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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月清塵思及該如何,第一道天雷便已在離他不到一寸之處炸裂開來,帶起的能量波竟將周圍炸得寸草不生,可即便如此,月清塵卻並未傷到分毫,因為一道至潔至白的屏障如翅翼般在他面前迅速展開,將月清塵牢牢護在其中,並幾乎扛過了接踵而來的第二三道雷劫。
與此同時,怒氣衝衝的系統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你瘋了?不要命了?八十一道天雷,是真的要死人的!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月清塵平靜地回答:“告訴我,我該怎麼回去?”
“回去?”系統憤怒到脫口而出道:“你想都別想!”話一出口,它自知失言,忙補救道:“不,我是說……”
“不用說了,”月清塵打斷道,“既然不打算說,你對我就沒用了,我為何還要繼續留你在身邊?”
“你,你,你,”系統氣瘋了,“你想借這天雷除掉我?!別做夢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要是沒了,你也別想好過!”
“好過?”月清塵輕輕重複了一遍,低聲笑起來,“你或許不知道,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受制於人,乃至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你的主子是怎麼選的人?既然是選來保護君長夜,也該選一個聽話的人。”
“你都知道了?”聽了他的話,系統倒是逐漸找回了理智,警惕道:“你還知道什麼?”它話音未落,突然哎呦痛呼一聲,月清塵抬眼一看,發現眼前的光潔屏障上已經裂開了一道口子,裂縫還在不停地向外蔓延開來,而天邊的光點,還剩下二十四處。
天雷劫中的天雷,向來是一道更比一道強,每一道的力量都是前面所有的總和,如今還剩二十四道,系統已有些承受不住,想必不用撐到最後一道,它便會自行崩潰,到那時,一切便可見分曉了。
系統又氣又痛,儼然一副要狗急跳牆的架勢,月清塵只覺頭痛裂,而臉上的冰玉面具已自行變成了一道傳送門,竟是意圖將他送離這個雷劈電砍之地。
月清塵忍著劇烈的疼痛,一把出間的霜寒劍,刺入了系統化成的傳送門上,這一下使了十成十的力,又正合上了一道天雷的力,即便他被系統反撲的力推出很遠,甚至踉踉蹌蹌倒在地上,那劍卻是絲毫不含糊地將傳送門豁開了好大一處缺口。
倒數第四道雷。
月清塵再度提起劍來。
倒數第三道雷。
他已至強弩之末,臉上卻是許久未曾有過的輕快。
倒數第二道雷。
外人只見那倒數第二道天雷正正劈向瞭望舒聖君,卻未劈上身,而是劈在了他昔常戴的冰玉面具上,眾人心懸之際,只見那面具紋絲未動,可不過片刻光景,伴隨著在雷劫暫時停歇處格外清晰的冰裂碎玉之聲,那覆面的冰玉竟片片碎裂,那些碎玉落到高臺之上,有一片飛濺起來,在方才出的傾世容顏上割出了一道淺淺血痕。
可即便如此,仍難掩藏那遺世獨立的風華無雙。
“不可能,這不可能。”遠在千里之外的昆梧山上,蕭紫垣怔愣般捧著一面銅鏡,鏡面上赫然是月清塵眉頭微蹙的臉,他盯著鏡面看了好久,一段被塵封已久的記憶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一瞬間佔據他整個腦海。
他拜師這麼久,原以為自己從未見過師尊真正的面容,可沒想到,原來他是見過的。
在師弟的房間裡,在長夜親手畫的畫卷上。
原來如此,難怪……難怪長夜當時那麼怕見到師尊……甚至還跪下說,讓師尊打死他。
原來,竟是如此。
蕭紫垣一時只覺天旋地轉,一旁同樣在看銅鏡的洛青鸞見他神不對,忙安道:“肥圓,師尊不會有事的,你別太擔心了。”蕭紫垣艱難地擺了擺手,端起一旁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接著重新把視線投到鏡面之上。
此時的在水一方,雲琊已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眼睜睜看著最後一道天雷咆哮著飛向身邊已無任何屏障的月清塵,這一劈的力道是先前八十道天雷的總和,驚天動地的聲響過後,是經久不息的餘波,幾番餘波過後,這方天地終於恢復了平靜。
月清塵從高臺之上一步步走下來,一襲白衣依舊不染纖塵,旁邊的顧惜沉心驚膽戰地走上前來,輕輕叫了聲“月郎”,便想要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可被月清塵禮貌地拒絕了。她咬咬,心有不甘地看著對方轉過一堵高牆,似乎是向著主殿方向去了,便跺跺腳也跟了上去,可這一轉過去,卻驟然驚了一跳。
一牆之外,她眼看著月清塵的白衣迅速被鮮血浸透,看到他無力地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上,顧惜沉一時覺得心如刀絞,忙迅速上前,可還沒等她靠近,卻被另一個人搶了先。
戴面紗的碧裙女子將月清塵輕輕攬進懷裡,伸手探了探他的命門,又從懷中取出手帕,替月清塵仔細地擦乾淨臉,接著取出一枚淡綠靈丹,和著水送進月清塵口中。
做完這些後,寧遠湄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月清塵的背,在他耳邊柔聲道:“師兄別怕,我們這就回家了。”說完,她周身逸散開淡綠的煙霧,縈繞在周身,將他們緊緊包裹起來,不過須臾,便裹挾著二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惜沉看著寧遠湄和月清塵消失在眼前,正有些暗自神傷,卻忽聽得身後傳來弟子的示警聲:“報!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