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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好歹乾淨些,看這一時半會也說不完,不如咱們進去說吧。”君長夜瞥他一眼,對他再次打擾自己跟月清塵說話很是不滿,再開口時,話中便已含了戲謔之意:“妖王何必拐彎抹角,不如直接說,蘅蕪君離不開我,我要快點進去。”冷北梟瞪他一眼,呲了呲牙示意妖艱不拆,你這麼做不厚道,然後便也不管別人,率先邁開長腿,重又踏進了龍神廟中。
越是不適應海中生活的種族,對周遭變化越是。冷北梟雖是萬妖之王,以往卻未踏足過這麼深的海域,又天與水相剋,幸好身上攜帶了分海珠,這才沒那麼難捱。先前他沒開口說時,眾人還不覺得,自說了以後,卻都覺得有股陰冷氣息正在這深海之境瀰漫開來,便隨冷北梟一併魚貫而入。
連小山般高的蟹也變作了正常人的大小,一對鐵鉗化作人手,卻不敢冒進,一則是畏懼玉臺上那把煞氣四溢的鬼頭刀,二則,畢竟這處供奉龍神的所在曾是所有水族的聖地,非傳召不得靠近十丈以內。神明雖已離去多年,蟹卻仍不敢心存不敬。君長夜瞧它畏縮,便抬手提起那鬼頭刀,反手背在身後,示意允許它快點進去。老蟹見月清塵已然離開自己視線,暗道自己絕不能讓殿下再在自己面前有所閃失,便一咬牙繞過君長夜,也橫斜起身子,跟著走了進去。
冷北梟心繫蘅蕪君,因此弗一踏進神廟,便直奔洛明澈而去。卻見他完好的那隻右手中拿著一些魚骨,顯然是從旁邊地上拾來的,正聚會神地在地上比劃些什麼,對自己的靠近渾然不知。冷北梟又急又惱,知道這人又拿自己的話當耳旁風了,當即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奪過他手中那幾塊破魚骨頭,大聲嚷嚷道:“你說說你,傷成這樣還逞能,就知道逞能!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給我做就行,何必親自動手?”洛明澈也是好脾氣,被冷北梟這樣嗆了幾聲,倒也不作計較,只是朝他伸出手,催促道:“快還給我。”
“還給你?”冷北梟嫌棄地撇撇嘴,“哦就這破骨頭,還當寶貝了?乖啊,回頭跟本王回家,等你傷好了,本王給你整個幾大筐,你想怎麼玩都行。可現在,沒門兒!”說著,他作勢要將手中魚骨扔得遠遠的,可手剛向後一甩,手腕卻頓時一緊,如在冰天雪地裡過了一遭,緊接著,胳膊便給人扭在背後按住。冷北梟回過頭去,卻見月清塵正冷冷地瞧著自己,手上動作不停,一隻手別住自己胳膊,另一隻手則飛快地將那幾塊魚骨從自己手中摳出,掂了掂,而後隔空扔給洛明澈。待親眼見到魚骨落回洛明澈手中,這才鬆了手勁往前一推,將冷北梟放開。
“喂,你幹什麼?”冷北梟發紅的手腕,只覺心中積存許久的火氣一下子又冒了上來,當即出九節鞭,指著對面人暴喝道:“月清塵,這他/媽關你什麼事?這是我跟蘅蕪之間的事,用得著你來管嗎?你連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掰扯不清楚,還管得著別人的閒事嗎?”他說這話時,就像個點著的□□包一樣,硝煙味十足,也實在是在西洲憋屈得狠了,心裡憋了太多火沒處發,索就藉著這個缺口一次爆發出來了。可洛明澈聽見他說什麼“自己亂七八糟的事都掰扯不清楚”,卻實在是難聽得緊了,立刻站起來拉住冷北梟道:“還不住口!這件事是你做得不對,怎麼還扯上別人?望舒豈是你可隨意詆譭的?”
“詆譭?蘅蕪,想必你還不知道,他跟魔尊是怎麼回事吧?我告訴你,他們倆連都……唔……”冷北梟卻氣上來了,見反正已經失了面子,並不肯輕易住口,相反,還要繼續說下去。洛明澈見勸說無用,他還越發要胡說八道,索動動手指,利用周圍海水造了一層水膜,直接封了他的口。
冷北梟心裡有氣,月清塵心裡的火氣又豈能少了,只是他慣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幾乎從不給外人看。可眼下冷北梟的一席話,卻又喚起了魔宮裡那些噩夢般的回憶。回憶水般襲來,當下,竟也有些控制不住。
“蘅蕪,你別攔他,”月清塵語氣冷得像冰,“讓他說。但有一點,冷北梟,把羞辱別人當作掩飾自己無能的遮羞布,可恥。”他話音剛落時,因提刀放刀而在外面耽擱了一會的君長夜正好跨進神廟之中,猝然間聽到月清塵說這樣的話,不眼皮一跳,心頭襲上種不詳的預。他本以為,與師尊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一點,正是乘勝追擊的最佳時機,卻不想三番五次被冷北梟攪黃。眼下他只見氣氛緊張,卻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能向唯一靠譜的旁觀者詢問道:“蘅蕪君,這是怎麼回事?”
“本是件小事,”洛明澈淡淡回應,他本就不願意同君長夜說話,當下也不解釋太多,卻向月清塵深深鞠了一躬,鄭重道:“我為他口不擇言,向你道歉。”
“你不用道歉,”月清塵立刻上前將他扶住,“我並非生氣,只是看不得別人對你太過放肆,誰都不行。”月清塵在原身望舒的回憶中,看過太多他與洛明澈在一起度過的時光。兩個天資同樣出類拔萃的少年,從那年折桂會第一次相識開始,便棋逢對手,惺惺相惜,時常在一起練劍切磋,互相扶持。到後來百鬼亂世時,更是並肩作戰,默契程度絕非常人可比。這樣的經歷看多了,連月清塵都在心底珍視起這份情和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