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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蘭若!”這聲帶點驚愕的呼聲尚未落地,那邊兩人便已上了手。玉虛坐鎮一方,修為自然不俗,手上三尺青鋒曾斬過無數妖孽;斷腸夫人寄居旁人之身,修為到底遜了一籌,卻是招招狠辣,每一招下的都是死手。二人須臾間過了不下百招,玉虛雖略佔上風,卻越打越是心驚。而這種驚意,在對方將握於另一隻手中的古壎重又放於邊吹響時,達到了頂峰。

百鬼亂世期間,起瀾帶來的恐懼,早已被老一輩人銘刻在了骨子裡,以至於玉虛在看到古壎的那一瞬間,立刻下意識封住了自己的五識。

可這完全沒用。壎音如水般襲來,很快突破防線,潑天悲意不可避免地被起瀾從心中勾起,好像回到了那些模糊而久遠的過往。

“老東西,還我炎兒命來!”壎音裡,隱約夾雜著對面飄來的惱恨女聲。

“那孩子並非貧道所殺,在貧道發現他時,便已奄奄一息,本活不成了!貧道將他葬在茅山,是憐其幼弱無辜,意教化超度,好叫他斷了與你的塵緣,來世投個好人家。”玉虛邊勉強招架,邊高聲解釋道:“是你自己作孽太多,遭了天譴,才生出那等有天殘的孩兒!鬼後!你如今只是一介殘魂,非但不靜思己過,竟還要繼續執不悟嗎?”此話一出,那壎音竟愈發尖利刺耳,玉虛覺得頭昏腦脹,便不再多言,只將全部力放在應付對面女子的招式上。可又忽聞一聲冷笑,模模糊糊,既像在耳邊炸響,又像遠在天邊,直叫人如墜霧之中。

玉虛茫然抬頭,恍然間不知身在何處。隨即卻如遭重擊,倒飛出數十丈,直直砸進下方血紅一片的荷塘中,好半天爬不起來。水中鬼魂被道人渾身靈氣所,紛紛避讓,竟也讓出好大一塊空地來。

可他這一落水,受起瀾的影響倒小了許多,雙耳被正上方傳來的琴音洗過,亦不再嗡嗡作響。玉虛自水中拾起劍,掙扎著要起身,卻覺被一股寒氣托起,直接帶到了岸邊。

“慚愧,慚愧,謝過聖君。”玉虛擦了擦臉上的水,向半空中的白衣男子行了一禮。

月清塵微一頷首,淡淡道了句“客氣”,便重又將目光投向前方戰局之中,手下琴絃卻撥得愈發快了。玉虛聽著,只覺神清氣,心中先前的鬱郁皆被滌盪一空。他隨白衣聖君的目光看去,卻見自己先前站立過的地方,老者與女童正並肩而立,不知在低語什麼。

不遠處,雲聖君藍衫落落,破山河橫在前方,正與一身形高大的黑衣魔族相對而立,觀其顏,竟似乎也都是壓著火氣的。

而在另一邊,荒炎應到玉虛的目光,見他看過來,便止了私語。再出口的話已裹挾了靈力,足以傳遍整片西洲。

“老頑固,你非說我錯得離譜,該當就地伏法,可我卻覺得,我沒有半分錯處。”他冷笑道,“雖說當年舊人基本都走得差不多了,但該在的人,正好基本都在,不妨說出來,叫大家評評理,看究竟是我對,還是汝等皆錯。”第206章情未了“好啊,你還敢談當年?”玉虛給他一番話氣得吹鬍子瞪眼,好容易壓下去的肝火又騰了上來,高聲道:“貧道還怕你避之不及。正好,你要論當年,貧道便與你論一論當年!當年你雖是散修,好歹也算作正道,卻竟勾結魔尊滄玦,接連將我茅山宗三位長老斃於刀下,後又殺傷我茅山弟子數百人!若非樂平君及時趕到,怕是連貧道也要死於裂魄刀下,刀煞,你說是也不是?!”他說這話時,形容已十分狼狽。本就剛從水中出來,是一隻十足的落湯雞,原本整齊結好的髮髻也歪了,頭髮一縷縷貼在臉上,愈發顯得灰頭土臉。除了動用靈力將衣服烘乾外,還要運足氣力與荒炎對罵,實在太難為他老人家。已有離得近的茅山弟子箭步衝上前來,一個勁兒給他拍背順氣,邊拍邊絮叨道:“您老人家消消氣,把身子氣壞了可不值當。”

“咳,咳咳咳。”玉虛邊咳邊擺擺手,示意自己還能再戰,叫他不必多管。

月清塵往下瞧著這一幕,覺得玉虛道長“老當益壯”的名頭的確不是虛的,可瞧著瞧著,卻忽地想起一個人來。他抬眼在那片茅山道士中間環視一週,還特別留意了懷遠身邊,卻並未找到那破爛道人。

他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莫非小,沒有像長夜說的那樣,如期回到茅山嗎?

“是,那又如何?”另一頭,荒炎大剌剌承認,隨即卻反問道:“但是你們茅山那廝先動的手,他辱罵於我在先,還殺了我的人,難道我不該還手?還是說,一旦淪落為你們眼中的道,就不能反擊,只能乖乖任人宰割?”

“跟那道士廢話什麼?”蘭若在旁冷冷橫了他一眼,“殺了便是。”

“殺他容易,可這廝最喜歡講道理和以德服人,”荒炎哄她,“咱們就跟他講道理,非叫他心服口服不可。”蘭若看他的眼神頓時更冷了幾分,並以這種方式表達了自己的嫌棄。她瞧著荒炎畔那點不懷好意的笑,突然將頭偏到一邊,低聲道:“滄玦不是好惹的,但凡主動接近你,必有所圖,你幹嘛要跟他勾結?”

“我沒跟他勾結。”荒炎登時解釋道,“不過是一起吃酒的朋友。那你走之後,我心中苦悶,自然要找個地方借酒澆愁。漠北部分是滄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