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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動聽,可調子卻別無二致。她試了幾次,發覺技藝沒有生疏,隨即就吹起了洛明澈離開前教給她的那首曲子,邊吹,邊有眼淚自腮邊簌簌而下。淚珠掉進火中,瞬間化成霧氣,逸散而去。

那是小叔叔教給她的最後一首曲子,曲中有風有雪,有花有月,有雪山的曉冰融,凰臺的雨打芭蕉,到了最後,卻蘊含著一種甜又苦澀的矛盾掙扎,彷彿極致熾熱過後的留白,讓人覺得悵然若失。

“真好聽。”一旁的洛明嘉費力扭過頭來看她,“小青鸞……咳,這曲子是二哥教你的吧。我都沒聽過,叫……什麼名字?”

“名字?我不知道,咳咳咳……

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待一曲終了,洛青鸞已被嗆得不過來氣,卻仍艱難地回答:“那簫叫鳳鳴,底部還雕出了鳳凰尾羽,漂亮得很。可我現在騰不出手,咳咳咳,沒法拿給你看。”小叔叔,你不是說,等我練會了這首曲子,你就回來了。為什麼連你都騙我?

你都還沒告訴過我,它叫什麼名字。

意識漸漸模糊,洛青鸞再說不出話,耳邊也盡是薪柴噼裡啪啦的爆裂聲。可忽然間,彷彿靈臺突然清明,她聽到臺下傳來不斷的爭執聲,其中一道聲音淡漠平靜,單聽語氣,竟與師尊有幾分相似。

“別忘了,洛青鸞可是魔尊的師姐,望舒君的弟子,她豈會不知魔尊與望舒君苟合的事?”是誰在說話?他說,誰是魔尊的師姐?

魔尊是誰?我的師弟,難道是……長夜嗎?

長夜與師尊,他們……

洛青鸞腦中混亂至極,身上衣物已然被火燒著,她只能調用全身的水靈氣與之抗衡。可這火顯然不是普通的火,任她怎麼調水來怎麼撲,都撲不滅。

孃親當年,也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嗎?

洛青鸞痛苦不堪,甚至此刻恨不得就死了,至少不用再忍受被活活燒死的苦楚。可就在這時,一道先前沒聽過的女聲卻破天而出,顯然怒到極致。

“一派胡言!”那女子怒氣衝衝道,“景昭,你沒長眼睛嗎?竟放任一個魔頭在此胡亂攀咬人?”洛青鸞費力睜開眼睛,試圖透過面前濃煙辨別臺下是誰在說話。她看不清別的,只能看到那女子頰邊一朵嬌豔薔薇,美得令人目眩。

第235章九連環(三)“惜沉?”景離見到來人,蹙眉喚了一聲,顯然顧惜沉的出現遠超他意料之外。然而,對此到驚訝的顯然不止景離一人,他話音剛落,卻見臺下的右使飛貞驟然起身,面微變,全然不是先前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景離眯了眯眼,暗想莫非這一人一魔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若果真如此,那先前顧惜沉主動降於魔族,恐怕也跟這魔族右使脫不了干係。

這念頭剛一浮上心間,景離便再度將那白衣右使打量一番。其實略一看,飛貞與月清塵在衣著氣度上很有幾分相似。說不定顧惜沉費盡心機也得不到那輪月,於是退而求其次,找了個跟他相似的人,通過飲鴆止渴,來填補心中那份求不得之苦。

轉瞬間,黑紗裹身的顧惜沉已來到庭臺跟前,衝著飛貞怒喝道:“君長夜是君長夜,月郎是月郎,君長夜投了魔族,當了魔尊,跟他師姐有什麼關係?跟他師尊又有什麼關係?你這魔頭,休要在此地血口噴人!”白衣右使定定望著她,沒有立刻作答,眸中擔憂之卻越積越深。

他從萬古如斯走的那天,分明很認真地跟惜沉講了,說自己要出個遠門,因為太遠了,不能帶她,她要乖乖地在屋裡待著,哪都不要去,誰叫門都不要應。等他回來,一定給她帶她想要的螺黛燕脂,親手為她畫眉。當時惜沉也答應得好好的,乖巧得像個等糖吃的小姑娘一樣,看不出一點已經清醒過來的跡象惜沉是如何出的魔宮?何時清醒的?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嗎?在魔宮遭受的那些折辱……她也都記起來了嗎?

那自己與她的過往,還記得嗎?

惜沉還稱望舒君為月郎,莫非仍然對月清塵……舊情難忘嗎?

那我算什麼。

飛貞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不管當年內情如何,顧惜沉身為一宮之主,主動降於魔族,導致浣花宮滿門被滅,西北戰線迅速潰敗,只能靠涼州風氏苦苦支撐,卻是不爭的事實。在場的多是各派掌門,對魔族恨之入骨,對顧惜沉當年的叛變亦心有餘悸,早將她劃入敵人的行列。她在此刻出現,豈不是活活給人當靶子的?

然而顧惜沉本人,卻沒有認識到事態的嚴重。見飛貞不說話,她只當他是心虛,便直接扭頭衝臺上的景離道:“景昭,還等什麼?還不綁了燒死他?你連自己的道侶都下得了狠手,卻放任一個魔族在凝碧宮大放厥詞,只會欺負女人,算什麼真英雄?”其實顧惜沉的靈臺依然混沌,也辨不清此地正在發生什麼,甚至忘了她已經降於魔族,再不被修真界所容了。她只是對魔族恨之入骨,所以見一個便要滅一個,無論對象是誰。

在最絕望的時刻,顧惜沉曾拼命想忘記眼前煉獄般的世界,這般想著想著,竟然也就真的忘記了,此後經歷的一切,都像活在夢中。她現在連在魔宮中遭遇的那些噩夢都記不清,又如何記得清,是誰將她從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