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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誤了時辰,煩請各位大哥放我進去吧。”他說這話時心裡也發虛,委實叫苦不迭,幸虧那些魔兵守夜守疲了,早已習慣了顧惜沉時不時提出的各種古怪要求,又對慕家這個小小醫師見怪不怪,彼此相視一笑,便同時撤刀,放了“南蓁”進去。
待進到門內,便又是另一番光景。與外殿的森冷威嚴不同,屋裡佈置得十分溫馨華美,隨處可見女子用的首飾玩意兒,甚至有一面用整塊璃玉打造的梳妝鏡。鳧鴨爐中燃著淡淡香氣,連晚晴這類聞不慣香的都覺沁人心脾。
光線雖暗,卻不至於看不清路,晚晴又向裡走了幾步,才發現這光線是來自頭燃著的那一點將盡燭光。而顧惜沉就睡在半掀起來的素簾裡面,頭歪在一邊,像是等人等久了,就這麼靠在頭睡著了。
晚晴壯著膽子又靠近幾步,卻見她臉頰雪白,面上薔薇瑰麗,栩栩如生,彷彿會隨呼擺動一般,細瞧之下,難免不給人驚心動魄之,不住駐足欣賞了片刻,卻仍記得正事要緊,忙小聲叫道:“顧宮主,顧宮主,醒醒!”顧惜沉雖功力大不如前,五卻依然銳,糊中聽到有人喚,還以為是心愛之人回來了,忙眼睛坐起身來。卻見是那個幫自己瞧病的慕家小姑娘,不由生起悶氣來,蹙眉斥道:“走開,我又沒病,不要吃藥,誰叫你來的?
可話音剛落,卻又語鋒一轉,微微笑了起來:“是月郎嗎?如果是……那我就稍微讓你看看好了,我這麼乖乖聽話,他定然會歡喜的。”晚晴本來聽南蓁說顧惜沉狀況不好,還不怎麼當回事,可眼下看她模樣,顯然好壞不分,神志不清,頓時急了,壓低聲音道:“什麼月郎郎的,顧宮主,你知道這是哪嗎?這可是魔窟,是敵人的大本營,貧道看你現在這樣,八成是被魔頭騙身又騙心了,這樣下去哪能得了?還是速速聽我說這出逃大計吧。”顧惜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又很快垂下眼簾,嘟囔道:“你騙人,月郎就在這裡,我還能去哪裡呢?對,他在這裡,我哪都不去。”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飛貞隨時可能回來,晚晴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什麼該說不該說的話都一股腦兒冒了出來:“如果你說的月郎是我清塵哥,那他可不在這。他遠在千里之外,眼下生死未卜,正等著你去救呢。如果你說的是原來的望舒聖君,那就壞了,他可早死啦,魂魄都轉世好幾輪了,你如果還想跟他好,就親自下黃泉,去閻王殿裡找他吧。”可他這樣說,顧惜沉卻更是茫然,彷彿完全不明白晚晴話裡是什麼意思。只聽得懂他說月清塵死了,當即柳眉倒豎,一把揪住晚晴的衣領,怒喝道:“胡說些什麼?月郎明明活得好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平白咒人,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晚晴方才半跪在前,一下沒防備,被她突然暴起抓了個正著,竟完全掙脫不開,當即被掐得齜牙咧嘴,滿臉通紅,心道跟個瘋子果然是說不明白道理的,只能暫時妥協:“好好好,他確實沒死,但只有我知道他在哪……”話音未落,晚晴忽覺脖頸間的手勁一鬆,便見顧惜沉突然向後倒去,用手臂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似乎身上痛得厲害,整個人縮成一團,顯得單薄又瘦弱,像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秋葉。她閉了閉眼,先頗古怪地笑了幾聲,再睜開時,眸中卻迅速升起一片混沌水汽,竟嗚嗚哭了起來,可片刻之後鼻息漸起,逐漸趨於平穩,似是又睡著了。
她一會笑一會哭,哭累了便倒頭就睡,晚晴被掐得半死,一股癱坐在地上,頓覺束手無策,白白費了大好機會。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得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距離尚遠卻步伐極快,彷彿轉瞬間便要推門而入,也不知是守衛聽到動靜要進門查看,還是此間主人要回來了。但不管是誰,都不是好相與的,晚晴心間一凜,就勢一個翻身,便滾到了顧惜沉躺著的那張雕花大下躲了起來。可轉念一想,這兩人現在也算半對夫,自己藏在下難免不會撞見什麼,再加上化形符能維持的時間有限,頓時暗暗叫苦,可要走已是來不及,只聽得門輕輕開了一條縫,又很快關上了。
一雙藍面白底的長靴停在邊,剛從正殿那等魔氣最盛之地回來,卻竟是纖塵不染,想必在門前尚未進來時,已經細細擦拭過。
是那右使飛貞回來了。
這底空間並不大,晚晴怕被發現,又大氣不敢出,很快覺得渾身發熱,出了一腦門汗。這時卻見頭燭火忽然亮了起來,照得地面上可映出上光影,上女子重重嘆了一口氣,竟是復又轉醒了,見他回來,當即撲入男子懷中,惶然道:“你去哪裡了?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撇下我不要,自己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那話中的委屈和後怕真真切切,聽得晚晴都沒來由心中一酸,忽然想到有人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隨即又暗自慶幸顧惜沉將自己剛才的造訪當成做夢。而飛貞似乎是習慣了她這般行事,只伸手將女子環得更緊,道了句:“我好端端在這裡。”他聲線甚是冷清,語氣也不像哄人慣用的裡調油,似乎生木訥,不善言辭,但兩道影子緊緊依偎在一起,已經超過了一切語言所能承載的分量,而顧惜沉似乎也不需要他解釋什麼。二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