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鬍子拉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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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的噴得舞女渾身都是。他們癱坐在地，一時都爬不起來，舞女說:“謝謝三位告知真相。”她看看地上的碎衣服，先挑了幾塊小的，把身上的擦去。她輕撫那嬌滴的肌膚，看得那三個傢伙差點鼻血，全身更軟得動不了了。

最後，舞女儘量挑了幾塊大的，包住身上要害之處，飄然而去。百鳳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之一，這裡佳麗如雲，夜喧鬧，燈火不息，不過最近，百鳳樓的生意明顯清淡了，儘管如此，樓裡仍然十二個時辰都有很多人值守待客，大門永遠敞開。

此時已過半夜，將近四更，似乎是不會再有客人來訪了，卻有一個女子，施施然走了進來。大堂上的人無不呆住…這不是仙舞樓的女舞神嗎？舞女找張桌子坐下，喊道:“叫你們老闆出來，”有幾個小廝急忙進去稟報。剩下的人都遠遠地站著，女人們在竊竊私語，男人們則直勾勾地盯著她。很快，百鳳樓的鴇婆陰森著臉走了出來:“仙舞樓跳舞的小丫頭，你到這裡來幹什麼？莫非覺得跳舞沒意思，想到百鳳樓接客？”舞女一笑:“對不起，我叫的是你們老闆，不是老鴇。”她知道，這個鴇婆只是在這裡管事的，並不是老闆。

“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夠了。”老鴇臉更加陰沉，卻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也好，先把你的事情說明白了。”舞女說“我來之前，有三個傢伙要殺我，不過被我制服了，他們供認說，是百鳳樓的老鴇僱他們來殺我的，不知這事你如何解釋？”老鴇吃了一驚，但很快又大笑起來:“你這個蠢女人，知道我們要對付你，居然還敢跑上門來！”

“怎麼？難道你們敢在大庭廣眾下隨便抓人？”舞女不屑地說。

老鴇獰笑著說:“你本不知道我們老闆後臺有多硬，莫說抓你，就是在這兒殺了你，我也少不了半汗。給我上，綁了她！”十幾個保安的大漢立即把舞女圍了起來，可是，他們一個個都僵著不願上前，原來，這些人大部分都去看過舞女的表演，都愛慕不已，不忍心下手。一時場面變得很尷尬。老鴇怒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她看出了端倪，又喊:“抓住了她，可以任由你們處置。落後的人家法從事！”其實只聽了前半句話，那群男人就眼裡放光撲了上去，然後想起一串“啪啪啪啪”的聲音，那些五大三的丶揍過不知多少人的漢子們，每人捱了一個巴掌，趴在了地上直哼哼。

周圍的人本沒看清舞女怎麼動的手，嚇得都躲到牆邊去了，老鴇嚇得眼睛跟銅鈴似的，轉身要逃進裡屋。她剛一轉身，舞女的一隻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在場的人只覺得眼睛一花，舞女就出現在老鴇的身後了。

“饒丶饒命啊！這不關我的事啊！”老鴇尖叫起來，這麼一來，樓裡的客人們被驚動了，紛紛出來看是怎麼回事。很快四周到處響起悄悄話:“咦？這不是仙舞樓的女舞神嗎？”

“不關你的事，那麼是誰的事呢？”舞女繼續盤問。

“這丶這…”老鴇想說又不敢說。

這時，樓上走下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她打著扇子，悠然道:“不要為難她了，她不過是個沒用的下人。”

“哦？不知這位如何稱呼？難道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女人掩口笑道:“叫我花帶就行。我哪裡能當百鳳樓的老闆，只不過，我在這裡說句話也沒人敢說個不字，有什麼事情儘管問我好了。”這女人氣度不凡，想來不好對付，舞女心裡暗暗高興。她問:“那麼這位花姐姐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誰僱人殺我呢？”花帶說:“不瞞你說，就是我。”舞女一聽，正要追問，卻見花帶笑容一斂。他繼續說:“不過我不是要殺你，而是想試試你，魔女無笙！”無笙心裡一驚。

但是立即恢復常態，笑道:“花姐姐果然不是尋常人，一下就道破我的來歷。”圍觀的人莫明其妙…他們這些在京城裡花天酒地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兩年前江湖上的傳說？花帶出兇相:“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我就不必再費周折，乖乖束手就擒吧。如果我主人一高興，說不定能留你一條命。”

“你的主人是誰呢？他跟我有仇嗎？”

