恰巧對準了兩人,映出了原身望舒君此刻的模樣。
是沒有戴面具的,那般無雙的清冷容顏。
“你身上真香,”手下控制著的那人卻是連嘗試掙脫也不試,他甚至貼得更近了些,深深了一口氣,輕聲笑道:“嗯,是梅香?”畫面到了這裡,卻突然中斷了,緊接著切入的是久違的蘇羲和的聲音,這次只有一句話,卻難得的帶上了幾絲凝重意味:“清塵,人心不如水,平地起波瀾,切記切記。”梅塢中人正不知夢入何許境界,梅塢之外,君長夜握著頸間墨玉站在雪落滿枝的梅林間,望著那光亮已經暗下去很久的房舍,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已經在林間站了許久,也猶疑了許久,卻終究眼神一定,邁步向著塢門走去。
今夜是他與墨玉中那老前輩約定的最後期限,若明朝第一縷晨曦刺破天際之時他還沒有將天仙子融入墨玉之中,那前輩本就虛弱至極的魂魄,便會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再不能重見天。
如今天仙子在師尊手中,君長夜此前遲遲未曾向之開口討要,也是出於多方考量。
畢竟之前他能於兩年之內破至築基,與老前輩的幫助脫不開關係,由此說來,也可算他半個師父,可修真界這“一徒不拜二師”的規矩也是傳已久,雖說此前他與前輩並不算師徒關係,但終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不想因此給師尊留下不好的印象。
因為峰上自有結界抵禦外界,故而在內部都不設防,塢門是虛掩著的,只輕輕一推,門外黑影便不動聲地迅速躍入其內,又悄無聲息地將門再次虛掩上。
刺骨的寒冰之意在門合上的瞬間迅速襲遍全身,君長夜將五靈中的火靈氣調動起來在周身運轉幾周,這才勉強覺得暖和了些,待雙目適應了屋內的黑暗,便開始輕手輕腳地向桌邊挪去。
他前幾曾藉著幫忙打掃的名頭進屋查探過,知道盛有天仙子的玉盒就放在桌旁架上第三層最裡側的角落中。
就是它。
拿到盒子的瞬間,君長夜心中暗暗長舒一口氣,他將盒子小心翼翼地從架子上取下,放入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置物袋中,然後將一切恢復原狀,準備再次重複剛才的步驟,輕手輕腳地離開。
窗外夜已近闌珊,疏影橫斜,暗香浮動,月黃昏,屋內只有均勻輕淺的呼聲自寒冰玉榻上傳來,在周遭一片靜謐安寧之中愈發清晰可辨。
經過玉榻的時候,君長夜用上了他曾經習過的最為輕盈迅捷的身法,打算用最快的速度越至門邊。
然而,忽地有如夢囈般的一聲喚,自靜謐之中兀地響起。
“不要,”玉榻上的人含糊喚道,“別走……”那一刻君長夜渾身僵了一下,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他不敢轉身,也不確定有沒有被發現,於是就在原地踟躕了一會兒。
“回來,”那人又道,聲音卻是愈發的輕,彷彿處於什麼恍惚的狀態,“別走。”做賊心虛的君長夜一時間越發如芒在身,卻也只好一步慢勝一步地輕輕向邊挪了過去。
“師尊?”待到挪至邊,君長夜半跪下身來,試探著輕輕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他低下頭在暗中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發現榻上之人沒有絲毫結束納靈狀態的跡象,連呼聲都如方才一般均勻輕淺,絲毫不亂。
“師父,”就在君長夜打算起身離開之時,月清塵卻突然緊緊蹙起雙眉,語氣中含著幾分苦澀道:“師父,別走。”周遭靈力波動開始有了狂暴跡象,而靈力的主人,似乎正無可避免地陷入一場痛苦壓抑的夢境之中。
君長夜大驚,他聽說魔族魔修之中有一類是可以靠控制夢境來取人命於千里之外,被控之人會被起心中最恐懼痛苦的回憶,若在夢中糾纏不清又不能及時醒來,便會輕則修為大減,重則死於非命。
於是當下他也不顧尊卑有別和此行目的,當即上前大聲喊道:“師尊,師尊,快醒醒。”他大概是忘了也沒領教過昆梧山護山結界的強悍程度,本就是惡鬼逃散魔不侵。
他這聲喊蘊了靈力在裡面,然而君長夜不知道怎麼喚醒被夢魘纏住的人,他看眼前之人仍舊沒有轉醒跡象,只好用原始方法開始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