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苦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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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丈懸崖下,吳燦抬頭望天,盯著最上方的黑黑山,那裡是他回去的希望,雖然曾經的希望破滅過很多次。
我若是一隻小鳥就好了,很輕鬆的就能飛進山裡;我若是一隻蜘蛛也行啊,出蛛絲,就能攀爬進山…吳燦喃喃自語,又好似在祈禱,但他絕對不會向神佛祈禱,因為擁有前世記憶的他,已不相信正義,更不會相信神佛能保佑善良人。
夢魘仙翁捂住耳朵訴苦道:停,你小子不要念詩好不好?想快點回去就爬唄。
別打斷我的思索,呃,剛才我說到哪裡了…?
蜘蛛…
吳燦眼睛突然聽了起來,拍著手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說起蜘蛛我想起來了,他能在陡峭的石壁上爬行,那是因為它的爪子上有很多刺觸手,像盤一樣附在物體上,我若是用真氣模擬出附效果,肯定能爬上去的。
夢魘魔君卻悲天憫人的嘆道:唉,可憐的人類,連飛都不會,我們夢魘一族天生就能快速飛行,比仙人的飛劍還快,哪像你,連爬個牆都困難,以別模仿一隻臭蜘蛛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想當年,我…
傍老子閉嘴!吳燦正在用心思考真氣的附問題,被叨叨不休的夢魘魔君打亂,戾氣頓時被了出來,惡狠狠的威脅道,再煩我,立馬把你踢出識海!
喂喂喂,臭小子,你們人類不是尊老愛幼的嗎?你怎麼就不能尊敬我一點點?畢竟我還教過你修煉修夢術啊?夢魘魔君裝可憐的埋怨道。
因為你不是人類啊。行了行了,平時我對你也不錯的,只是你沒有眼,沒看到我正在思考問題嗎?再說一次,給我閉嘴。吳燦不耐煩的喝止夢魘魔君,腦中似乎已想出真氣的附方法,立馬運轉真氣,集中在雙手上,五彩的光芒把他的小手掌裹住,好似包了一層花布。
兩隻五彩的手掌輕輕靠在石壁上,卻聽砰的一聲,把吳燦彈出十多米。
哈哈哈哈,原來是方向錯了,逆轉一下行功方向,定能住石壁。吳燦從地上跳起來,改變運功路線之後,再次把手貼上石壁。
這次沒有讓吳燦失望,五彩的雙手就像粘了強力膠水般,緊緊的粘在了光滑的石壁上,吳燦又把真氣分給雙腳一些,於是慢慢的往上爬去,像壁虎一般遊牆而上。
哈哈哈哈,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這是吳燦修習五行真氣後,第一次運用,而且還是他自己想到的運用方法,對他而言,這實在是件值得紀念的事情。他在石壁上越爬越快,爬到三十多米高的地方時,他已經能悉的運用真氣的附,開始嫌爬的慢,於是背一弓,四肢一蹬,向上縱躍十多米,如履平地。
百丈高的懸崖,被吳燦如此跳縱了幾十下,終於來到了山入口,此時的吳燦像只狸貓似的,噌的一聲,輕盈的跳進裡,額頭上只有微微的細汗。
嗯,原來修真也是不錯的嘛,簡直是小蜘蛛俠嘛!吳燦抹去額頭細汗,得意的朝中奔去。
夢魘魔君迫於吳燦的威,一直不敢開口接腔,痛苦的保持著沉默。
順著回來的環狀怪路,吳燦終於來到了和溺水崖相接的深坑,正趕上每月一開的放溺水時間,他鑽進了溺水井。此時再進溺水,也不覺得太沉,運轉御水訣,能慢慢的浮上去。這個溺水井非常的沉,當初他墜下來時就耗費了三天,此時上浮,竟散去了七。
吳燦出了水井,雙腳猛蹬井沿,身體在水中迅速升浮十多米,心中嘀咕道:上帝用七天創造了世界,老子用七天卻只游出了水井,靠,這人和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夢魘魔君來過地球,知道上帝的傳說,在心裡接了一句:上帝又不是人,你和他比,簡直是自!
