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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寧雪說到這裡,想到什麼,突然抬起頭看著連訣:“啊,哥,我記得你是不是郊區那邊還有套房啊?要不我乾脆去你那兒住得了。”連訣神不動,淡聲道:“我那兒不方便。”陳寧雪原本只是過個嘴癮,畢竟回都回來了,自然還是要在家裡住的,但眼下見他這麼說,突然按耐不住好奇順著他的話問下去:“啊?為什麼不方便?”
“有朋友在。”連訣說完,陳寧雪表情微變,她坐直了,目光略攜試探:“女朋友啊?”連訣語氣平靜,否認得很快:“不是。”陳寧雪臉上這才稍稍輕鬆下來,接著又若無其事地將頭髮攏到背後,輕輕笑道:“你怎麼還不女朋友啊?”連訣替她往面前水杯裡添了些水,隨口道:“工作忙。”陳寧雪斜覷著他,忍不住取笑:“我看你忙得都要出家了。”沈庭未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
緩解焦慮症的藥物裡大概是含有什麼安眠成分,他這一覺睡得很沉,沒有做夢。
房子太大,耳邊太安靜,沈庭未睜開眼睛,隨著漸臨的夜視線裡一片黯淡,只有掛鐘走針時的細微響動在靜謐的環境裡有節奏地撥動著沈庭未的神經。
睡著前那陣心悸已經褪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卻又找不到緣由的失落。
沈庭未保持著睡醒的姿勢,側靠在沙發角落一動不動,睜著眼睛犯了會兒癔症。
強烈的孤獨隨著落地窗外灑進來的淺白月光壓在他身上,他忽然發覺原來清醒比發情熱更難捱。
半晌才察覺到餓。
他坐起身,摸索著找到客廳的燈。
頭頂燈光驟亮如白晝,煞白的光刺痛了不適的雙眼,他站在原處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待穿透眼皮的光線逐漸變得柔和,才再次睜開眼。
對開門的冰箱裡堆滿了新鮮的食材。他看過獨立包裝盒上昂貴的價籤,猶豫半晌,只拿出一瓶凝著冷霜的礦泉水與一包速凍水餃。
簡單吃完晚餐,他將使用過的東西仔細清洗過,原封不動地歸納回原位,在客廳裡等到半夜,不見有人回來,最後撐不住才回到一樓那間客房去睡了。
他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再見到連訣,事實卻不如他所意,這裡顯然不是連訣的常處所。
接下來的幾天裡,沈庭未都沒能再見到任何人,於是他不得不重新規劃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連訣的助理是在第四天的早晨過來的,沈庭未聽到聲音從客房出來,男人似乎在檢查冰箱裡缺少的食物。
男人合上冰箱,目光又掃過一塵不染的廚房,面疑惑地看向沈庭未:“你這些天都吃了什麼?”沈庭未指向冰箱下層的冷凍室,如實回答:“水餃和湯圓。”助理有些詫異:“你不會做菜?”沈庭未沒回話。
在別人家做菜是帶著罪惡的,他沒有長時間在別人家留宿的習慣,尤其像這樣獨自待在空蕩蕩的房子裡這麼多天——儘管主人不在,他仍到拘束。
助理見他遲遲不語,想必是誤會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在廚臺上:“沈先生今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打給我。我等下叫阿姨過來。”沈庭未拿起那張名片,上面只躺著一個名字和一串數字,沒有職稱,也沒有公司名稱。
他想這位林琛先生大概是連訣的私人助理,畢竟幾次見面都是工作時間,連訣都沒有把他帶在身邊。
短暫的對話結束,林琛說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離開前詢問沈庭未還有沒有其他需要。
沈庭未思考片刻,說,我想與連先生通電話。
林琛拒絕得不留餘地:“連總目前人在國外,那邊現在是晚上,沈先生有什麼事可以先和我說。”沈庭未了然地點頭,沒執著於與連訣通話,而是看著林琛,緩緩開口:“請問我可以離開嗎?”
“可以的話,能拜託你幫我辦張身份證嗎?”沈庭未說。
林琛無法擅自代替連訣做出決定,最終還是給連訣打了通電話。
海外的項目進行的意外順利,連訣作為公司法定代表人自然需要親自過來簽署合同。
接到國內打來的電話時慶功宴已經快要結束了,他正獨自站在會客廳二樓的臺菸,背後的玻璃門隔絕了酒會上觥籌錯的喧囂。
他深邃的眉目半掩在夜裡,指間一抹橘火倏明,接通電話,手機屏幕在他側臉投出一片冷白的光。
連訣虛睨著遠處海平面上黯淡的漁火,問:“什麼事?”電話那端林琛不急不緩地向他轉達完沈庭未的請求,半晌沒等到回應,林琛也不催,電話始終保持著安靜接通的狀態。
許久後,連訣嘴裡徐徐吐出一縷煙霧,被挾著腥鹹氣息的海風撲回臉上,視線被茫白的霧氣暫時遮蔽,他微微眯起眼睛,將手裡快要燃盡的菸頭碾在手邊的菸灰缸裡。
“按他說的辦吧。”掛斷電話,連訣倚在臺吹了會兒風,重新將領口扯松的領帶繫好,端起手邊細長的香檳杯回到酒會上。
隨行連訣前來簽署合同的公司法務部副經理正代替他與人寒暄,餘光見他過來,略鬆一口氣,與人打了聲招呼後快步走過來,壓低了聲音對他道:“連總,瑞康集團的周總剛才過來找過您。”連訣輕輕晃動著高腳杯,杯