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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
賀林軒摸摸他的頭,低笑說:“嗯,我知道了,不客氣。”夫夫倆對視一眼,相繼笑了起來。
四個大人說起諾兒的事情都滿懷憧憬,還是李文武催了又催,才讓還沒說盡興的張河起身去廚房做飯。
李文斌見狀也去幫忙。
張河這次沒拒絕,拉著他的手去了廚房,嘴裡一直沒停下來,堂屋裡的兄婿倆也是一樣。
等做好了飯,賀林軒才領著兩個孩子去洗手。
張河高聲喊李信去廚房幫忙端飯,賀林軒蹲在地上握著諾兒的小手,仔細地洗他的指甲縫。
末了,他把水端去院子角落的瓜藤澆灌。
諾兒拉著他的褲腿跟著,等他倒了水要回去,才沒忍住鬆開手,比劃。
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賀林軒蹲到他面前,捏捏他的小臉說:“我從不騙人。或許,你現在就可以先想想,第一聲要叫阿父,還是阿爹了。”諾兒瞪了他一眼,告訴他這第一聲肯定不會是叫他。
可想到自己能叫阿爹阿父的場景,諾兒沒忍住,咧嘴傻笑起來,眼睛裡全是晶瑩的光。
第15章李文武今高興極了。
晚飯時他拉著賀林軒喝酒,完了還催著夫郎去村頭老伯那裡再打些回來。
張河也不拘著他。
重新打來酒,他就把兩個孩子趕去睡覺了,也給自己和李文斌倒了一碗來。
賀林軒留意著,見李文斌並不上臉,擔心他難受,喝了小半碗就不願他再喝了。
張河笑道:“林軒放心吧,勉之自小就是被酒喂大的,酒量可比咱們好多了。”
“哦?”賀林軒大意外,連忙問他。
張河的酒量差了許多,這時候嘴上已經沒把子了,聽他問便都說了。
“我們兩家以前是鄰居,我家裡是軍伍人,他們家卻都是斯文人。”
“我家那一窩子的酒鬼就不說了,我阿爹也練了一把釀酒的好手藝,只有我喝酒不行。後來,勉之有一次躲進了我家的酒窖,喝了好些酒,找到的時候都睡傻了,可把我們嚇壞了。可你猜怎麼著?”他朝賀林軒擠擠眼睛,又看害臊的李文斌,嘿聲笑道:“他偏偏喜歡喝酒,說喜歡那暈乎乎的勁頭!”張河喝了一口酒,繼續說:“我阿爹阿父聽得可高興了。也不管咱們阿爹怎麼罵人,三不五時地給他偷些酒喝,長到十歲可以說是喝遍京城無敵手了。”賀林軒聽得興味盎然,便央他再說一些。
張河口中的李文斌,是他所不知道的那個恣意快活的少年。
他喜歡聽,也想給他好的生活,讓這塊被苦難打磨得失去稜角的玉,重放異彩。
張河從善如道:“勉之從小就長得好,那時候咱們這些人家都搶著要定下他——”
“咳咳!”李文斌被酒水嗆著了,邊咳邊對給他拍背的賀林軒搖搖頭說自己沒事,而後瞪了眼張河,說:“阿嫂,你可別胡說,哪有這樣的事!”張河這才看了眼賀林軒,撓撓耳朵把話頭給憋住了。
倒是李文武看著直笑,喝下一大口酒,慨道:“你阿嫂可沒說大話,只是後來……人家躲我們都來不及呢。”桌上一靜。
李文武恍然回神,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道:“瞧我,好端端地說這個做什麼。”他舉起酒碗,對賀林軒朗聲笑道:“林軒,阿兄敬你。”
“我李恆之就是個俗人,之前聽說了你的一些往事,心裡便有些驚怕,如今才知道是人云亦云。”
“俗話說的好,人孰無過,可人們都對自己寬泛,卻對別人刻薄。這樣對你是在苛責太過,我以前也錯待了你,阿兄在這裡和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他是個磊落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張河聽了也端起碗,歉疚地說:“可不是呢,阿嫂也敬你。以後誰再敢背後說人,叫我聽見,非撕了他的嘴!”賀林軒和李文斌相視一眼,也笑著和兄嫂喝了這碗酒。
放下酒碗,賀林軒笑道:“如此,我就先在這裡謝過阿嫂了。”頓了下,他繼續道:“我這個人一向只管自己人痛快,別人說什麼我不在乎。但如今勉之嫁給我,咱們就是一家人。我們在山上倒是聽不到幾句閒言碎語,卻不願意阿兄阿嫂受我的連累被人指指點點。”李文武和張河連忙擺手,“林軒說的是什麼話,不過是一些愚昧人!便是他們說再多,也礙不著我們過子。”賀林軒點頭,“我知道兄嫂豁達,不過,話我也得說明白。”他略一思量,拍了拍緊張地望著他的李文斌的手,說道:“我賀大郎親緣薄,三歲喪親,阿父也在五歲那年因病去世了。我吃著百家飯長大,那時沒人教導,膽子又比別人大些,吃不飽肚子就去別家偷來吃。”他說的坦然,三人也能理解。
他們也餓過肚子,明白那是什麼滋味。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偷東西果腹,雖說有礙品,但總比餓死要強。
賀林軒看他們面如常,便把原主的苦難史言簡意賅地提了提。
“九歲那年,山上的老獵戶看我可憐,又有一把傻力氣,就時常帶我到山裡打獵。”
“他有意收養我,但村子裡不許。”
“我年紀尚幼,阿父留下的田產里長安排了人照看,每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