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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李白,要他自己走去浴室都做不到了,於是他在被楊剪細緻服務之後一覺睡到了大中午。而醒時楊剪盤腿坐在飄窗上,正曬著太陽看書,他已經收拾好茶几上的狼藉,還備好了落地籤要用的各種材料,連酒店預訂單都打印好了,只是行李沒怎麼認真,胡亂往行李箱裡一堆,蓋子合都合不上。

於是李白一邊被那往返四張臨期頭等艙的價錢貴到差點再次昏,一邊匆匆忙忙把箱子歸置整齊,沒空去驚訝。之後楊剪在大年初一空蕩蕩的大街上壓著限速猛踩油門,兩個人緊趕慢趕,未來幾天機場的停車費也認了,踩著點趕上了飛機。

再之後,他們就真的降落在了泰國。

沒有找導遊,也沒有照著旅遊攻略恪守熱門景點的路線,楊剪假期雖短,好歹也剩下十天左右,行程基本處於四處閒逛,走走停停的狀態。他們在芭提雅的街邊喝椰子汁,在格蘭島的海岸逗一隻棕小狗,路過雨,路過許多與電影中相似的村落,還在曼谷去了趟有名的gay吧。妖嬈美人遍地,肌猛男雲集,當然也有不少打扮睛的特立獨行者,人人看起來都想玩個痛快。李白去趟廁所都能被搭訕,鑽進隔間之前他幽幽看過去,用英文說了句滾蛋,那人就罵罵咧咧地走了。

等他再回吧檯,只見已經有人坐在了楊剪旁邊的位子上,看背影苗條清,是鄰家男生那種類型,就是把白t恤下襬挽上去打了個結,出一截來。而楊剪杯裡的酒還是那麼多,他好像一眼就注意到了李白,卻依然掛著那點無動於衷的笑,讓人難以分辨他到底是在看那男孩,還是在看著李白走近。

李白不笑,歪著腦袋,靜悄悄站在男孩斜後。

然後瞧見楊剪拍了拍大腿。

——這才是他方才的位子。

他坐了回去,側靠在楊剪懷裡,兩手搭上楊剪的肩膀,不緊不慢地幫人捋平亞麻襯衫上的褶子,他保持著那種天真懵懂的神情望著那位算不上情敵的情敵。而楊剪居然吻了他,呼從眼角劃到嘴角,猝不及防的,接著楊剪才動酒杯,教他張嘴,還疼了他的下,那口酒有股很衝的雪碧味兒,滴到下巴上,在這接吻處處可見的地界還是得李白滿身通紅——他特別害羞的時候紅的絕不只是臉頰。

紅暈被燈光收了,鄰家男孩語言不通地叨叨了幾句,也終於識趣地走了,李白放軟身體依偎在楊剪頸側,開始大笑。臉上被楊剪按了張紙巾正在擦拭,手法有點糙,像,李白卻猛地意識到這當真是場旅行,除了行李之外楊剪還攜帶了他,沒有任何非要去做的事,他們兩個,第一次,單純地,去旅行。

明明走南闖北了這麼些年。

他也忽然明白了一個簡單道理,只要黏在一起,就能在這眼花繚亂中獲得清淨。

於是這種黏就如此持續下去,直到最後一天,湄南河岸遊行的花車把兩人衝散。當時李白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卻安心得很,他四處張望一番,沒有急著找公共充電亭,也沒有急著找警察局,只是沿河逆著人,又拐進小路,一直走。

最後跟楊剪在四面佛旁相遇。

下午陽光好極了,把金像照得五光十,供品鮮花之間有慈、悲、喜、舍,他們並肩看著重圍之中那尊耀眼的神,也不知道看的是哪一面——但這其實不是“神”的指引,從始至終隔了條路,李白是親眼看見楊剪走到這裡來的,在哪兒直行,在哪兒轉彎,他都跟隨,而在目光相觸時他就明白了,楊剪一路也在注意著他。

也不必去說。

楊剪是知道他在跟著的。

那一片可逛的地方捱得很密,再回到河邊時已經接近傍晚,李白忍不住問,哥你不覺得咱倆有點怪嗎?

暖風裹著溼氣往臉上吹,楊剪等他說下去。

於是李白又厚著臉皮說,遠程同步散步是什麼情趣啊,跟遛狗似的,狗鏈有那麼長嗎?手機也用不上,我乾脆把它扔了。

誰知道楊剪稍稍欠下身子,特別專注地盯住他,從他口袋裡拎出手機接著伸直胳膊,仗著自己個子高真要往湄南河裡扔,李白“哎哎哎你剛給我買的”大叫著,蹦起來搶,楊剪又忽然笑了,把手機貼著李白褲縫一放,它又落回了口袋。

當晚兩人就坐上了回京的飛機,起飛時往下看,曼谷與初見時一樣,水田漆黑,街市琳琅。

總體來看這整件事都很“楊剪”,掛著一身在熱帶叢林裡被叮下的蚊子包回到北京乾巴巴的冷空氣裡去開備課會也實屬常規作。如今更是證實了,對楊剪而言,說走就走並不是鼓足勇氣的叛逆結果,亦非拿來在朋友圈吹噓的材料,而是一種常態——楊剪似乎覺得把又一個長假花在一片同樣溼炎熱的土地上沒什麼不好。

也不是值得猶豫再三的事。

第一次是因為那部電影之後,李白說了“暖和的地方”。

第二次不也是因為他嗎?

孟加拉旅遊可比泰國難度大多了。比谷歌地圖覆蓋更廣的是大大小小的垃圾填埋場。人和廢墟住在一起。可是難得倒楊剪嗎?李白站在古城牆下連綿的陰影裡傻笑起來,他想,這不是難不難的問題,只是老去東南亞未免太枯燥了,他扶住楊剪的肩膀,在水泥地上蹭掉鞋底沾的溼泥,決心下次假如再在這人有假期的時候接活兒,一定要挑個諸如倫敦巴黎意大利之類的地方……

他們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