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各有所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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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密的烏雲籠罩在頭頂上，只有遙遠的地平線散出淡淡的微亮，湊著這點微弱的光芒，隱約可以看到群山之中聳立著一座要。

這是一座非常簡陋的要，只是把一座山的山峰直接打通，再把四周的山壁全都得平整一些，就算完成了。

它的防禦力絕對用不著懷疑，山峰本身就高達數百米，沒有哪種雲梯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山坡被切得異常平整光滑，本沒有人能夠爬上來。

最重要的是，在要的深處有一間密室，那裡就是這座要最厲害的武器“元素暴亂”的核心。

卜哥攻破過卡門要，卡門要同樣堅不可摧，陡峭雄渾，可惜有兩個致命的弱點，其中一個就是從兩邊可以繞行過去。

另外一個弱點就是它把最重要的防禦武器一泉之門，暴在了外面，這件威力強大的戰爭魔導器，雖然能夠保護整座要。

本身卻沒有被嚴密地保護起來。

天空中籠罩著的那層烏雲，就是這件戰爭魔導器動時的景象。

此刻，半徑二十公里之內，從天空到大地，從細小的灰塵到連綿起伏的群山，全都處於一觸即的狀態下。

當初設計這東西，就是為了對付塔奇帝國的那些元素帝王。

普通的戰爭魔導器對付不了元素帝王，這種演化到了極境的巨靈能夠隨時變成任何元素，如果遭遇到火攻，它們就會變成火，如果遭遇到電擊，它們就變化成電，可以說是最完美的元素生命體。

“元素暴亂”就是打破這種完美的戰爭魔導器。

此刻這座要之中，就只有卜哥一個人。他以一個人的力量，維持著這件戰爭魔導器的運轉。

卜哥在等特，他在等一個人的到來。

突然覺到心頭一動，他立刻站了起來，身體迅消失在虛空之中。

“化入虛空”是他從農夫一哥那裡得到的最後遺產。

農夫一哥臨死的時候，已經突破了原來的境界，進入到更高的層次，他出的最後那一刀，已經到了“無人無我，無意無刀”的境界。這一絲悟讓卜哥進入了新的境界。

《虛無寶典》第一重是化虛，第二重是入空。入空就和天人合一差不多，都是融入四周，成為世界的一部分。

卜哥融入四周，飄飛在半空之中，注視著遠方的一角。

那裡，厚密的雲層和群山全都燒了起來，風狂亂地卷著，夾雜著無盡的閃電。

這個暴亂的空間，是有人故意引的。

卜哥皺緊了眉頭，他很清楚，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有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響起了一陣鐘聲，那鐘聲並不洪亮，就像是從數公里外遠遠傳來。然而鐘聲一響，大火、狂風和閃電就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天空中，兩個老者相對而立。

米拉巴始終是那副老邁垂死的模樣，他修煉的“破滅訣”原本可以修復自己的軀體，不過到了他這樣的境界，能夠水恆不滅的只有靈魂，所以對身體也已經不在意了。

老兔子同樣也沒有刻意改變自己的老態，不過他比米拉巴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老雖然老，看上去倒是神。

垂老的身體，並不妨礙這兩個人的活動。

米拉巴‮腿雙‬迭互相盤著，口幾乎緊貼著腿彎，脖子微歪，飄浮在空中。老兔子則是很自然地垂立著。

兩個人看上去都是完全靜止，實際上他們的身體都在不停地移動，留在那裡的只是兩個投影罷了。

岡”才，他們倆已經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