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尋查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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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豪,也很和氣,生意做得很大,開封府地面上,回回們發生了任何爭執,趙二堤一句話就全都擺平了,沒有一個回回會反抗他,當然,他也仗義疏財,任何回子有困難找上他,他決不推辭…”頓了頓,燕飛接著回答說:“對地方公益也很熱心,夏舍米糧,冬舍棉衣,三年前,黃河小潰,淹了幾十個村莊,趙二堤獨自捐了三千兩銀子,在開封是位相當有人望的名人。”江千里道:“他做的是什麼生意?”
“聽說是珠寶、皮貨,詳細的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一年中倒有大半年不在家中。”燕飛沉一下,道:“有什麼不對嗎?”
“唉!如若三公主還留在開封,八成就在趙二堤的家中,至少,那兩個擄來公主的人,前天夜裡先到過了這裡,因為線索至此已斷。”
“會有這種事…”燕飛有些不信地說:“趙二堤很講義氣,他和馬巡撫是好朋友,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呢?”
“燕老弟,你說趙二堤和馬巡撫是好朋友?”
“是啊!他常到巡撫府中作客…”燕飛緩緩地道:“馬巡撫也常留他便飯,一個巡撫大人和平民如此往,算不算是好朋友呢?”
“算,而且算是非常好的朋友,但馬巡撫常常留他便飯,是不是不太方便呢?”江千里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燕飛笑道:“這不是問題,因為馬巡撫也是回回。”
“原來如此!”江千里心頭跳動了一下。
王重山接口說道:“江前輩,不用擔心馬巡撫,只要找出三公主的下落,馬巡撫絕不敢袒護趙二堤。”
“如果是找不到呢?”
“那也沒有什麼,馬巡撫也不敢走咱們什麼罪名!”王重山第一次表現出了內宮侍衛的強悍,果然是沒有把一品大員的威勢放在心上。
“我不擔心咱們會犯了什麼罪名,我擔心的是一擊不中,打草驚蛇,會提高他們的警覺,也許會他們下毒手害了三公主的
命。”江干裡神情沉重地說。
“這就嚴重了!”王重山道:“如果公主被害,二叔和我肯定要被處死,只怕還會牽連王家數十口人的命,真是伴君如伴虎,作官這檔事一點也不好玩。”
“江兄,趙二堤一向奉公守法,這件事牽連到他的身上,實在有些不大可能,但我更相信江兄的追蹤之術,你看會不會是受到什麼人的利用?”燕飛提出另一個看法。
“你是說,趙二堤受到了馬巡撫的利用?”江干裡反扣一頂大帽子,壓的燕飛呆住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燕飛突然間變的口吃起來:“我是說…趙二堤…常年在江湖上走動,會不會上了一些壞朋友,擄了三公主,暫借住在趙二堤的家中。”
“現在,我們要真正的換一下意見了…”江千里繞出巷口,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燕飛、王重山相對而坐,三人成一個品字形,可以看清楚四周人物移動。
“首先,我們要確定,他們擄去三公主的目的何在?這不是一件普通的擄人案。重山,你先說,三公主在京裡和那些近臣公卿們走得最近。”
“沒有!江前輩,三公主的生活一直很單純。”王重山回答得很肯定,道:“二叔派我帶人護衛時,把三公主的一切都說的很清楚,她很少和外人往,雖得皇上寵愛,但她未恃寵而驕,和兄長及姐姐都處得很好,但卻很少往來,她有一座獨立的庭院,很少到別處走動,是屬於孤獨一型的人。”江千里點點頭,道:“如果不涉入朝臣互鬥,爭取權位,那就只有兩個原因了。第一是三公主本身的秘密;第二是皇上寵愛她,有人要挾她為質,向皇上要求什麼?這可能就牽扯到國事紛爭的大事了。”燕飛道:“先說第一件,三公主幼居深宮,絕少離開,她本身會有什麼秘密呢?”
“唉!她身具武功,卻鮮為人知,憐花偶一見之,又被嚴囑不得外洩,只此一事,已經是充滿詭異,何況,她悄然離京,遠行千里,單是這份膽氣,也不是一個幼居深宮的小姑娘所能有的了。”江千里目光轉註到王重山的臉上,接著說道:“這一次,你們是準備南下何處的?”王重山苦笑一下,道:“說起來,還真是有點神秘,一切行程都由她在車中傳話出來,我們只是跟著馬車上路,她要到哪裡,我們是全不知道,當時還不覺得怎樣,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奇詭莫測了。”
“令叔也不知道麼?”
