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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任他們打趣,說道:“老先生想學,我很樂意教。信兒和諾兒,還有我夫郎現在都跟著學呢。您老不嫌棄的話,待到休沐時,我和夫郎再上門叨擾如何?”薄老自然是沒有不好的,何況他喜歡小孩得緊,和他們一起學,完全不覺得有什麼。
說定了這件事,賀林軒喝了一口茶,轉開話鋒笑道:“說來,今我原本也是受人之託,確實是有件事要勞煩先生。”薄老當下便坐直了,含笑道:“哦,你且說來聽聽。”賀林軒卻是先看了秦老一眼,笑道:“這位老先生也知道,正是如今吏部的尚書令何大人。說是仰慕薄老先生的才華,怕他師父吃醋,私下央了我,替他向您求一份手書,要放在書房瞻仰呢。”秦老:“……”薄老:“哈哈哈哈!你老頭,就愛看別人熱鬧,現下,可算讓熱鬧找上門了吧?”他頗為得意地揚了揚鬍子,邊笑邊道:“不過,知師莫若徒,你徒弟說的正是。這事是該瞞著你來,都知道你心眼小,脾氣大。”秦老哼了一聲,瞪著賀林軒說:“恐怕不是為他自己求的吧?要真是他,你絕不會當著我的面管不住嘴,哼,你小子,嘴裡就沒一句實在話。”嘴上這麼說著,想到自家徒弟,卻是暗道:混賬小子,看為師回去不好好教教你尊師的道理。
遠在府邸的何諺突然打了個哆嗦,藍錦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冷麼?”
“沒……”話沒說完,何諺就看見自家夫郎把兒子抱開了些,嫌棄道:“還不快去加件衣服,當心把寒症傳給兒子。”何諺:“……”兒子都是債!
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
第135章忙碌而充實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三月闈之期。
南陵銀號。
十幾個人拿著銀票老實地排隊在櫃檯前兌現銀兩,一條黃線將排隊的人和正在兌銀的人隔開兩步距離。有個掌櫃模樣的人坐在黃線一端,一邊管著秩序,一邊百無聊賴地撥著算盤。
他看起來隨時都要睡著的模樣,一下接著一下地打著呵欠。
儘管如此,他手上正在清算的賬冊翻動的速度卻絲毫不減,沒有分毫錯漏。
排隊兌銀的隊伍中,有個年輕書生一直好奇地看著他,輪到自己了都沒發現,被身後的人沒好氣地推搡了下,“不取滾蛋,傻站著幹啥呢?”被這聲氣的大嗓門的驚醒,年輕書生遽然回神,回頭看了眼臉上帶著刀疤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人,他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刀疤看他畏畏縮縮地站到櫃檯前,哼了一聲,抬步上前去。
算賬的人眼皮都沒抬一下,拿著鐵尺往他腿上掃了一下,懶懶地提醒道:“越線了,老兄。”凶神惡煞的刀疤連忙收起臉上的兇狠,賠著笑臉說:“一時看走了眼,您別見怪。”算賬人沒有理會,繼續撥著算盤。
刀疤也不敢表不滿。
誰不知道自從原先南陵銀號的主事入獄,現在歸屬戶部直轄,敢在這兒鬧事,那真是八十歲壽星公跳陵江,活膩了。
再說那書生,兌換了銀票,卻躊躇著沒有離開。
櫃檯裡的銀號管事看了他一眼,“還有事?”
“沒,沒……”書生動了動腳,卻還是紮在原地,臉上糾結萬分的神看得管事都替他著急,乾脆放下記錄收支的水賬冊,嘖聲道:“有事辦事,沒事請走,後頭還有人等著呢。”書生捏住拳頭,狠了狠心,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管事,道:“敢問管事大人,這銀票可用嗎?”管事接過來一看,就看到上面一個醒目的印章——可不正是叛黨陳氏的族印麼。
管事好笑地收起銀票,對忐忑不安的書生道:“怎麼不能換。朝廷政令頒佈也有些時候了,這種銀票可全額兌換,沒人會拿這個說事的,你且安心。”他想,或許書生正是今科考生,怕人誤會和天齊陳氏有關係,才這般謹小慎微。
看他年紀不大,就有可能考取了舉人功名,管事便多了兩分耐心。
簡單安撫了一句,他態度溫和地問道:“你是想要新票,還是接著兌銀?”書生抿了抿嘴,猶豫片刻還是問道:“這銀票真的能用?”管事皺了皺眉,心想這人也太過小心了,耐著脾氣道:“朝廷明旨所言,告示白紙黑字寫著,還能有假?”正要催促書生趕緊辦事,那書生卻驚疑不定道:“敢問管事,這銀票上的印章果真沒問題嗎?我瞧著……印墨的氣味很新鮮,彷彿是近幾個月才印上去的……”
“什麼?”管事拿起銀票細細看過,心裡拿不定主意,讓人將黃線旁算賬的人找了過來。
銀票一入手,那算賬人臉一變,整個人清醒過來,再沒有半分睡意。
散職的時辰,戶部依然忙得不可開,反倒是賀林軒這個戶部尚書以高過屬下太多的效率,提前完成了工作。等到這個時辰也不見有人將新文書呈上來,他乾脆下職了。
他邊上馬車,邊問道:“夫郎可回府了?”車伕恭敬答道:“大人,半個時辰前夫郎派人來傳話,說是桃林那邊的佈置出了些差錯,今便就住在那邊了。”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