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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對象,但換句話說,它也可以針對一切人。
於是,她直接看著月清塵開了口,一連串質問宛如連珠炮:“望舒君與魔族聯手,自然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君長夜。說到君長夜,對了,望舒君,魔尊呢?你們先前不是一同離去?是他不敵而歸,忙著回去搬救兵了。還是說,是你再次放走了他?”女子將重音咬在“再次”二字上,誰都聽得出她話中暗含的意味。月清塵還沒答話,葉知秋神情倒率先變了,語氣亦冷下來:“紅綾,你這話什麼意思?”
“掌門,”紅綾再次轉回身去,面對那穿玄蒼道袍的男子。她望著他,眼神忽然就變得有點悲涼:“有件事,紅綾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可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紅綾不信。
“掌門,其實飛貞在凝碧宮,還道出了另一件事的真相。你還記得嗎?當年魔族聖女之所以能順利混入瀟湘折桂會,並放了大魔褚桀入千世鏡內,是因為當時在瀟湘,有內鬼接應。事發之後,蘅蕪君和景宮主在瀟湘追查許久,然而最終只追查到一個弟子身上,線索便斷了,只好處死那個弟子,將此事草草了結。可一個弟子如何能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在當時仙家雲集的瀟湘,放一個魔族入境?”
“夠了。”葉知秋驟然將她打斷,“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在那個弟子背後的人,就是望舒君嗎?而當年放魔族入瀟湘的人,也是望舒君嗎?荒謬!紅綾,你明知魔族狡詐多端,為何還要去相信一個魔族的話?”男子的語氣已經很重了,分明是刻意壓著火,而這股怒火,或許從他剛到西洲時便生了出來,已不知壓抑了多久。可紅綾卻倔強至極,明明覺到了,卻毫不相讓,仍繼續堅持道:“掌門,這並非紅綾個人的意思!飛貞身為魔族右使,位高權重,再沒人比他更清楚魔族動向。他的話不可盡信,卻也不可不信。更何況,他還從萬古如斯帶出了兩樣東西,就憑這兩樣東西,已足以讓旁人將望舒君與魔尊的關係瞧個分明。”葉知秋正開口,卻先聽得月清塵淡淡道:“什麼東西?”紅綾仰頭看他,張了張口,竟一時沒說出來,似乎覺得難以啟齒,目光卻已在不經意間含了些微鄙夷和不解。月清塵又問了一遍,她咬了咬牙,終於道:“一件內衫,一幅畫像。內衫是你的內衫,畫像,也是你的畫像。在那畫像最底部寫了一行小字,是‘沅有芷兮醴有蘭’。雖沒有落款,可經過比對,與君長夜的字跡如出一轍。望舒,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月清塵沉默一瞬,忽而垂下眼簾,神思彷彿出竅,心卻定了下來。一個從還在極樂海底時就開始困擾著他的謎團,到此刻終於揭曉答案,竟讓他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原來季棣棠需要用到畫像的那步棋,是下在這裡。
好在,這回的矛頭是衝他而來,而不是對著君長夜。
可幾乎與此同時,另一種異樣覺的浮現,卻亦在頃刻間盤踞心中。那種飽蘸酸澀的甜訝意,與難題得解的鬆快分踞兩端,在心間互不相讓,在那一剎那之間,竟彷彿要將月清塵硬生生劈成兩半。
這讓他甚至沒有時間,去受被人當眾揭穿心意的憤懣與難堪。
“沅有芷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原來這就是君長夜還在絕塵峰時,一直想說卻沒能說出口的話嗎?
“字跡並非不能仿冒,內衫更易,怎麼能單憑這些,便斷定望舒君與君長夜有私?”葉知秋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認同這種說法。
“不,那件內衫是無法仿造的。”越近那個呼之出的殘酷真相,紅綾的語速反而愈發放緩了,“望舒君的服飾花樣不多,風格卻很鮮明。不止望舒君,每位峰主的常服飾,都是昆梧山據各峰峰主的心,取來每座峰上漂浮的雲為原料特製的,絕不會與旁人混同。掌門忘了,裁雲製衣這些小事,都是紅綾幫鬱姐一起做的。用這種方法做成的衣服,別人即便想仿,也絕對仿不出來。”葉知秋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像突然蒼老下來。他終於轉向白衣男子,卻沒有看對方的眼睛,只是問:“清塵,我不想懷疑你。但你要先告訴我,為什麼你的貼身衣物,會落到魔族右使手中?
“清塵,你告訴師兄,你是真的與君長夜有私嗎?”月清塵看了看葉知秋,沒有立刻回答,轉而先問紅綾:“飛貞怎麼說的?”紅綾冷冷瞧他一眼,忽然站起來,走到葉知秋身邊。她伸出手,握住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搖了搖,像極了無聲的安。她將自己滿腔的柔情和愛意都給了面前這個人,留給旁人的,就只餘凌厲和冰冷:“他說,近一年來,但凡望舒君不在昆梧山的子,都是在魔宮中,與魔尊幽會廝纏。他還說,望舒君與君長夜還在絕塵峰時,便已經暗通款曲,奈何礙於師徒身份,不能堂而皇之地在一起,於是便自導自演了瀟湘那一出好戲。如此一來,既能擺脫師徒關係的束縛,又能助君長夜在魔族另闢一片天地,方便二人後往來。”月清塵蹙眉道:“一派胡言。”
“那你說,你不在昆梧山的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裡?”紅綾語含譏誚:“莫非不是一直待在萬古如斯宮內,與魔尊苟合嗎?”
“我沒有與他苟合。”月清塵的語氣驟然冷了下來,周遭綿綿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