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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麝香氣息邊便嗆進嘴裡,他咳得雙眼泛紅,連訣也不肯放過他,在他白皙的臉頰上捏出幾道指痕。
男人雙眸略有失神,啞著嗓子說:“沈……庭未……”連訣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睡了,雪白的羽絨被搭在間,整片清瘦的後背大剌剌地在外面,白皙細瘦的手臂上布著連訣沒留意掐出的青紫。
連訣微蹙起眉,想到他剛才紅著鼻尖哭得氣,心哂嬌氣,轉身撿起自己脫在地上的襯衫穿上。
外面的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的,凌晨的街道上空蕩蕩的,空氣中泛著涼意。
連訣坐在駕駛位,沒關車門,點了菸叼在嘴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查一個叫沈庭未的人。”第5章連訣剛進門,客廳的燈就亮了。
阿姨披了件短睡毯從房間裡出來:“先生回來啦?”他低頭在玄關換鞋:“還沒睡?”
“年齡大了覺輕,聽見車聲就起來看看。”阿姨走過來,幫連訣把大衣脫下來,“呀”了一聲,“先生喝酒了啊,自己開車回來的?”
“沒有。”連訣解開袖子上的紐扣,把袖口折起,“童童睡了?”阿姨將信將疑地看看他,沒聽明白他這句‘沒有’是沒有喝酒還是沒有開車。連訣不願意多說,她到底不好囉嗦什麼,只道:“睡了,跟你打完電話就睡了。先生想喝點茶嗎,我去給你煮個醒酒茶……”
“不用。”連訣走到沙發前坐下,茶几上規規矩矩攤放著兩張卷子,他拿起來略地看了一下,小孩兒字寫得不怎麼好看,擺在一起倒是還算規矩,一筆一劃的。
“童童晚上放這兒的,說是萬一你回來了能看到。”阿姨倒了杯溫水放在桌上,有點無奈,“晚上說什麼都不肯讓我給他簽字,我說要不就先放著,要是你沒回來明天早晨我再給他籤,這才應了。”連訣從桌上的筆袋裡出一支鋼筆,在左上角紅筆勾出的滿分批閱旁,找了個空位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餘光掃到姓名欄,筆尖停頓,隨後又在‘康童’兩個字前補了一個‘連’字。
阿姨看到,眼中帶著笑意:“手續下來了?”連訣把鋼筆扣上放回筆袋,拉好拉鍊:“嗯,這禮拜天帶他去上戶口。”算起來康童跟著他生活也有兩年多了,前兩年一直因為他的年齡不符合收養條件,收養手續始終辦不下來,因此小孩上學出門都不方便。直到上禮拜連訣滿三十歲,才終於把康童的領養手續辦齊了,算是了去一樁心事,起碼以後讀公立學校不用他再費神了。
阿姨不清楚連訣工作上那些有的沒的,只知道小孩有了實質的名分,上了正經的戶口,這在家裡簡直算得上是頭等大事了。
她頓時笑逐顏開,把茶几上的筆袋和卷子收回沙發上放著的黃書包裡,邊笑著說:“那情好,禮拜天得多加倆菜!欸,從明天就得加!”連訣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靠在沙發裡闔眼休息了片刻,鼻間縈繞著微甜的酒氣,讓他沒來由地想到晚上那場堪稱荒唐的事,與男人那雙泫然泣的眸子。
連訣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偏著頭疲憊地了眉心。
阿姨轉頭看到他的動作,問:“不舒服嗎?”連訣收回思緒,搖搖頭。
他睜開眼睛直起身,從茶几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也算沒讓阿姨白忙活,放下水杯以後從沙發上起身,抬手解著襯衫領口的扣子,朝樓梯走去:“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阿姨在背後“哎”了一聲。
沈庭未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黑的,房間裡瀰漫著濃郁甜烈的酒香,空氣裡混著情慾後特有的、腥靡的氣息。酒店的房間隔音很好,耳邊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窗簾拉得嚴絲合縫,頭的電子錶上的數字亮著淡柔的白光。
他睜著眼睛望著眼前的虛空,出了會兒神,慢慢撐起身子坐起來。
臉頰還是燙的,渾身痠痛得像是要散架,喉嚨裡那股腥苦的味道隨著逐漸恢復的味覺翻湧上來,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不適。體內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他的五臟六腑,往一塊緊擰著,他掀開被子匆匆下,腳踩在地毯上時,眼前黑了一陣,好在他及時撐住了沿才沒跌下來。
等眼前短暫的眩暈過去,他才察覺到自己的雙腿發軟使不上力氣,只好強忍著胃裡翻騰的噁心,扶著牆慢慢往洗手間挪。
刺眼的白熾燈亮起,他下意識眯起眼睛,踉蹌著衝到洗臉池前,雙手撐著冰涼的大理石面彎乾嘔起來。
昨天沒吃什麼東西,胃裡是空的,他嘔了半天,除了一點清水以外再沒吐出什麼來,只覺得胃裡還是像有針尖在刺那樣一陣一陣地絞著疼。
他不用抬頭,就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會有多狼狽,擰開水龍頭,捧起涼水漱了幾遍口。
嘴角和下巴上的東西已經乾涸了,緊繃著皮膚,他捧起水一遍一遍的清洗,從下巴到脖頸,口。
重新抬起頭,沈庭未默不作聲地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鏡里人沾著水的臉上是病態的蒼白,嘴卻腫得潤紅,打溼的髮絲被他隨手擼到腦後,出飽滿漂亮的額頭,打縷的睫溼漉漉地掛著水珠,星星點點的殷紅痕跡沿著頸線蔓延到膛,有咬出來的,或許還有掐得。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