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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學給他們聽,李文斌一臉贊,道:“林軒說的很對。不過,你什麼時候這般好為人師了?”他了解賀林軒,雖然口舌厲害,裝了一肚子的道理,但等閒不會花力氣和外人說理,更不說這樣費心費力地管教人了。
賀林軒哈哈笑道:“你還當真了。”
“我就是哄哄他們,以後鬧矛盾罵不服,就寫到他服氣,打架可就免了。壞桌椅不要緊,要是撕了衣裳,扯了頭髮,丟了面子,再無顏光顧,我豈不是虧大了?”李文斌:“……”他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無語片刻,還是忍不住瞪他道:“那些少年子衝動些,其他人哪會做這等有辱斯文的事?你可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賀林軒挑眉道:“反正我夫郎不在那艘船上,旁的斯文人我管他作甚。”李文斌笑出聲來,“那你倒是說說,我在哪艘船上?”
“當然是上了鄙人的賊船。”說著,他捂住諾兒的眼睛,朝夫郎嘴上親了一口,含笑道:“這輩子,都下不來嘍。”
“去你的。”李文斌俏臉緋紅,桃花眼彎出似水溫柔的弧度。
“阿父。”諾兒拍開賀林軒的手,大人樣地嘆了口氣,說:“阿父,你昨夜才和我說掩耳盜鈴,愚不可及。現在你就掩眼盜阿爹,不好,不好。”說這話的時候,他煞有介事地搖頭晃腦,一臉的不贊同。
李文斌哭笑不得,賀林軒捏捏他的小鼻子,說他:“臭小子,都會教訓阿父了。”他笑著把諾兒抱起來放到地上,拍拍他的小股說:“行了小夫子,去看看你阿伯他們回來沒有,我和阿爹說會兒悄悄話。”諾兒朝他們吐了吐舌頭,痛快地走了。
李文斌被摟了滿懷,直想嘆氣,說他:“你往後可收斂點,諾兒還這麼小,學你油嘴滑舌的,往後得禍害多少哥兒?”
“學我才好呢。”賀林軒同他耳鬢廝磨,微微壓低聲音說:“眼光出眾,從一而終。勉之,你喜歡嗎?”李文斌耳尖發燙,說不出他那樣的情話,只是主動仰頭親了親賀林軒,用行動告訴對方,他很歡喜。
賀林軒低頭和他接吻,極盡纏綿。
自從四方來賀開業,近一月來,他總是忙碌,親熱的時間不多,每到這個時候便顯得貪心不足。
纏著丁香軟舌換了好些花樣,直到李文斌不過氣了,才鬆開。
賀林軒把嘴溼紅,急促息的夫郎抱起來,親了一口他的花菱,抵著額頭望進他沾了輕霧的眼眸,啞聲道:“心肝兒,再兩你的情就到了。明我和阿兄說一聲,我們回家住幾天,你說好麼?”李文斌啄了一下他的嘴,點頭剛要答應,又想起一件事來。
“明天怕是不行……”
“嗯?”賀林軒詢問地看著他。
李文斌眨了眨眼睛,藏住了眼中的懊惱,道:“今何府遞了帖子,說明來赴約,要一起去踏青賞花的。”賀林軒頓了一下,咬了咬他的嘴,低聲說了一句:“還真是會挑時候。”聽他不滿,李文斌失笑出聲。
而此時,何府上,正來一位特別的客人。
何諺看拜帖的時候正用杯蓋拂茶沫,待看清上面的落款,直接失手打翻了茶盞。
“夫君!”一旁準備明出門踏青之物的藍氏連忙丟下手裡的東西,快步過來,“可燙著了?”
“沒事,我沒事。”何諺握住他的手,冷靜了一會兒,才附耳低聲道:“錦辰,你泡一壺桃花茶,備幾樣好克化的點心,送書房來。你自己來,不必驚動府裡其他人,知道嗎?”藍氏一看便知遞拜帖的人不簡單,見何諺著急出去客,並不多問,只點頭道:“我省得。”何諺匆匆趕去側門,親自到馬車旁將人請了出來。
見老人滿頭灰白,面容蒼老許多,唯有眼角笑紋深深,可見還是從前老頑童一般愛熱鬧的脾氣,不由百集。
“師父……”千言萬語哽在心頭,何諺小心將老人扶下來,低聲道:“委屈您走小門,弟子實在該死。”多年未見,老人自然也有許多話想和他說,只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拍拍他的手,示意道:“尋個清淨地,我們師徒二人慢慢說話。”何諺會意,小心扶著老人進了自己住的東院內書房。
扶老者落座後,何諺便跪地行了一個大禮,“弟子遠豐,見過師父。”老人姓秦,正是何諺在翰林院從官三年的上峰,很是欣賞他當年的意氣風發,收作關門弟子。
數遍金陵,何傳臚的正經師父只得他與李老太傅二人了。
秦老俯身虛扶他的手臂,讓他起身,仔細看了他一陣,嘆息道:“一晃眼……十五年了,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著和你見上一面。”何諺眼睛一熱,“是弟子不孝。”他說著又要跪下,秦老攔著,“我們師徒二人不必搞這些虛禮。”何諺點頭,關切地詢問他的身體可好。
說話間,藍氏在門外請示,何諺忙去給他開門,笑著為二人引薦:“師父,這便是我的夫郎,姓藍。”又同藍氏介紹了秦老,道:“你還未拜會過,快給師父奉杯茶。”藍氏見他眼圈發紅已是驚訝,待聽聞老者的身份更是吃了一驚,連忙奉茶,也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