“哼哼，等你見到了他，自然就知道了，勸你還是不要抵抗的好。”無笙搖頭說:“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會任由你們擺佈？你們這裡的人，要想留住我，只怕還差得遠呢。”花帶笑道:“早知道你無笙武藝高強，不過，我們早已安排下對付你的計謀。”說著，她雙袖一甩，兩道飛煙籠罩了兩邊的客人們，這時，兩個僕人把大門關上，然後怪異的事發生了，周圍的客人們忽然一個個變得渾身僵硬，目光呆滯，額頭青筋直冒。

“你看到了，這些人剛才都吃下了一種藥，叫做”極陽散“。”

“什麼？”無笙奇怪地問“”極陽散“是什麼東西？”花帶回答說:“”極陽散“是一種沒有解藥的藥，服用後會使人喪失意志，陽氣爆漲，必須及時與人配。否則體質強一點的人會半身不遂，弱一點的麼…”她指著一個瘦弱的老頭說“就要沒命了。”

“你丶你…”無笙到不妙，一步步往後退。周圍中毒的客人們正在一步步地走過來。花帶說:“怎麼樣無笙，你如果現在逃走，我也不攔你，不過這幾十條人命，就因你而死了，而且，現在要停下也不可能了，誰讓你剛才不服從呢？”無笙還是停住了腳。她可以輕易打倒這裡所有的人，但是，她不能不顧這些人的生命。

“乖乖把衣服脫掉，不然要是被他們撕碎了，你以後就只能光著身子了。”無笙咬咬牙，脫下剛剛換了沒多久的衣服，扔到遠處以防被這些沒有理智的人撕壞。

男人們夢寐以求的美妙體就展現在他們眼前，可惜他們現在本不懂欣賞。他們只要找這個女人發洩破壞的慾望。男人們已經摸上了無笙的身體，無笙咬牙不動。

但是，她有種微妙的覺，那是內心對即將到來的快的期待。她正努力想把這種慾望壓下去，保持清醒，卻聽花帶的聲音又響起:“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和十幾個叫花子群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無笙咬牙不答。她已經被許多雙手抱了起來“如果你不照實回答，我就叫下人們把大門打開，讓京城裡的人都來看這齣好戲！”無笙閉上眼睛，終於喊道:“那是…真的…啊！”她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

這時第一進了她的身體…雖然對手是幾十個人，但以無笙的體質，這樣的輪姦還不會對她造成傷害，但是，這一夜將是恥辱的一夜…直到幾十個中毒的客人都過無笙一次，已經是大天亮了，這天上午百鳳樓一直沒開大門。

好在上午沒什麼客人來，不然準鬧出亂子。毒已解的客人們被送回了各自的房間，留下渾身是的無笙閉著眼睛趴在堆裡，頭髮都粘在了地上。

“哈哈，還沒死。好，把她綁起來，”花帶下令。那些男僕們一個個都打炮打得腳軟，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取了繩子把無笙密密匝匝捆成了一團。

“幾桶水來，把這裡和我們的女舞神沖洗乾淨。”僕人們就這樣一桶桶把水往無笙身上倒，衝得她小聲呻起來“不過如此…”無笙喃喃地說。

“你在說什麼？”花帶笑著走近幾步，俯身看著無笙。

無笙抬起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不過如此！”花帶退了兩步:“你…是人嗎？”

“告訴你，我的外號是:”女武神！

“花帶覺不妙，她看到無笙的雙眼佈滿殺氣！她轉身就逃，施展起罕見的輕功，飛一般消失在裡屋。

“啪”的一聲，無笙身上的繩子一下被全部掙斷！剛剛綁她的人嚇得頓時坐倒在地，但是她沒有理這些人，飛速拿了她的衣服，直追進裡屋，卻發現花帶已經從後門逃走。追！無笙穿上衣服，一轉眼衝出門外。花帶輕功果然了得，無笙急追了兩三里路，仍不見她的蹤影。

正當經過一處花園時，無笙忽然頭暈腿軟，一個踉蹌。從演出，到戰鬥丶被辱丶趕路，無笙已經辛苦了一夜，粒米未進，尤其是剛剛經過了幾十個人的野蠻輪姦，不知不覺體力已經大為消耗。

她意識到自己需要休息調養一下，這時，從不遠處的一個涼亭傳來聲音:“這位姑娘，為何跑得這麼急呀？何不到這裡坐坐休息一下？”無笙望去，發現那亭子裡有四個人。三個人正圍著桌子喝茶，一個是相貌清秀，衣著華麗的富家公子。一個是瘦骨嶙峋的普通中年人。

一個是背上揹著一把長刀的冷峻青年人。還有一個人不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亭子邊上，他衣衫破爛，鬍子拉扎，卻在悠然自得地拿著個葫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