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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師尊的意思是,你一點都不喜歡她?”見他竟然還敢繼續提,月清塵強壓著心頭怒意,一字一句冷冷反問道:“莫非魔尊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不知廉恥嗎?”說完這句話,月清塵本以為君長夜是一定要惱羞成怒了,不料對方沉默一瞬,非但半點不惱,反而突然大笑起來,還笑得十分開懷,邊笑邊道:“師尊,你真的不喜歡?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一句“我為什麼要喜歡”險些脫口而出,月清塵幾乎要懷疑這是君長夜設下的又一個圈套,當即別過頭去,任對方再怎麼問也一言不發。
他自覺先前已經說得很明白,誰料君長夜就像突然聽不懂話了一樣,竟毫不嫌煩般又追問了兩三遍,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樂事。
到了最後,月清塵終於相信這不是一個圈套,畢竟誰會把圈套當車軲轆話一樣翻來覆去地說?他偏頭看了幾乎又要坐到自己身邊來的君長夜一眼,冷淡道:“難道魔尊剛剛提起當年舊事,就是為了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嗎?”
“不,不是為了問你這個,”君長夜又湊近一點,眉眼間含笑道:“但我突然覺得,能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我今天最重要的收穫。師尊別惱,你再說一遍你不喜歡她,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你。”月清塵瞥他一眼,斷然拒絕道:“那你就不必說了。”
“師尊啊,”君長夜卻突然伸手挑起他一縷青絲,放到鼻尖嗅了嗅,曖昧含混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每次像方才那樣看人的時候,都別具一番風情,就像已經淪落風塵的仙子,卻還拼命抱著最後一層遮羞布,殊不知,這樣卻更讓人慾罷不能。”說話間,他另一隻手已經不老實地穿過月清塵雪白的外袍,眼看著將要探到裡衣中去,被月清塵一把拍掉也不惱,只趁機在他上捏了一把,輕聲道:“以後別那樣看人,當然,看我除外。”月清塵覺得今晚君長夜實在太過反常,再待下去還不知他又要整什麼么蛾子,正直接起身下車,耳邊卻又傳來對方帶著猶疑的聲音:“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為什麼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看不透你,看不透你在想什麼,想做些什麼,就好像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跟這裡格格不入。”月清塵心中咯噔一聲,起身的動作頓了一頓,便被君長夜重新拉回懷中。他掙扎著要推拒,卻在過程中正對上對方灼灼的赤金雙眸,而橫亙在二人之間最關鍵的幾個問題,終於呼之出。
當年在瀟湘,師尊為什麼半點都不肯相信我?既然你不喜歡我的母親,那後來即便拼著重傷也要殺死父尊,僅僅是因為正不兩立嗎?
你,就這般厭惡魔族嗎?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又傳來幾聲極度驚恐的尖叫,緊接著,二人皆聽得一個男子高聲道:“拔劍!保護殿下!”那聲音雄渾厚重,即便身臨險境也十分沉著,聽起來像是軍統領一類的人物。而伴隨著這聲命令一併傳入耳中的,卻是十幾道錚然的拔劍聲,混著周圍此起彼伏的桀桀怪叫,中間還摻雜了急促的敲鑼聲。
怎麼看,都是以寡敵眾。
月清塵側耳仔細聽了聽,不經意間喃喃自語道:“趕屍人?”可趕屍人一般都走野嶺,行夜路,儘量避開人煙,怎麼會出現在帝都這種繁華之地?
“真是煞風景,”君長夜面一沉,輕輕放開月清塵,然後思忖道:“這不是普通的趕屍人,師尊要我去幫忙嗎?”
“難道不是你自己想去?”被一語戳破心思,君長夜倒也不惱,只笑著道了句“知我者,師尊也”,便從座椅下面取出個面具帶上,從車內飛也似的掠了出去。
月清塵坐在車內未動,直到聽得外面傳來混戰的聲音,才起身開車簾。他原本只想下去圍觀一下究竟是何方神聖,並非想要逃跑,不料剛一拉開車簾,便見那身裹黑袍的侍從將門口堵了個結實,一板一眼道:“外面危險,請您不要下車。”他說話的腔調很怪,雖然字字清晰,卻毫無起伏,月清塵與那雙玻璃珠般的藍碧眸子對視一瞬,突然一伸手出那侍從間佩劍,朝著他的前捅了進去。
卻如同刺進一團空氣,捅了個空。
那侍從嚴實的黑袍被利劍帶起的風揚到一邊,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團模糊的人形黑霧。
月清塵早猜到是這樣的結果,見狀也不驚訝,只待風止了,便將手中的劍重新回它間,淡淡道:“我不下去,只在這裡看看。
黑霧仍舊重複了一句“請您不要下車”,便沉默著退到一邊,外罩前破也很快癒合妥帖,像是一切從未發生過。
果然是君長夜的魔氣所化,連脾氣秉都跟他一模一樣。
月清塵心知,其實剛從萬古如斯宮離開時,君長夜確實只打算扮作普通的北境商賈,可行至一半,卻聽說了天象有異,永寧帝太子之位託付非人,恐會觸犯天威的傳聞。登基大典在即,此番信之說卻傳得沸沸揚揚,後面必然有人在搗鬼。
可即便如此,只要那天象還夜夜懸在空中,即便蕭紫垣順利登基,也不可能贏得民心。
月清塵心中想得到這層關竅,卻也沒有辦法讓那天象逆轉,可君長夜自知道這消息之後,卻一改悄悄進城的初衷,先是不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