遊了老半天,吳燦的腦袋終於浮出水面,看著眼前灰暗的水霧,心中卻升起一股莫名的喜悅:路數月,再回到悉的地方,全身都舒坦啊!
吳燦再度使用壁虎遊牆功,一跳一跳的爬上懸崖,來到了溺水的口。想起當落水的情景,立馬怒氣狂升,吼道:裡面的臭女人,你給小爺出來,當初為什麼偷襲我?不給我說清楚,我讓圓滑真人把你逐出師門,看你…咦?裡面好像沒人耶!
吳燦的眼睛已能夜視,衝進仔細一看,裡面只有一個玉石蒲團,別無他物,攻擊自己的兇手已不知所蹤。
可惡,一定知道小爺不好惹,連修煉的地方都不要了。哼,臭丫頭,我一定會打聽出你的身份,到時再和你算帳。吳燦對著空氣,惡狠狠的威脅一句,轉頭走了出去。
此時,被吳燦稱為兇手的水藍正跪在大殿等候宗主懲罰,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模樣極為可憐。她已經知道自己犯的罪過有多大,雖死也不足以彌補給五行宗帶來的損失,但她更覺得委屈,當的自己明明布了一個簡單的防禦陣,那人不會一點道術,吳燦是怎麼闖進去的?若不是他在口胡吼亂叫,自己怎麼會走火入魔,又怎麼會出手把他打下懸崖?
吳燦被打下溺水崖的事情非常重要,玄靈子和玄真子不得不打斷圓滑真人的閉關,把他請了出來。當他們師兄弟把吳燦的事情說過,圓滑真人的怒吼震得五行宗顫了三顫。
圓滑真人怒得吹鬍子瞪眼的,把石桌拍得砰砰亂響,每拍一下,大殿內站著的所有弟子都跟著心驚跳,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圓滑真人發過這麼大的火,他們知道,這次宗主真的動怒了,後果真的很嚴重。
圓滑真人更加生氣了,對水藍吼道:哭什麼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委屈了?你知道你殺的是誰?那是個天才,那是我們五行宗未來的希望,那是我大徒弟的唯一孫子,那是我最中意的徒弟,你、你、你…讓我該如何面對他的家人?
水藍不斷的磕著響頭,額頭已湧出鮮血,哭道:宗主,嗚嗚,弟子知錯了,弟子不覺得委屈…只是,明明是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防禦陣裡面,陣法也沒有報警,驚擾了弟子的修煉,於是才走火入魔,失控…
其他弟子都知道吳燦對五行宗的重要,聽到水藍辯解,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會有好結果,都在為她捏把汗,有的甚至用眼神提示她,此時不要動圓滑真人。
砰!的一聲,圓滑真人終於把那個金剛石做的桌子拍成碎沫,咆哮道:這還不叫委屈,這還不叫狡辯?驚擾了你練功,那是你的陣法擺的不好,怪不得別人。吼完這句,圓滑真人才突然想起來,吳燦出去時,是自己用五行傳送術把他送出去的,而這個功法缺點就是定位不準,難道是自己…?
想到這裡,圓滑真人額頭的汗水突地湧了出來,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五行宗的眾弟子一看宗主的痛苦表情,都覺得宗主怒到極點了,要下殺手了,這可能是千百看來,宗內處罰弟子最重的一次了,這叫清理門戶。
水藍已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不但害死了五行宗的傳承者,現在又把宗主氣得冷汗亂冒,若是把宗主再氣死了,那自己豈不成了千古…不,是萬古罪人?或許死才是唯一的出路,心中的罪惡才能減輕一些,她此時再也不敢辯解了,只希望宗主早些動手,自己也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