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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神力,可命中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天劫。這些你可能不知道,但你看看湯姓君上和仙后的下場,便能猜測一二了。神尊長生不老,年歲雖不知幾許,可執掌仙界已有萬年,誰也不知道他的那道劫難會在何時到來。最近六界有傳言說,或許,就在這百年之內了。”
“那又如何?”離淵不屑道,“難道你知道弟妹明大限將至,便要休了她嗎?”話音未落,又撲哧一樂:“瞧我這話說的,若叫弟妹聽見,準要纏著你問不休了。哎,要是你出事,罰跪衣板,可千萬別找我。我才不管你,立馬就回我的魔族去,藏到石頭裡,躲得遠遠的。”
“胡說。”九赭蹙眉道,“這是兩碼事,我與芳洲兩情相悅,生死不棄。可玉清君生而無情,不會對你動半分凡心。再說……”他頓了頓,這才直視著離淵的眼睛道:“再說,我二姐喜歡你,遲遲未曾婚配,就是在等你應許。這些你不是不知道,阿淵,你就不能再考慮考慮?”
…
…
天劫。
凜安的天劫,會是什麼呢?
他不懂情,總不會……是情劫吧?
一想到將來,可能不知從哪就冒出個妖,引凜安開了竅,對該妖情深種,再被狠狠拋棄,離淵就渾身不舒服,寧願以身代勞,親自做凜安的情劫。
可,比起做他的情劫,離淵更想跟凜安好好在一起。想做他的枕邊人,一萬年也不分開的那種。
若非如此,離淵也不會知道認真吵架的滋味,原來這麼難受。
於是思緒又飄回今晨的爭執上來了。
其實凜安原本還好端端的,只是情緒有點低落,離淵也在好端端地自說自話,不知哪句惹惱了凜安,突然就生起氣來了。
現在想想,或許是“御天君”這三個字,不小心碰觸了凜安的逆鱗。
那時離淵說,天界諸位神君都有封號,像凜安的“玉清”二字,就很適合他。若是換做自己要起一個封號的話,也得起一個名副其實的才行。
於是他信口胡說道:“都說天道最大,我自己封自己,自然比天道還要大。既然如此,唯有‘御天君’這三個字,能配得上我。”話音未落,一本書就飛了過來,離淵沒防備,額頭直接被砸得鮮血淋漓。沒來由捱了砸,換誰誰都惱怒,離淵自然也要一個解釋。可凜安非但不解釋,竟還寒聲叫他滾出去。
這事不能想,現在想想,還是一肚子氣。
離淵越想,越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那話不就狂妄了點嗎,也沒多出格吧?認輸他倒是不介意的,只是就這樣走了,太像丟盔卸甲的逃兵。於是,便趁著天邊雷鳴大作,偷溜回了太始殿。又趁著凜安沒注意,鬼鬼祟祟鑽進了書房裡間的軟榻底下,打算等凜安過來的時候,嚇他一大跳,以挽回顏面。
離淵這幾天觀察過了,凜安忙完手頭那一陣,總會到裡間小憩一會,這是雷打不動的習慣,所以他不愁凜安不過來。只是外面雷鳴大作,他聽不到凜安的腳步聲,要想知道對方進沒進來,只能趴下身子往外看,沒一會,就痠背痛。
離淵等了許久,凜安遲遲不來,他心裡窩著的那股火卻漸漸散了,索就著這個姿勢,趴在地上睡了一覺。等醒過來,四周卻突然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離淵險些以為自己瞎了。等好不容易適應了這黑暗,才發現原是不知何時,凜安把屋內所有的燈燭都熄滅了。
離淵再度伸著脖子往外看,終於看見一個模糊人影,於雷鳴聲中抱著頭,披散著頭髮,孤零零地坐在內間中央。雷鳴每響一下,凜安就顫抖一下,彷彿怕極了,又彷彿那些天雷是劈在他身上一樣。
四周窗門大開,狂風灌了滿堂,凜安卻沒有分毫起身去關窗的意思,硬自己直面窗外雷聲,近乎自一般。好像那既是一種懲罰,也是一種解脫。
看著眼前這一幕,有種喚作憐惜的情緒,在離淵心底蔓延開來,漸成野火燎原。
“憐惜”一詞,用在尋常的凜安身上,顯然並不合適,可眼前這個凜安,卻好像天神墜入凡塵,落進泥淖之中,與往昔判若兩人。
眼見那道處於狂風驚雷中的身影顫得越發厲害,離淵實在看不下去,登時從藏身處翻騰出來,幾步跨至凜安背後,雙手繞過他腋下緊緊扣住,直將人往後拖去。
凜安顯然沒想到背後會有人偷襲,下意識掙扎了幾下,離淵使的勁卻很巧,既不會傷了他,也能叫他幾步之內掙脫不得。
“別鬧,是我!”他湊在他耳邊惡狠狠道:“乖一點,別跟個撒潑的女人似的。”凜安就安靜下來。離淵跟著放鬆下來,將他連拖帶抱著到邊,沒想到手頭的力道剛鬆了些許,凜安卻驟然出手,直接給他來了過肩摔。
一時疏忽,天地傾倒。離淵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已經倒在地上,心頭怒火頓時死灰復燃。他正要起身好好打一架,卻見凜安同樣栽倒在地上,臉蒼白如紙,彷彿剛剛生了一場大病。他本不看離淵,只死死盯住劃破天際的一道巨雷,眼神空而木然,嘴哆嗦了幾下,隨即伏首埋在膝間,緊緊捂住耳朵。
“不是吧?”離淵蹙了蹙眉,在他耳邊大聲問:“你真怕打雷?”凜安沒有反應,離淵想他可能真的聽不見,便跌撞著上前,拉開他兩隻手,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