“好像不知道,二叔只告訴我三公主要輕騎南下,要我隨行保護,非到萬不得已,不得向官方求援而暴身份。
““這麼一說,還真是一件離奇的案子。”燕飛道:“那就先查一下趙二堤的宅院再說吧!”江千里道:“我原想躡蹤踩跡,這一追,非要數百里很難停下,卻沒料到,水千里,源頭近在颶尺,現在,要重新佈置一下了。”燕飛道:“江兄吩咐!”
“選幾個幹捕快,要他們改扮一下,布守在回回巷的四周,以趙二堤宅院作為中心,嚴密監視,出入的人一律記下,隨時傳報過來。”
“好!我這就去調動人手。”
“要絕對秘密,連開封府中人都不能洩漏。”江千里說:“兵分兩路,再選一批捕快,改扮成你、我、重山的樣子,天一入夜,騎上快馬,出東門直奔蘭封,然後,找一處隱密地方,換衣服、卸去馬鞍,一把火燒光,把馬匹也賣了,再扮成農民,悄然回城。”
“這是疑兵之計,我明白,但夜出城外,走個十幾二十裡就行了,為什麼要直奔蘭封呢?”
“不行,至少要奔馳百里之外,在蘭封還要留下一些痕跡,再上馬趕路,岔入荒道,依計焚鞍,要他們多加小心,守口如瓶,不可留下痕跡。”燕飛道:“明白了。”江千里道:“監視回回巷的人,最好要生面孔,認識他的人越少越好,裝扮也要細,不可大意。”
“這個…江兄…”燕飛提出了心中的疑問,道:“看樣子,不會立刻搜查趙二堤的家宅了。”江千里微微一笑,道:“如果搜不出三公主,燕總捕頭要如何代?”
“說的也是,趙二堤要是向馬巡撫說一聲,燕某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最重要的是一次搜查不出來,下一次就不好再來了,所以,這一次要特別慎重。”江千里看看天,道:“燕老弟,去準備吧!
千萬小心,不可出風聲,尤其不能讓衙門中人知道。
“我明白,開封府幾十位捕快,一向都由我掌握、調派,用不著向人請示。”
“好!咱們晚飯時刻在又一村見,不過,你要改裝一下,別讓人瞧出來。”
“我派人去先訂一個雅室…”
“不行…”江千里道:“咱們在樓下右邊的大廳中見。”右邊大廳是專門供應販夫走卒吃飯的地方,不知江干裡為什麼要選擇那個地方,但燕飛並未多問,點點頭,轉身而去。
江千里目光凝注王重山身上,道:“重山,你出身武當,不知道學過潛木術沒有?”王重山呆了一呆,道:“這是武當派一種最為隱密的技藝,江前輩又怎麼知曉呢?”
“我見識過那種武功,確實很難讓人發現。”江千里微笑著道:“如是王賢侄學過這門技藝,也許咱們可能會很快就找出三公主了。”
“在下是學過,而且還小有成就…”
“好極了!”江千里抬頭望著趙二堤庭院中一棵高大的白楊樹,道:“賢侄想辦法潛隱在那棵大樹之上。”
“此刻是深秋天氣,我要選擇一些和樹木顏相同的衣服才行。”
“好,賢侄就去準備吧!今夜四更天,咱們在此相見,我幫助你混入趙宅,現在,時間還早,你自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以便夜間行事。”王重山嘆口氣,道:“江兄,潛木術並不能絕對不會被人發現,何況,在下的功力不夠,最多隻有十二個時辰的支撐能力…”
“如能多一些時間更好,趙二堤敢動三公主的腦筋,必然有所仗恃,不能小看了他。”江千里凝重地道:“如果我推想的不錯,他們晚會盡量保持平靜,真正的行動可能改在白天,實在無法支持下去,明晚上就退出來吧!”王重山道:“好吧!晚輩全力以赴就是。”潛木術就是把身形隱在樹上,穿著和樹木顏相同的衣服,依附在樹身上或是裝作樹的一部份,技藝到了某一種境界,能貼在樹上形如枝幹,七八天不動不食。
江千里要王重山自己去準備衣服,再好好的坐息一陣,到時間再來。
王重山自去準備,江千里卻利用這陣空檔,潛入了黃河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