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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長大,那妹妹呢?
他不敢想。
如果妹妹還活著,今年應該才15歲。由於妹妹許嵐丟的時候,不到一歲,許立對妹妹現在的長相完全沒有概念,但他記得媽媽的樣子,妹妹一定長得很美。
警察同志跟許立提議:“孩子丟的時候小,除去被拐賣到外地,本地的福利院也要找一找。”正是因為如此,只要一有空許立就會去福利院,他書包裡收集了一堆有關福利院的資料。
不過院長見他還是個大學生,態度十分堅決:“這裡的孩子很,如果你只是表達你的同情心,麻煩你不要來打擾這些孩子。”許立語氣誠懇:“我妹妹不到一歲的時候丟了,想來問一問您,有沒有跟她年齡、特徵相似的孩子。”說著,許立拿出一張嬰兒的百照,還有其他資料,“她脖子後面有一個胎記,指甲蓋那麼大。”女院長五十多歲,戴著一副全框眼鏡,神態嚴肅,正準備說什麼,院子裡響起鈴聲,孩子們一鬨而出,年齡各異,大的十五六歲,小的四五歲。
場距離這間辦公室很近,一抬頭就能看見院長和一個青年站在拐角處說話。
孩子們嘰嘰喳喳——“這是誰啊。”
“今天有沒有來送玩具的?”
“上次我沒有收到鉛筆盒,書包也是破的。”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面老成,“得了吧,別想著能出去,又是一個做表面功夫的。”
“可是我還想吃肯德基,上次那個姐姐好溫柔……”
“蛋撻也好吃。”還有坐在鞦韆上,一言不發的孩子,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傷,好像失去了童年。
院長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你一來,就惹得這些孩子心存期待。”她頓了頓,彷彿對像許立這樣的人習以為常,“你尋親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我們這裡真的沒有你說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想從福利院裡找,麻煩通過官方方式。像今天這樣,孩子們的生活會受到打擾。還有,你千萬別覺得孩子們都是天使,受過傷的孩子,遠比正常小孩更難相處,所以,請你不要給我們添麻煩了。”許立面沉靜,點了點頭,“好,抱歉打擾了。”順著樓梯往下,院長見他背影寥落,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我也是為孩子們著想,請你多擔待。”許立抬起頭,笑意很淡:“我知道。”院長又問:“你妹妹是怎麼丟的?”
“是小時候和一起出門時丟的,”許立目光平靜,補充道:“有老年痴呆,當時保姆阿姨去廣場上買氣球,回來的時候發現和妹妹都不見了。”院長神沉寂,“你稍等一下。”說著,她進了辦公室,沒過多久拿出一疊名片出來,語氣緩和了一些:“這是其餘的福利院,上面有聯繫方式,下次去之前先打電話,或者發個郵件。”
“好,謝謝。”許立用雙手接下那疊名片。
回去的路上,光線暗沉,把影子拉得狹長,空氣乾燥,行走間帶起灰塵。隱約聽見身後有清脆的說話聲,許立卻沒敢回頭。
正式跨年這天,楊振華一家提議外出聚餐,楊嘉羽小孩心,還買了不少煙花爆竹。上回外婆做的青梅酒也被她帶上了,一起放在後備箱。
徐瑛說:“嘉羽,爸爸要開車,不能飲酒。”楊嘉羽坐在後座,一邊剝桔子,一邊說:“那我們喝啊,外婆說了,度數不高。”她抬了抬下巴,揚聲問哥哥,“是不是?”此時楊嘉佑坐在妹妹和許立中間,心不在焉地點頭,他覺許立情緒有些低落。
父母沒多想,由著他們去。
晚餐時,飯店人湧動,楊振華碰到了幾個老朋友,免不了多聊幾句。現在孩子們大了,不比小時候,徐瑛跟女兒說:“要是覺得無聊,就去附近轉一轉,晚點爸爸這邊結束了,我們再來找你們。”這麼說著,楊嘉羽拉著兩位哥哥一起放煙花。
臨近跨年,街上年味正濃,梧桐樹上掛著紅燈籠,順著人行道往前,是一個開放式的公園。
園內明亮開闊,還有賣小玩具的商販,楊嘉羽抱著一捆煙花,跑在前面。
楊嘉佑忍不住囑咐道:“走慢一點,小心跌倒。”許立側過臉看他,發現楊嘉佑的注意力全在楊嘉羽身上,再看向楊嘉羽時,許立好像出現了幻覺,只看見一個雀躍的少女在衝他招手,來不及細看她的長相,楊嘉佑的聲音響在耳畔:“手怎麼這麼冷?”說著,楊嘉佑習慣地握住許立的手,放在自己口袋裡,“青梅酒暖身子,怎麼你喝了,還像個冰窟窿。”許立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我酒量不好,喝得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楊嘉佑摸了摸下巴,“是啊,誰當初跟個酒蒙子似的,跟我告白來著。”許立的耳朵紅了,有點不好意思。
去了開闊的地方,楊嘉羽把煙花放在地上,蹲下來一一地數著,神情很認真。
這裡來往者少,楊嘉佑也不打算避諱,牽住許立的手還沒松。
楊嘉羽已經在不遠處點菸花了,好像是火樹銀花,跟鋼琴的調音器差不多大,倒三角狀,引線一燃燒,楊嘉羽便捂著耳朵跑到對面去了。
楊嘉佑看著妹妹,心中湧起陣陣暖意,她今天穿了件羊絨大衣,頭戴針織帽,耳朵兩側的線絨球晃來晃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