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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勸道:“到底是誰?難不成是月清塵?還是掌門師兄?蘅蕪君?阿湄,看錯與否先不論,究竟像誰,你倒是先給個準話,不然誤了事,可就不單單牽扯你我二人了。”寧遠湄靜默一瞬,有些東西呼之出,可最終,卻只艱難道:“我只看清了,那個人穿一襲青衫。青代表什麼,子安,你是知道的。”聽聞此言,雲琊的臉頓時沉得像要滴出水來,寧遠湄不等他再說話,便轉身匆匆下了屋頂。她掏出隨身藥丹去替那對夫醫治,又替那女子將斷掉的胳膊接好,過程中仔細檢查了她身上,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看來縱者在逃走的時候,已經將裝在那少婦身上的絲線盡數毀掉了。

在那男子的千恩萬謝中,寧遠湄微笑著起身,幫他把少婦扶到停靠在一邊的馬車內,並在車上布了一層結界,隨即目送著他們離開。

雲琊方才在四周查看了一圈,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承認對方手段高明,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有點挫敗地走到寧遠湄身邊,偏頭認真問道:“反正也抓不到了,你覺得,這事會跟那失傳已久的鬼牽絲有關嗎?”話音剛落,他突然意識到寧遠湄還不知道慕家被鬼族滅門的事情,而自己特意跟來,便是為了怕她傷心,忙急急補救道:“對了,你不會真的認為是蘅蕪吧?不可能的,是誰也不會是他,他犯不著這麼做。”寧遠湄將身上的外袍裹了裹,覺到上面還有云琊未散盡的體溫,她知道對方這樣說是怕自再勾起自己的傷心事,心間不由湧起一股暖意,輕輕道:“你放心,蘅蕪的為人我是知道的,至於先前跟他的那些過節,都只是私人恩怨,且已經過去了。方才那個,或許只是個身形相似的人罷了。”二人邊說邊往回走,一路警惕地注意著四周動靜,卻始終沒有別的發現。等回到了他們攔下馬車的地方,卻見原地只端端正正放了一隻玉盒,而本來立在這的侍從和廂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馬車在帝都寬闊的街道上徐徐行進,月清塵伸出手撥開窗外簾幕,神情懨懨地靠在廂壁上,看外面漸次亮起的萬家燈火。

剛才遇到的小曲早已打碎了他用沉默偽裝出來的平靜,眼看年關將至於,新皇即將登基,帝都喜慶的空氣中卻暗藏危險的氣息。有什麼人在巧妙地編織一張大網,只待時機成,便要將早已看準的獵物一網打盡。

其實真要說起來,何人又不是網中卑微的螻蟻?

“當年我在臥禪寺外第一次遇到慕碧螺時,曾見她與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說話,言語中,還多次提及對洛家的怨恨。”身旁的青年突然開口,驚破了月清塵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的思緒,他回過頭去,卻因為夜昏沉而看不清君長夜臉上的表情,只能憑藉對待方沒什麼起伏的語氣,判斷出對方此刻並未生氣。

今晚的君長夜似乎出奇的有耐心,這令月清塵覺得有些奇怪,卻並不到驚訝,因為早已習以為常,只聽他繼續道:“那時我被她暈,卻並未立刻失去意識,還能斷斷續續聽到他們的對話。那個男子應是洛家的人,卻跟已與鬼族為伍的慕碧螺廝混在一起,還帶了面具,似乎很怕被別人看到容貌。我這樣說,師尊能想起那天嗎?”他語調很是平淡,卻幾句話便把月清塵帶回到臥禪寺那個血雨腥風的夜晚。

那時小徒弟跑丟了,好不容易找回來,卻又遭鬼族算計而受傷昏。月清塵心裡明明十分擔憂,卻因要去捉那罪魁禍首,而不得能陪在他身邊,待君長夜醒了,還要冷著臉訓斥幾句,唯恐他下次再不知好歹,以身犯險。

可遇見洛家人的事,他當時卻隻字未提。

月清塵想了想,目光自君長夜身上游移開來,只道:“你當時為何不告訴我?”君長夜突然笑了笑,語氣似是自嘲,又似是嘲諷:“我不確定聽到的是否為真,若信口胡說,怕只是給師尊平添煩惱,所以就隻字未提。”言畢,卻忽又慨道:“我那時候是真的蠢,師尊對我忽冷忽熱,我卻覺得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唯恐給你添一丁點的麻煩,怕你嫌我累贅,就再也不會喜歡我了。不過,旁人雖不能理解,但這種覺,想必師尊你定然能夠理解。”月清塵靜默一瞬,卻突然發現,自從十年後與君長夜以那樣的方式重逢,他就常常用這樣一種自嘲般的口吻說話,言語中似乎壓抑了很深的自厭與痛苦。他知道對方的這種痛苦來自方方面面,而且有一大半是自己帶給他的,只因恨能帶來巨大的能量,足以幫他度過命定的那段黑暗時光,這樣即便沒有自己的幫助,那少年也能憑藉他自己的能力在魔族站穩腳跟。

可現在回過頭去想想,卻覺得當時這種想法真是可笑又可鄙。

自己一手造就了君長夜的夢魘和心魔,卻在造成後想要身離去,還美其名曰是為他好。可之後,又在有機會徹底離開這世界的時候選擇留下,只為了儘可能地彌補,讓心中的愧疚沒有那麼強烈。

為了求一個心安,讓自己一步步落到如今這個田地,這樣想來,世間的報應一說,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只是當時唯一沒料到的,卻是當年那小小少年對自己的情,不知何時已經變了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